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臥室後,她臉上的倦意卻又退了下去。
“看好。”蘇槐伸個懶腰,對係統說道,“讓他們自己鬨,沒鬨出事前,不用找我。”
係統滿頭霧水:“能發生什麼大事,李懷書總不可能殺人吧。”
“去盯著,你不會後悔的。”
係統舔舔黑色的細毛,期待道:“知道了。”
……
魏媛臉上敷著蘇槐拿過來的冷貼,杵在書房外麵,猶豫片刻,還是走進去,把門關上。
李懷書正襟危坐,淡色的眼眸隔著書桌瞥向魏媛,冷漠無比。
“打掉。”
他毫不留情地吐出兩個字。
魏媛臉色倏地一變,嘴角突然扯動,牽動紅腫的臉頰,她輕“嘶”一聲。
魏媛輕笑一聲,“打掉?你確定嗎懷書?蘇槐的身體你應該了解,我想你肯定不想讓她冒險吧?還不如讓我生下來,以後讓她當個乾媽,讓她嘗嘗當母親的滋味,豈不是更好?”
李懷書麵無表情:“惡心。”
魏媛不在乎地輕哼一聲。
“惡心?你想說的,是這孩子,還是他的父親呢?”
李懷書:“給我打掉,否則後果自負。”
“彆這樣啊,懷書。”
魏媛上前幾步,與李懷書正麵相視,臉頰一半紅腫,一半美豔,就是個山裡出來的鬼怪。
“怎麼說得好像全是我一個人的錯一樣,難道我一個人就能懷上孩子嗎?你也太高看我了,也不知道是誰在晚上用力播種,讓我白遭這份罪。
所以惡心啊,到底是我惡心點,還是在老婆生病時候屢次出軌的你惡心?
剛開始我可沒用多大的威脅,你自己心裡想這麼出軌,我又怎麼攔得住呢?”
“閉嘴”
李懷書倏地站起來,大手往前一伸,魏媛來不及後退,被他死死掐住脖頸。
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張書桌,魏媛身體痛苦得被迫前傾。
李懷書眼神平淡,但他的手卻慢慢收緊,魏媛臉色變得青紫,她不斷怕打眼前這隻想要致她於死地的大手,嘴裡呼哧地喘著大氣。
等魏媛快要翻白眼的時候,李懷書又突然鬆開。
魏媛差點再一次跌坐在地上,她扶著桌沿,眼淚直流,不斷地咳嗽,仿佛要把內臟都咳出來。
她嗓子嘶啞,“大少爺還真恐怖,怎麼,被我說中了心思,就惱羞得想殺人嗎?對了,這孩子能保住,還多虧了你那天的一巴掌,是不是覺得更惡心了?”
魏媛邊咳邊笑,怒氣早已經占據她的整個人。
蘇槐什麼也不會做,什麼也學不好,憑什麼她得到的東西總是比自己好萬倍?
“槐槐很單純,”李懷書眼眸微抬,慢慢繞到魏媛麵前,“你母親生病,她自己掏錢給你母親救治,你在學校被欺負,她第一個站出來和你交朋友……我真不知道她到底倒了多少血黴,才會交上你這種表裡不一的朋友。”
我求她幫了嗎?
魏媛的話在喉嚨裡轉了一圈,還沒有出口,後背就倏地打起了冷顫,她直覺不對勁,腳立即往後退幾步。
李懷書任她踉蹌逃跑,然後,往前走幾步,長手一伸,趁她不備,將魏媛狠狠推倒。
魏媛尖叫一聲,李懷書的手用力巧勁,魏媛的肚子就這麼直直地撞在凸起的茶幾上。
突然而來的劇痛讓魏媛臉色瞬間刷白,她彎腰捂住肚子,膝蓋磕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嘴裡吐出痛苦的呻聲。
而後麵的李懷書靜靜地看著她,淡漠的眼神裡,一點幫忙的念頭都沒有。
正在這時,書房的人突然被打開,李懷書猛地驚醒回神。
這個時候保姆早就走了,在彆墅裡走動的,除了蘇槐外沒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