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凍的母親有些地方和我的媽媽挺像……不過也可能是母親之間就是有共同點的,總之不用擔心我。”
留理佳又給轟喂了顆定心丸。
“挺像?仏島女士嗎?”
轟也有特意去查閱過留理佳父母的資料的,他清晰地記得她的母親仏島時留經常被評價為擁有凜然姿態的女英雄,麵對Vilin時甚至能做到比許多男性還要冷酷。
“嗯,媽媽工作外和工作中的差異挺大的,她和焦凍的母親一樣都喜歡花。”
留理佳回憶起自己母親的身影,聲音都軟和了下來。
“我小時候摸了根狗尾巴草,媽媽都很珍重地把它做成了書簽,經常去用,每次我送她花的時候她都會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留理佳訴說著幼時的甜蜜記憶。
“我以為她不喜歡,但她當時知道了後立刻告訴我說,隻要是我送她的,對她來說就是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的寶物。”
留理佳還得意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比。
“說是比爸爸送的還要珍貴那麼一點,當時爸爸的表情可有意思了,他還賴在沙發上蹬腿,非要我和媽媽親親他才肯罷休。”
轟注視著留理佳。
“對於你父母的事情,你記得很清楚呢。”
很多細節她都如數家珍般到來,明明那是她非常幼小時的記憶了,她的口吻與音調卻像是在說著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般。
“哈哈哈,我也覺得自己隻有在爸爸媽媽的事情上記性特彆好。”
留理佳撓了撓自己的頭,並不否認轟的這一說法。
“我們雖然實際相處的時間隻有那麼短的三年半,但每一幕細節我都能記得非常非常清楚,就像我已經和爸爸媽媽如此生活過很多次一樣——抱歉,這種說法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大概能懂你說的意思,雖然很罕見,不過應該是類似於既視感之類的東西,它讓你在潛意識裡不斷重溫鞏固記憶。”
轟停下來,在自動售貨機那裡買了一罐冰的草莓蘇打給留理佳,自己則拿了盒牛奶。
“這從側麵來說也反映了你對你的父母重視的程度……他們如果知道你這樣愛著他們,也會很高興的吧。”
“確實……我剛出生的時候,他們似乎抱著我一直在哭,聽說哭得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
這件事是歐爾麥特告訴來她家做客的時候告訴她的,雖然她的父母齜牙咧嘴地暗示歐爾麥特彆說了,但當時正被小小留理佳抱著頭的歐爾麥特壓根看到他們的暗示,就這樣把留理佳剛出生時她父母做的傻事透了個乾淨。
留理佳看著手中的草莓蘇打,一手握住了易拉罐,另一隻手則隻伸出了一根小指,通過縫隙將小指擠進去,最後將易拉罐環給拉了開來。她有些得意地將小指上套著的易拉罐環給轟看。
“我媽媽很喜歡這樣子拉開易拉罐,我們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喝碳酸飲料的時候,她經常小指上掛著三個易拉罐環在那裡得意地跳健身操。”
轟正喝著牛奶呢,聽到她這麼說忍不住咬著吸管頓了一下,那樣看起來很有氣勢的金發女性,會小指上套著三個易拉罐環跳健身操,跟他那混賬老爹和彆人談笑風生一樣難以想象。
“希望你以後也能這樣幸福。”
他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這句話,眼裡滿含著真摯的溫柔。
留理佳翹了翹自己的小指,喝了一口帶著滿滿草莓味的蘇打水,眯著眼笑著。
“我也希望如此。”
“啪。”
踩斷樹枝的聲音清脆地響起,穿著黑色短靴的腳踩過泥土地,筆直地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雙手插在夾克外套兜裡的金發嬌小少女大步地走到了一塊精致的潔白墓石前後站定,她低著頭看著這塊顯然花了極大心思製作出來的墓石,麵無表情。
赤雷在霎時閃耀起來,照亮了附近的陰影下的一切,纏繞著紅色電光的王劍因為莫德雷德將其拿起而變化為了扭曲的憎惡邪劍,莫德雷德低下眼盯著那塊墓碑,大量的魔力從劍上爆發出來,凝成了一條威力巨大的直線型雷光,目標毫無疑問就是這塊墓石。
然而那紅色的雷光在接觸到墓石之前,就像被其周圍的空氣吞噬了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嘖。”
莫德雷德非常不高興地咂了咂嘴,沒有嘗試繼續放出魔力,而是直接拎起劍向著墓石劈去,明明是非常用力,她也確認自己一定發揮出了筋力B這個等級的力量,但最終落到墓石上的劍,輕柔得像是連豆腐都破壞不了一般。
莫德雷德提著劍看了半晌,最終將劍收起,她則一屁股坐在了墓碑前,雙手環胸看著這塊墓碑,表情複雜。
“果然,這塊墓碑憑借我們英靈的力量是沒法破壞的……雖然知道這一點,但我還是想來試試看,真是丟臉。”
她托著腮自言自語著,然而表情中並沒有任何負麵情緒,就像她隻是單純地想把這塊墓碑破壞掉,卻並不是因為討厭它。
“它還沒有完成……還要有人來刻上時間,那之後才能完全確定。但那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影響,反正還是破壞不了,真討厭啊。”
莫德雷德百無聊賴地看著天空,飄散的雲彩映照在她碧翠色的眼瞳裡,慢慢地將她眼裡的細微情緒展示得更加清晰。
“‘愛’……真是煩,你們都很煩。”
莫德雷德晃晃悠悠地從地上坐起來,最後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字,靈體化消失了,隻剩下她那還未消散在空氣中的最後一句話。
“但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坐視不理……哈哈,我們也挺煩的。”
莫德雷德回到了留理佳的身邊,再度因為她不太看得順眼的陰陽臉小鬼正在和留理佳有說有笑而不太高興。
時間逐漸過去,夕陽在撒播完最後一絲餘暉即將沉於大地之時,長長的白袍邊拂過碎枝殘葉,然而並沒有被附著於其上的灰塵所沾染,仍然白得不染絲毫塵埃。
於墓碑前站定的人不發一言,將懷中抱著的大量向日葵擺放於墓碑周邊之後,那個人俯下身,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留理佳所看不清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還在外麵旅遊
下次更新大概周三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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