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
即使沉穩如拉斐爾,此刻也不得不呆愣兩秒。
所有的陰謀論和猜測瞬間被推翻,最後隻剩下無言以對。再想起先前的緊張和嚴陣以待,似乎都透著一種英國人最喜歡的黑色幽默。
“我似乎記得,這條街的儘頭,除了肯辛頓宮外,隻有另外一處莊園?”
金發公爵挑了挑眉,他在做這個動作時候都能感受到頭皮傳來的陣痛,從頭層開始刺激深處的神經。
他盯著地上已經裂開的高爾夫球,神色冷淡,辨不出喜怒。
是的,沒錯,這條街的確隻有兩座住戶,一座是威斯敏斯特公爵的常駐住宅,另一棟便是拉美爾莊園_(:3」∠)_
剛剛第三杆球落空還砸到一個尊貴無比的頭顱這件事,宗祁可半點都不知道。
也算他幸運,要是拉斐爾的管家沒給高爾夫球來一槍,現在估計已經帶著罪證上門訛詐來了。可惜高爾夫球被一槍崩壞,隔壁的威斯敏斯特公爵隻能似笑非笑的咽下這口氣。
反正還是鄰居,來日方長,總有算賬的時候。
還好宗祁不知道,他要真知道了估計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畢竟兩個莊園雖然是挨著,但中間隔著這麼大一片草地,就算高爾夫球能夠飛很遠,可那麼小一個球,得要啥概率才能好巧不巧砸到人啊?
要真砸到人,那人應該立即去買張彩票。
宗祁剛剛解下全套打高爾夫的裝備,回到室內換上泳褲,準備趁著陽光正好,到泳池裡遊上兩圈,讓自己充滿疑問的煩躁心情得到緩解。
他畢竟是個中國人,來歐洲後很多事情都是兩眼一抹黑。
要說不同,這輩子和上輩子最大的不同就是那張黑卡,以及黑卡背後的薔薇十字會。這兩個未知的事物不僅在前世暗中操作了宗祁的悲慘命運,在今世隱約浮出水麵後,反而帶出了更多千絲萬縷間的不同聯係。
事情到現在有一部分已經足夠明了,例如這張黑卡是煉金產物,大概就是薔薇十字會的聖物,也是上輩子時劫機宗祁那一夥人的目的。
擁有不同上限額度的黑卡,的確足夠讓那些亡命之徒鋌而走險。
“嘖。”
宗祁深呼一口氣,又重新潛入泳池底部。
這輩子的他的身體還是個沒有經曆過戰場毒打的小少爺身體,就算經常唱跳rap打籃球練出來一點肌肉,在宗祁現在的眼光來看那也是虛的很,怕是開槍時都承受不住後坐力。
不行,得每天製定嚴格的鍛煉計劃,再去找一個隱秘一點的槍擊俱樂部找回當初神槍手的手感。
宗祁得抓緊時間回複自己的戰鬥力,在如今明知被人盯上的情況下,率先掌握主動權才是。
黑發少年一把抹去臉上的水,接過仆人遞過來的毛巾,靠在泳池邊緣,將半個身子沉到水裡,悠閒的眯著眼睛曬太陽,像極了一隻高貴的波斯貓。
“少爺的紋身很好看。”
老管家慢悠悠的給宗祁端上泡的正好的錫蘭紅茶,餘光一瞥,笑著說道。
“嗯?我沒有紋身——”
宗祁端過茶,聞言疑惑的稍稍低頭,手腕一個不穩,一碗茶都抖到水裡見了底。
在他胸口之上,鎖骨之下,一枚血紅色的薔薇十字正在安靜的綻放,妖冶又頹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