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們不太給力。
女生們太凶猛,他們一靠近,就尖叫性/騷擾。
保安們:“……”
怕了,怕了。
他們不敢強行驅散,隻能等待她們自行散去。
可她們正沉溺於美色中,對男人的盛世美顏頂禮膜拜,對他坐在輪椅上,報以萬分同情:
“嗚嗚,哥哥,你的腿怎麼了?”
“哥哥,你要儘快好起來啊。”
“哥哥,我把我的福運都給你。”
“哥哥,我願意拿我三個前男友的命換你站起來!”
……
真情可見一斑。
秦危安坐在輪椅上,看著圍觀自己的花癡女生們,溫柔一笑:“這裡是老師們的辦公樓,禁止喧嘩。你們還不散嗎?”
女生們搖頭,回答:“我們還沒看夠哥哥呢。/哥哥好帥好好看啊。/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一陣天真熱情的聲音。
秦危安聽得有“趣”,笑容更“溫柔”了:“謝謝。但散了吧。這是我的請求。”
他的聲音有魔力。
女生們真的應了他的請求,漸漸散開了。
場麵恢複安靜。
零星幾個女生徘徊樓下,戀戀不舍。
秦危安沒再理會,自推著輪椅前行。
司機兼保鏢的謝元跟在身後,看到台階時,會出手幫忙。
他們進了大樓,乘電梯上了四樓,直奔孫梅的辦公室。
孫梅是秦川的班主任。
據她在電話裡說,秦川在學校聚眾鬨事,先是闖進學校監控室,再是連續毆打三名同學,劣跡斑斑、影響很不好。而她詢問原因,他也不吭聲。她沒辦法了,希望他過來一趟。
秦危安聞訊而來,謝元隨行一側。
兩人花了點時間,終於找到了她的辦公室。
有門檻。
輪椅不好進。
謝元滿臉橫肉,身高體壯,威猛異常,雙手一用力,便把人同輪椅一起搬了進去。
孫梅:“……”
這年紀輕輕的真癱瘓了?
好可惜啊。
秦川:“……”
他看著輪椅上行動不便的兄長,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不該給他添麻煩。
明知他不喜外出,厭惡外麵人對他身體的揣測、同情,而他卻讓他遭受這樣的傷害。
“哥?”
他看向他,眼裡有愧疚。
“嗯。”
秦危安輕輕應了聲,目光放在他身上,上下逡巡一遍,見沒受傷,放下心來。他向班主任打招呼,眼眸含笑,聲音低沉有磁性:“孫老師,你好,我是秦川的哥哥秦危安。”
孫梅是個離異多年的女人,三十四歲,還算年輕,但情傷甚重,自覺對男人死了心,今日見到秦危安,忽然覺得被治愈了。
他太好看,太溫柔,太乾淨,在他身上,流動著神佛的慈悲與平和。
“秦、秦先生,你好,我是孫梅,秦川的班主任。”
她向他介紹自己,聲音緊張得都顫了。
秦危安還是笑:“孫老師,我弟弟頑劣,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
她下意識的言語,但很快發覺不妥。
有點失態了。
秦危安包容了這種失態,收斂笑意,看向了弟弟,聲音微冷:“秦川,你把孫老師氣成這樣,應該向她道歉。”
秦川不太情願,但哥哥強權在上,隻能低頭:“老師,對不起。我……錯了。”
孫梅見他認錯,忙收斂激動的心情,開始語重心長地教育:“你錯在哪裡了?”
“我不該闖監控室。”
“還有呢?”
“沒有了。”
“真沒有了?”
她熟知他的惡行,提醒道:“跟同學動手的事呢?你忘了?”
秦川沒忘,但理直氣壯:“那是他們欠打!”
欠打的同學們就在辦公室。
為首的男同學個子很高,瘦瘦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毀容似的,隱約可看出是小白臉的長相。他叫劉鶴,見秦川說自己壞話,立刻回擊:“你追一個醜女,偏人家不睬你,還不讓說了?”
一句話成功點燃了秦川的怒火。
他握拳,眼裡一片凶狠:“你他媽再說一個醜試試!”
劉鶴被打怕了,不敢說了,但向老師告狀:“孫老師,你看他,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秦川不屑地嗤笑:“慫貨!”
孫梅:“……”
她聽著兩人的談話,聯想到學校的傳言,思索著事情的經過:想來,秦川追馮靈邇不順,又被人取笑連個醜女都搞不定,才起了爭執。到底血氣方剛,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你們都有錯。”
孫梅開始主持公道:“劉鶴同學,你要尊重、友愛同學,不能隨意取笑他人。秦川同學,你更是,彆人說你幾句,可以製止,但不能動手打人。”
劉鶴不言語。
秦川不屑一顧。
場麵有點尷尬。
孫梅臉紅了,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
現在的學生,說不聽,打不得,可難管教了。
她沒辦法,隻能求助了:“秦先生?”
秦危安正在想劉鶴的話,醜女?那個在學校門口被議論的馮靈邇?弟弟在追她?她沒看上他?所以,不肯上車,也是排斥他?
他想的入神,聽到孫梅的聲音,才回了神,看出她的為難,適時地出聲,聲音威嚴,卻是說:“秦川,你真的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嗎??”
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