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下意識地扣了扣手,眼裡的驚訝怎麼也藏不住,臉上的血色因為這半點情緒起伏褪去。
魏媛斜坐在沙發上,看著蘇槐的表情。
她開口:“是不是……”覺得很驚訝。
話未說到一半,一股強力粗暴拉拽她的手臂,魏媛被迫半站起來,腳步踉蹌。
她自然抬起頭來,才剛剛看清來人,臉上表情沒來得及變化,一個奇怪的黑影突然往下。
重重的一巴掌“啪”地響起來,她被嚇得愣了一下,隨後抓著她的另一隻手鬆開,魏媛就這樣跌坐在地上。
聲音大得把蘇槐都給嚇到了。
“懷書你乾什麼!?”蘇槐驚道,扶起魏媛,“怎麼突然動手!?”
李懷書抿嘴,一句話不說。
看來……他對魏媛的教訓還是不夠重,她竟然還敢跑到蘇槐麵前撒野!
魏媛愣在一旁,眼淚水直往外冒。
“懷書!”
“她跟你說了什麼?”李懷書語氣淡淡,沒有波動,仿佛隻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不是說了什麼胡話,彆信這個女人。”
如果蘇槐沒看見他青筋暴露的雙手,那她可能就真的以為李懷書心性不錯了。
蘇槐皺眉:“懷書?怎麼了?”
魏媛被蘇槐扶起來,委屈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落。
李懷書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動手,蘇槐最基本的冷靜還是有的。
魏媛咬唇:“李懷書,你神經病!”
李懷書眼睛直盯著蘇槐,就像是固執的困獸,拚命想知道自己的寶玉是否受了損。
蘇槐拍拍她的背,安撫她,對李懷書說道:“是我剛才太驚訝了,所以誤會了嗎?”
李懷書淡淡搖頭,“沒事,是我嚇糊塗了。”
蘇槐的樣子,不像是知道了什麼。
他朝啜泣的魏媛道歉,在蘇槐麵前做足了樣子。
“懷書。”蘇槐無奈開口,“我又不是玻璃,沒那麼容易碎。”
“是我錯了。”李懷書認錯態度出奇的好。
魏媛捂著紅腫的臉頰,道:“嗬……我接受,誰叫我懷孕了呢。”
這句話出口後,魏媛心底又湧上了後悔,太急躁了!
蘇槐遲鈍地啊了一聲,“對,小媛懷孕了,三個月,剛好穩。”
李懷書的身體倏地一僵,驚愕充滿他的眼神,冷颼颼的恐懼從腳底往上升,直到這一刻,他才體驗到什麼叫跌入地獄。
他看著蘇槐,蘇槐也疑惑地看著他,單純無瑕的眼神讓人覺得心底發疼。
良久,他眼睛紅得滴血,咬著牙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是嗎”。
陰森森的冷風夾雜著怒氣,在這春意料峭的天氣裡多了絲寒意,魏媛的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
魏媛心裡有絲後怕,但腹中的孩子又給她莫名的支撐。
蘇槐的身體虛弱,李家不可能讓她生育,李懷書又是獨子,也絕對不可能對這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視而不見。
兩個人各懷心思,一個巴不得對方去死,另一個存著僥幸心理坐立不安。
獨有蘇槐,心裡覺得著該加柴火了。
……
蘇槐的身體虛,困得早,睡得多。
加上李懷書今天莫名其妙取鬨地鬨了一場,蘇槐更是累得腦殼疼,隻能早早地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