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於宗祁的戰鬥,也是他的固執。
麵對未知,也有一往無前,決不後退的勇氣!
另一頭,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宗祁咕咕咕掉的金發公爵同樣是在床上輾轉反側,孤枕難眠。
拉斐爾當初信誓旦旦的和宗祁說大兄弟沒關係你儘管放心了嘞聖物那是肯定不會在你身上的誒嘿!
結果這才幾章,就慘遭打臉。
拉斐爾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之前可能沒有發現的緣故,也有可能是有某種限製條件,例如至少要讓拉斐爾視線觸及,上帝之眼才會對聖物有反應。
但總而言之,就是聖物真的在宗祁身上。
這怎麼可能呢?
當初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和拉美爾家族鬨的那麼僵,直接叛出了家族,這件事情在整個神秘組織界鬨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對於這段曆史光照會更是了如指掌,拉斐爾明白那時候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和拉美爾家族是出了多麼難以修複的裂痕,這才如此篤定的確定聖物絕對不會在拉美爾家族。
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所有人都被這位大煉金術師驢了一道。
如果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根本就沒有和拉美爾家族鬨掰,而是專門演這麼一場戲,為了就是防過光照會的眼睛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
說實話,黑色教團怎麼樣都無所謂,整個神秘組織的龍頭老大就是光照會,隻需要瞞過光照會就行,所以根本不用這麼費勁。
拉斐爾:
被打臉還是其次,但現在最主要的,他得怎麼和宗祁解釋呢?
現在他們已經是這種關係了,那自然是不可能用彆的方法的。感情裡麵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拉斐爾覺得自己還是一切如實告知宗祁為好。
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人,不能因為這件事情有差錯,這可是關係到拉斐爾的終生幸福!說什麼也得把可能有的誤會扼殺在源頭才是!
等拉斐爾給屬下發消息去查徹查當年的真相,又把這些事情全部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的時候,東方天都快亮了。但是拉斐爾又不能讓宗祁看出異常來,於是在自己房間裡又是洗臉又是冷敷的,等到大概看不出自己心力交瘁一晚上後這才容光煥發的將門打開。
“公爵閣下,少爺他昨晚因為有急事出門了,這是他留給您的信。”
拉斐爾:?
宗祁也沒有留下什麼,他就是言簡意賅的表示自己有點事情要做,還和拉斐爾保證大概三天內就會回來,讓拉斐爾不要擔心他,也不要來找他,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十分十分的重要。末尾還惡狠狠的威脅拉斐爾要是敢插手,等他回頭就分手,讓拉斐爾感受一下什麼叫做“他好像隻是極為短暫的,愛了我一下”。
就算拉斐爾沒看過什麼《總裁的落跑小嬌妻》《霸道王爺的逃愛之旅》之類的文,也敏感的從這封信裡察覺出了十分不妙的氣息。
怎麼看怎麼像是要去做什麼極其危險的事情,這個口吻就很不妙。
宗祁一直都是一個很分得清事理的人,從拉斐爾接觸他的第一天起,還從未見過宗祁用這麼堅定的語氣對他手滑。
金發公爵的眉眼一下子冷峻了下來,他揉了揉眉心,內心又是擔心又是隱隱有不妙的預感。
宗祁能去哪裡呢?
輾轉換了好幾次交通工具,搭乘著直升飛機的宗祁現在已經成功的到達了邊境。
“我有一點困,到了再叫醒我。”
“是,閣下。”
現在天才蒙蒙亮,宗祁還有點困,他朝隨行的管家點點頭。這位管家現在也是全副武裝,身上不僅連防彈衣都穿好了,甚至把頭都給套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整的跟個恐/怖/分/子似的。
宗祁:
年輕人你這個樣子去阿富汗你是會被集火的你知道不年輕人,人家最喜歡打你這樣臉都不敢露的家夥了。
其實最好最不引人注目的方法就是像宗祁這樣穿一身破麻袋。
是的,本來宗宗穿上了帥氣的軍裝,但是他行至半路變卦,在私人飛機上換回了自己的破爛白袍。
講實話,阿富汗那裡實力錯綜複雜的,但是他們最不喜歡的就是外來佬,一旦有裝備良好的外國佬從天而降,也許戰場們所有還在交火得不可一世的好幾隊人就會互相默契的放下屠刀,心照不宣的結為臨時聯盟,一起先把外國佬打了再說……
這也是為啥上輩子宗祁在這裡混了三年都這麼慘,人家太排外了,宗祁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阿富汗本地人。
宗祁: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