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向自己的光。
可惜他沒有。
……
自古正邪不兩立。
魔族雖退,但清台仙君卻似瘋了般開始屠魔。
可是這魔,屠不儘,殺不完。
隻瘋了人。
一晃百年。
男人麵容清冷,身穿白衣,立在花樓屋頂之上,遙望遠方暗巷之內。
那裡有一隻魔物。
蘇驕白祭出錘子,飛身而落。
那隻魔物就被他給砸了個稀巴爛。
冬日的天總是說暗就暗。
蘇驕白站在暗巷內,微微喘息。身上沾染了那魔物噴濺出來的血漬。
他抬腳往外走,突然一個踉蹌。
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個人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帶回去煉丹……”
“長得這麼好看,可以送到魔宮裡去……”
等蘇驕白意識到那魔物身上的血有毒時,他已經神誌不清,頭腦昏沉。
男人倒了下去。
兩邊暗巷裡走出來兩個人。把他捆起來,帶走。
按理來說,身為修仙者,尤其是像蘇驕白這樣的。
不會做夢。
可是很奇怪,自從顧金塢走後。
蘇驕白每夜都會做夢。
那夢朦朧又薄,就像是覆著一層細紗,任憑蘇驕白怎麼撕扯,都看不到裡頭的真相。
而每次夢醒,蘇驕白都會盯著外麵的月亮想。
不是撕不開,隻是不願罷了。
他怕看到顧金塢鮮血淋漓的身體,怕看到他連一絲殘魂都沒有留下。
蘇驕白是在一處地牢內醒過來的。
這裡很黑。
就算是白日,也沒有光透出來。
蘇驕白感覺到,自己經脈被封,完全感受不到金丹之力。
這種藥,蘇驕白已經嘗試過一次了。
上次是元嬰被化,退回金丹。
如今是金丹被化,打回築基。
他閉上眼,靜心打坐。
“就是他。”
“長得真好看。”
“魔尊一定會喜歡的。”
蘇驕白被戴上鐵鏈,被一隻身形高大的魔物拉扯著出去。
魔族之地,地處偏僻,陰暗晦澀。
尤其是傳說中的魔宮,更是魔物彙聚之地,常年不見天日。
蘇驕白卻奇怪的看到那魔宮內外掛滿了漂亮的琉璃燈。
乍眼一看,款式與顏色,跟清台山上的一模一樣。
晚風輕拂,宮內嬌聲燕語。
蘇驕白被推搡著進去。
他一抬眸,就看到了那個坐在首座上的男人。
身穿鎏金黑袍。身形高大挺拔。一頭微卷黑發高高豎起,露出那張漂亮到雌雄莫辯的臉。
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到極致的血紅,帶著嗜血的狠戾。
蘇驕白眸心一窒,怔怔看著那個被眾舞姬包圍的男人,然後猛地一下甩出了自己的大錘子。
身為魔界魔尊,男人從來沒看到過那麼好看的男人。
雖然那個男人戴著鐵鏈,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但他就是一眼喜歡。
單單隻是站在那裡,就吸引了他的全部視線。
顧金塢知道,他並不認識他,可是他卻似乎好像在夢裡見過他。
當那個錘子砸過來的時候,他堂堂魔尊,居然慌張了。
雖然那個錘子他一根手指就可以碾碎,但他沒有,他慌張的推開身邊的舞姬,手足無措的站起來,然後被那個錘子砸了個正著。
“魔尊!”
周圍人驚慌失措的圍上來。
顧金塢抬手揮開,看向那個被惡狠狠壓製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穿著白衣,長發落地,遮蓋住那張臉。
身形纖細至極,折腰時身姿翩然,帶著狼狽的美。
那雙眼睛,清晰的印入顧金塢眼簾。
那是一雙,他魂牽夢繞的眼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心底裡湧動。
顧金塢走上前,蹲到蘇驕白麵前,伸手去碰他的臉。
蘇驕白偏頭,惡狠狠地罵他,“狗東西。”
顧金塢雙眸一窒,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興奮。
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變態。
顧金塢站起來,興致勃勃的指向蘇驕白。
“把他洗乾淨,送到我房裡去。”
身為魔尊,從來就沒有人敢罵他。
顧金塢看著麵前的男人,微微眯起眼。
很好,這個男人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
顧金塢的屋子裡掛著兩盞琉璃燈。
蘇驕白穿著什麼都遮不住的白衫子坐在榻邊,仰頭望向那兩盞琉璃燈。
與青台山的,一模一樣。
將蘇驕白牽引過來的女仆注意到他的視線,悄聲提醒道:“魔尊從未寵幸過旁人。這是你的福氣,好好伺候,日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頓了頓,那女仆又道:“那兩盞琉璃燈是魔尊的寶貝,誰都不能碰。”
蘇驕白眯眼,認出來了。
這兩盞燈,就是他屋子裡的燈。
他還以為是被遊凱信拿出去賣錢了。
沒想到是被顧金塢給偷了。
這玩意走的時候難不成就背著他的兩個燈哭哭啼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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