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許喃還在掛0,另外三個的分,最低的也9100。
[紅紅紅(8富):哦吼,不愧是大主播]
[春田花花(6富):就是說,為啥和大主播連麥,嗚嗚嗚,自取其辱了]
許喃堅強微笑:“沒關係,隻要我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咱們就當是吸引人氣了。”
想法很美好,但現實並不允許。
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他這話,還是看到他沒分,許喃又被運營阿旗敲了。
[運營阿旗:不是,你家大哥呢?還沒來?]
許喃咂咂嘴,感受到舌根的苦。
[喃妹:大哥不一定來啊,我感覺他挺忙的]
[運營阿旗:什麼你感覺,感覺個p,給大哥留言,就說你被打了,讓他快來救救你]
許喃皺眉,心裡有些不舒服,在他看來,刷禮物最舒服的狀態是想刷就刷,他不喜歡這種收禮物的方式,也許這就是他隻能做一個小主播的緣故吧。
[運營阿旗:趕緊的,發了截圖給我]
[運營阿旗:我帶了上百個主播了,你看看她們三兒,都是我帶出來的,你不想要這麼好的榜單啊?]
[運營阿旗:聽我的,準沒錯,快發,pk你隻要贏一把,罰款也不用交了]
許喃舔舔唇,心下猶豫,他確實是很想要榜單,因為他很缺錢。
打開微信,找到置頂的好友,下午他給用戶哥發信息,用戶哥倒是回他了,兩個人就著養狗的事宜聊了幾句。
後麵用戶哥就說要休息了,許喃也不好再打擾,雖然他不太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下午睡覺。難不成,用戶哥其實是三班倒的工作?
這個想法一經冒出,就再也止不住,在許喃的腦海中瘋狂發散。
在學習寵物美容前,他也做過三班倒的工作,有時候還得通宵,雖然工資挺不錯,但也是真的很辛苦,熬起夜來沒完沒了。
手指懸在鍵盤上,久久都按不下去。
阿旗做運營好些年了,但仍舊記得第一次看到喃妹時的驚豔,他手下也有變裝主播,但大多都依賴美顏軟件和妝容。
申請主播號的時候需要主播素顏出鏡,拍手持身份證照,那些在平台或禦姐或軟萌的變裝主播在原置相機下無所遁形。
唯獨麵前這個叫喃妹的與眾不同,不是那種脂粉味很足的娘娘腔,也不是故作扭捏姿態。
他的輪廓分明,但五官很淡,是一種長得很舒服的長相,披散著一頭長發,略一修飾,就有種雌雄莫辨的感覺。
阿旗私以為自己挖到了寶,但短暫的接觸後,他發現這人並不是個適合做主播的,說不上清高,但主見太強,道德感奇高,並不會因為彆人輕易地改變自己,更不會任人拿捏。
以他多年做運營的經驗來說,這個人成不了大主播。
事實也驗證了他的想法,長相上這麼有優勢,還有推薦的喃妹,成績平平無奇。
難得見她遇上個大哥,阿旗有心想再試試。
等了許久,對方總算是發過來一張截圖。
備注是用戶哥,照著他說的話一模一樣發了過去,對方沒有回複。
[喃妹:大哥好像在忙,沒有回複]
阿旗:行吧
[運營阿旗:那你先拉拉散票,大哥回複了立刻發我]
[喃妹:好的,謝謝哥]
許喃麵色鎮定地收起對話框,右下角微信消息提示一直在閃。
點開,收獲了一堆的問號。
[用戶哥:?????]
[用戶哥:你被打叫我乾啥,你看我像是刷得起禮物,打得動pk的人??]
[用戶哥:截圖.jpg,你看到我的餘額了嗎,要不你看我的腰子如何,你帶走??]
許喃抿唇,忍不住笑了下,手指輕快地把備注換回寧一魚,這才回複對方。
[喃:沒事了,剛剛發錯信息了,下播跟你說]
[寧一魚:那就好,我以為你真的毫無人性]
關掉對話框,許喃繼續直播。
思忖許久,他還是沒能發出那條求救的消息,他不喜歡求人,這和在直播間裡問有沒有人幫幫忙不一樣,私發信息,總讓他有種被迫低頭的感覺。
既然他可以選擇,那他寧願被懲罰。
想得理直氣壯,但真的到pk結束,許喃還是笑不出來了。
【比分31000:29500:13000:500】
許喃是最後一個……
“喃妹,你們家是真沒人啊,”大玉玉笑了下,“這分也太難看了,早知道我就讓大哥彆上分了,給你留點麵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許喃從對方的表情看出了幾分嘲笑和得意。
許喃看了眼她的分數,31000。
哦,那沒事了,確實是值得得意的分數。
[紅紅紅(8富):她說話……emmmm,真是讓我很不爽]
[胡說八道(5富):大主播嘛,這個分還不是隨隨便便打]
“我的聲卡還沒調好,一陣一陣地聽不見聲音,”許喃怕自己顧不過來她們同時說話,趕在她們說話前,先給自己疊個聲卡壞了的甲,“要是我沒回複,麻煩你們打字提醒我一下。”
四人pk定的規則是,第一罰第四,第二罰第三。
許喃問罰什麼,大玉玉嘖嘖,略帶憐憫道:“畢竟才第一輪,也是第一次連麥,那就罰個簡單的,臉上貼紙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