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兔子還真就和宗祁說的一樣,見到人都不帶跑的,也許是它們在這個封閉的地界活了太多年,隻會下意識的躲避狗熊,甚至還有幾隻蹦蹦跳跳的跑到宗祁身邊來,一雙紅紅的眼睛好奇的往上仰望著他手裡的火把,呆萌呆萌。
宗祁:
糟糕,這兔兔有點可愛過頭了!
宗祁從小就挺有動物緣的,簡直就像個動物好感發散體,不知道為啥,所有的動物都十分願意和他親近。
宗祁以前去動物園,那場景叫一個壯觀,差點就是百獸朝聖,公孔雀爭相朝他開屏。
所以宗祁也挺喜歡動物的,一般能不傷害動物就不傷害動物。
他這邊還在和兔兔對視,一邊自己胃部的饑餓做抗爭的時候,另一邊的拉斐爾則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場麵要多血腥有多血腥。
宗祁:???
拉斐爾很不得動物緣。
不管是唐寧街的凱莉貓還是前不久遇到的黑貓,動物看到拉斐爾一般都屬於聞風喪膽,立馬擺出攻擊姿態的那一類。
至於前不久對拉斐爾特彆感興趣的棕熊也許會是拉斐爾這輩子最討動物喜歡的巔峰。
就像剛才,宗祁往草原上一站,無數兔子就興奮的圍著他跳來跳去。反觀拉斐爾,明明和宗祁並肩站著,他jio邊就啥也沒有。
哦,也不是啥也沒有的,還是有一個東西的。
宗祁剛剛欲言又止的看著拉斐爾手起刀落,下一秒就眼神一凜,瞄著拉斐爾頭頂上的樹。
“嗯?”
拉斐爾轉過身來後,就看到了宗祁微微發亮的眼神,疑惑的從喉嚨裡擠出一個性感的單音。
“你頭上有東西。”
聽宗祁這麼說以後,拉斐爾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借著宗祁手中火把的光亮,正好和那條從樹上垂下來的,正好懸在他頭頂上方的血盆大口直直對視,甚至還聽到了對方發出的可怖“嘶嘶”聲。
拉斐爾:
拉斐爾:!!!
蛇。
晚上的燈火不甚明亮,但作為一條蛇,它基本具有一條蛇該有的模樣。例如什麼長條狀,鱗片花紋整整齊齊,獠牙呲起,還有那該死的蛇信子。
拉斐爾從小到大啥也不怕,但是這玩意,還偏偏就是威斯敏斯特公爵的死穴。
一看到這個玩意,拉斐爾的藍眸就急促一沉,下意識的從抬起權杖,扣在上方,眼看著就就要扣動扳機。
有很多東西忽然從拉斐爾眼前急速掠過。
陰冷逼仄的地下室裡,尖銳而陰冷的嘲笑,忽然一閃而沒的光芒,哭哭哀求的嗚咽,終年不化的寒冷,還有一條被扔進來的冷血動物。
“哎你彆怕,讓我來讓我來!”
結果宗祁的一聲,直接把拉斐爾從魔怔狀態中拉了出來。
黑發青年沒有絲毫猶豫的上前,他的灰眸裡熠熠發亮,還特意將手中的火把換了一個手,舉的離那條蛇遠了些。
拉斐爾的眼眸稍稍找回了些神智,他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定定的看著宗祁的動作。
這條蛇纏繞在樹梢上,也許正好也是聽到了聲響,這才把尾巴纏繞在樹枝上,然後把身子垂了下來看熱鬨的,可惜被宗祁抓了個正著。
說時遲,那時快,在拉斐爾和蛇對視,蛇嘶嘶吐著信子的瞬間,宗祁霍然出手。一隻手準確的捏到了蛇的七寸,一把就將這條滑膩膩的生物從樹梢上扯了下來,然後在這條蛇還沒反應過來的刹那,開始——
甩。
沒錯就是甩,抓著七寸甩頭。
七寸離頭還有一部分的距離,這條蛇也不是很長,又礙於姿勢緣故,宗祁抓起來十分輕鬆。
他抓著蛇的命脈點後就開始像一隻鼓動的大風車一般,呼啦呼啦的運作起來,不到一會兒就把這條蛇給甩成了蚊香眼,渾身癱軟暈了過去。
這抓蛇的土辦法還是宗祁和克勞斯學來的,相當管用。
阿富汗那個地方,彆的沒有,蛇多的很。光是一窩蛇都能足夠宗祁好幾天的口糧,所以蛇就是他上輩子的衣食父母,再世恩人。
最重要的是,烤蛇肉是真的好吃,放上去滋溜一轉,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唯有拉斐爾,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道作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