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疑問可不是隨意說的,進城的時候,城鎮裡麵可是有不少的醫館開著門。
“要麼怎麼說人家吳道人是得道高人呢,怎麼會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起搶生意。”客棧老板笑了笑,“吳道人可不是什麼病都治的。”
“怎麼他還挑著病治療?”王喜露出嘲笑之色,“挑著病治療算什麼本事。”
客棧掌櫃搖頭笑起來,“這位小哥一看就是個急性子,容我慢慢說來。”
“吳道人治病有兩個要求,一是要仁義之家,二要疑難雜症。非這兩者都滿足絕不出手。”
“什麼意思?”王喜愣了下。
“就是說如果患病的人作惡多端,不管他出多少銀子,吳道人都絕不給他治病。再就是如果隻是平常大夫可以治療的病症,他也不會出手的。”
“聽起來確實有幾分本事了。”這次是趙成章開口了。
“當然是有真本事的。”客棧老板笑了。
趙成章命人帶了客棧老板出去,又著人去神仙觀請吳道人前來。
一個時辰以後,出去的侍衛回來了,帶了一身傷,鼻青臉腫的跪在了趙成章麵前。
“屬下無能!”
“怎麼了?”趙成章皺眉,這兩個侍衛可是他手底下武功一等一的高手,兩人一起出手竟是被人打成這樣回來了。
“屬下兩人去了那個神仙觀,卻被告之吳道人出診未回來,屬下們便在道觀門口等著吳道人回來。誰知道他回來之後卻推說太累,不想出門了。”
“你們跟人動手了還被打了?”趙成章替他們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兩個侍衛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大內數一數二的高手被一個山野道人打了,還是碾壓式的毆打,他們如何心裡能平靜。
“那道人邪門的很,我們還沒動手他似乎都猜到了我們要做什麼。”侍衛又說了一句便說不下去了,“屬下無能,請主子降罪!”
其實他們動手並沒有想象中的飛簷走壁,高手過招,那個道士手裡就拿了一個破棍子,很平常的揮著手,但是就跟中了邪一樣,他們明明都看的到他每一個動作,就是沒能耐躲開,甚至說他們還沒來得及躲開,對方的棍子就落下來了。
“帶著夫人,我們去一趟神仙觀!”
趙成章看了眼床上臉色越來越難看的羅寶珠,當即開口說道。
不能出診,那就上門去。
如今這個情況,再耽擱下去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情。
神仙觀。
老道士正懶洋洋的躺在道觀裡麵,他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酒下去,忍不住打了個酒嗝,旁邊的小道士搖頭歎了口氣,“師傅啊,您不是說要戒酒了嗎?”
“為師什麼時候說過這話的?”老道士說道。
小道士十分無奈。
“您今個為什麼不去給那個夫人治病呢?看他家隨從的模樣,應該病的挺嚴重的。”
老道士聞言一向不大正經的臉上難得的露出幾分複雜之色,“這事說起來是為師當年犯的錯。”
“您認識那位夫人不成?”小道士眼睛亮起來,“師傅講講吧,您當年做了什麼錯事?”
“為師那時候年輕啊......”
小道士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老道士,“您當年應該也不是很年輕吧。”
老道士咳嗽了兩聲,在小道士額頭上敲了下,“咳咳,這說故事就要這麼開始,你懂什麼!”
小道士摸著額頭一臉的委屈,“那您說吧,您年輕時候犯了什麼錯事?”
“為師那時候第一次下山......”老道士斟酌了下言語,他第一次下山是因為道觀裡麵清湯寡水他受不了了,所以下山喝酒吃肉去了。
“......勵誌維護人與自然的和諧關係。”
人與自然沒毛病。
“啥?”小道士愣了下,這麼高深的話,他有些不懂,“什麼叫維護人與自然的和諧關係?”
“這個太難了,你道行太淺,以後就會明白的。”老道士高深莫測的看了眼小道士。
小道士一臉複雜的看著老道士,他實在想不通,是什麼改變了師傅,讓他從一個勵誌維護人與自然和諧關係的人,變成如今這個油膩的老頭子的。
老道士接受著小道士的目光,隻覺得臉上有幾分...尷尬。
他咳嗽了一聲,“容許為師娓娓道來......”
話音剛落,便看到另外一個小道士急匆匆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道,“師傅,門外來了個姓趙的公子,說是他家夫人病重,讓您給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