晏雙:這奔私的,還挺隆重。
進入平穩飛行的廣播傳來後,他身邊的紀遙像是終於鬆了口氣,一直屏著的勁泄了,不過也就那麼一瞬間,他立即又恢複了慣常那般淩人的高傲,他解了安全帶,伸手直接掐了晏雙的下巴,將人的臉扭了過來,語氣有些憤恨,“你就這麼等不及?”
晏雙:?
劈頭蓋臉的說什麼呢。
“紀遙,你現在到底是在乾什麼?”晏雙甩了下下巴,沒甩動,也去解了安全帶,伸手去拽紀遙的手腕,“你他媽放開我!”
紀遙的手臂鐵鑄一般毫無動搖。
盛光明雖然是拳王,但對晏雙從來都是百依百順,晏雙除了被他抱著邊走邊X的時候,會感覺到這個人強大的臂力和腰力外,從來對他的力氣沒有太大的概念。
晏雙掙紮了半天都沒掙開紀遙的手臂,自己倒是累得半死,乾脆放棄了掙紮,用眼神對著紀遙那張臉罵臟話。
相信紀遙這樣的天才一定能讀懂他的眼神。
——然後紀遙就親了上來。
紀遙的嘴唇是涼的,貼在唇上,晏雙像吻了一塊冰,下巴被死死地扣住,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溫熱的舌尖強硬地撬開了他的唇。
舌頭交纏上的一瞬間,彼此的呼吸也變得重了。
掐住晏雙下巴的手力道逐漸鬆了,順著下巴一直撫摸到修長脖子上那顆小巧的喉結。
晏雙正在吞咽。
吞咽他們交換的唾液。
喉結也順著他的指尖上下難耐地滑動著。
這樣的晏雙,這樣在他的吻中難以自拔的晏雙竟敢嫁給彆人?
紀遙越靠越近,整個人都從自己的座位探了出去,將晏雙困在了座位與他的胸膛之間肆意親吻。
掌心忽然用力,紀遙單手掐住了晏雙的脖子,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冰冷乾燥的唇在濕吻中變得鮮豔,他冷道:“你喜歡他?”
晏雙臉色緋紅地半躺在座位上,雙眼浮現出淡淡的霧氣,神情有些迷蒙,“哪個……”
紀遙:“……”
他真恨不得掐死他!
“你要跟他結婚,”紀遙語氣冷得像淬了冰,“你喜歡他?”
晏雙眼中的水霧逐漸散去,他沉默了良久,神情悠遠,顯然是在想紀遙口中的那個‘他’。
紀遙再次逼問道:“說話。”
晏雙:嗬,他就說他會求著他說話的。
“是,”晏雙直視著他,語氣認真道,“我喜歡他,我願意跟他過一輩子。”
胸口像要快嘔出血般酸澀又疼痛,紀遙抿著唇,半晌才擠出了兩個字——“撒謊。”
晏雙:“我沒有……”
他沒說下去,是因為紀遙用膝蓋抵住了他。
“那這是什麼?”
紀遙神色冰冷,“你對誰都可以?”
晏雙不甘示弱,“你呢?你還不是一樣?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秦卿……”
“彆提他!”
紀遙冷喝了一聲。
在晏雙驚疑的目光中,他頓了頓,又道:“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晏雙:“……”
不逼逼了,開揍吧。
晏雙張口就咬住了紀遙的手腕。
他咬得很用力,幾乎是瞬間他就聞到了血腥味。
紀遙由著他咬,臉色不變,甚至還將膝蓋抵得更深。
晏雙悶哼了一聲,他鬆了嘴,呸了一聲,瞪向上方的人,惡狠狠道:“這是替我老公咬的!”
紀遙:“……”
“你再說一遍。”
“這是替我老公咬的!”
“再說一遍。”
晏雙知道紀遙又要開始玩無限月讀那一套,他今天還真就奉陪了,繼續瞪著眼睛,大聲道:“這是替我老公咬的!”
紀遙沒再重複了,他用流著血的手腕掐住了晏雙的臉頰,“替你的誰?”
“老公!”晏雙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
“可以,”紀遙反手蓋住了他的嘴,俯身盯著晏雙的眼睛,“我同意代替他。”
晏雙:“……”滾哪!
晏雙邊扒他的手邊踢他,卻反被壓得更緊,那股優雅的冷香將他從四麵八方困得死死的。
嘴唇落下,晏雙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又是冰涼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瞼上。
“新年快樂。”
晏雙停住不動了。
紀遙鬆開手掌,在晏雙罵街之前明智地堵住了晏雙的唇。
飛機正在高空中穿越雲層,窗外一片漆黑,星雲交錯,無比安靜,唯有接吻與心跳共振,鼻尖抵著鼻尖,眼睛對著眼睛,是愛是恨,在黑色的天空下都分不清了,紀遙的眼中映襯出晏雙的臉。
他第一次向跌落在地的他伸手時,未曾想過會與他發生這樣多的事。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不可捉摸。
永遠到底有多遠,紀遙也說不清。
從他們第一次相遇開始,一直到生命的終點,那或許就是“永遠”。
雙手撫摸了晏雙的臉,紀遙輕聲道:“從今天起,永遠待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