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驕白有苦難言,而蘇田舟根本就不聽蘇驕白的解釋,居然已經開始聯係金夫人,說趁著過年的時間,可以先訂婚。
蘇驕白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逼。
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因為考試的時候要淨身入教室,所以蘇驕白身上連手機都沒有揣。
而他的行禮司機還沒拿回來。
蘇驕白氣悶的直接回房。
覺得這事跟蘇田舟這隻老東西是解釋不清了,還是找金夫人說吧。
蘇驕白在房間裡兜了一圈,看到桌子上的礦泉水,擰開喝一口。
他從小就有這個習慣。
房間裡一定要有一瓶礦泉水,看來這麼久沒回來,家裡的保姆記得還挺清楚。
喝了水,蘇驕白覺得有點熱。
他脫了身上的外套,然後又脫了毛衣,還是覺得熱。
沒開空調啊。
蘇驕白皺眉,打開房門,就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梁秋菊。
“你……”
“哥哥。”
梁秋菊聲音甜膩的側身擠進來。
蘇驕白臭著臉,剛剛要把人推出去,指尖觸到她的肌膚,突然渾身一個哆嗦。
這是怎麼回事?
梁秋菊嬌笑一聲,開始脫衣服。
“你乾什麼?”
梁秋菊沒說話,還是在脫。
蘇驕白覺得自己越來越熱。
他轉頭,看向那瓶礦泉水。
突然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梁秋菊是他後媽的人。
他後媽知道他要跟顧家訂婚了。
肥水流了外人田,自然不肯罷休。
這是要霸王硬上弓,逼良為娼啊!
蘇驕白漲紅了一張臉,額角全都是汗。
他身上隻穿一件單薄的睡衣,露在外麵的肌膚顯出奇怪的緋紅色澤。
少年眉眼上挑,神色迷離。
竟是比梁秋菊這個女人看起來還要誘人。
蘇驕白眼前有些模糊。
他不斷的往後退。
梁秋菊朝他撲過來。
蘇驕白猛地拉開身後的陽台,然後又猛地關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梁秋菊“砰”的一聲撞到陽台玻璃上,臉都差點變形。
外麵的冷風又寒又刺。
蘇驕白雙手扶住欄杆,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然後跳了下去。
二樓不算高,也不算矮。
蘇驕白被下了藥,身形不穩。
他踉蹌著停住,崴了腳。
忍著劇痛,蘇驕白一瘸一拐的出了蘇家。
天氣太晚,外麵沒多少人。
蘇驕白本來想去找黃安安,然後又想起來黃安安回老家去了。
他不知道黃安安的號碼,畢竟現在智能時代,號碼這種東西,從來沒背下來過。
還有其他一些狐朋狗友,他們的號碼蘇驕白也不知道。
沒有手機就是不方便。
蘇驕白皺著燙紅的臉蹲在路口,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
可即使如此,他身上的熱度也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烈。
他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
一團團白色的暖霧從他的嘴裡吐出來,然後輕輕散去。
冷熱交替,折磨的蘇驕白不停抓撓。
他靠著牆,麵頰觸到冰冷的牆壁,無師自通的輕輕蹭,這才稍稍舒緩一些。
一輛黑色轎車緩慢駛過,然後又倒退回來。
車窗打開,露出顧金塢那張略帶淡色薄紅酒暈的臉。
“蘇驕白。”
他喚他。
蘇驕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顧金塢,艱難的蹬了蹬腿。
“救,救救我……”
顧金塢眉目一皺,打開車門,把人抱進車裡。
“你怎麼了?”
“熱……”
“穿這麼少還熱?你是不是發燒了?”顧金塢吩咐司機,“去醫院。”
蘇驕白在扯顧金塢的領帶。
力氣又大又急,就跟要把他勒死一樣。
顧金塢被蘇驕白一扯,歪了身子。
蘇驕白八爪魚一樣的纏上去。
顧金塢呼吸不穩,被他壓倒在後座。
司機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
把擋板升了起來。
三分鐘後,擋板放下了。
滿身濕汗的少年被領帶綁住了手,拴在車門把手上。
他一邊掙紮一邊哼唧,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聲音軟軟糯糯全是氣音,聽不真切。
司機一腳油門到醫院。
顧金塢沒解開蘇驕白的手,就這麼扛著人進去了。
蘇驕白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病床上。
纖細一團,歪著身子,蜷縮成球。
“醒了?誰給你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