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之南隻覺得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拆開又拚在了一起一樣, 腦袋昏沉沉的,連睜開眼皮都費勁兒。
左臂他有印象在昏迷之前好像是骨折了, 疼痛也理所當然,可是雙腿為什麼也這麼酸軟難受, 就像是被折在一起很久才放開, 又像是被按在地上摩擦又摩擦……尤其是某個部位,更是隱隱作痛,裡麵還有一絲清涼的感覺,像是塗抹了什麼。
不過……看樣子是沒死?
那就好……不然真的是要嘔死了。
隻要不死,其他的他都可以接受, 想到這裡,嘴巴很乾的鄭之南終於睜開了眼睛。
是在一個山洞, 山洞內部的上方還有一個洞,頂部的洞透進來的光可以看到洞內的情況, 能聽到海水拍在礁石的聲音,但洞內並不濕潤, 還蠻適中的, 涼爽舒適。
“嘶……”鄭之南稍微想曲起腿一點, 隱秘的部位就有種撕裂的疼痛。
媽的,肯定被某個垃圾獸人給上了。
鄭之南又不是沒經曆過這種感覺, 但還是第一次他媽的在骨折的情況下被上。
不過考慮到這個社會的特殊性, 沒有文明, 沒有平等, 他也不覺得奇怪了。
不過他還是要在心裡罵一罵這個傻叉。
就在他嘶個不停的時候, 洞口投來一個被拉長的身影,然後走進來一個裸男。
背著光,他看不到他的樣子,等走到他麵前,他才看到對方長得挺人摸狗樣的。
算是他目前見到的長得最好,最有氣質的一個吧,氣質就是雖然什麼玩意兒都沒穿,仍然覺得像端著酒杯在酒會上的貴公子。
不過也沒資格說彆人,他自己也啥玩意兒沒穿。
原始社會,習慣一下赤/裸裸吧,反正在清峰部落也有不少赤/裸裸的畫麵,比如說一起在河裡光著屁股洗澡,坦然的像是在聚會一樣……
還好他當年經曆過北方的大澡堂,對於一群人光著屁股洗澡什麼的,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玦來到鄭之南麵前後,他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沒有了之前的昏昏沉沉,隻是身上還是疼。
鄭之南沉默著不說話。
本來以為玦會先開口,結果對方什麼話都沒說,坐到他旁邊,將他扶起來後,直接嘴對嘴和他貼在了一起。
他一開始以為對方這麼沒人性,又開始發情,結果對方竟然隻是在給他喂水。
當喂了好幾口後,對方才停下來,然後挑起鄭之南的下巴,看了看他,湊過去用濕熱的舌頭將鄭之南乾乾的嘴唇弄的濕潤。
“嘴巴好點了嗎?”玦的聲音淡淡的,沒有特彆親密,但問題也算是在關心他了。
鄭之南聞言遲疑了下點了點頭,本來他以為自己會覺得對方給自己嘴對嘴的喂水會惡心,但說實話,這水挺甜的,比他第一次在河邊喝的水還要好喝,也沒有異味。
所以他覺得自己還ok,果然人的下限是被不斷突破的。
然後玦接著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叫玦,以後就是你的雄性了。”不是在獲得鄭之南的認可,隻是通知一下他。
鄭之南的內心:emmmm
臉上仿佛在說:你是大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鄭之南雖然麵上沒有反對,但其實心裡是不屑一顧的。
不管你有多大佬,當老子發現你不是攻略對象的時候照樣拋棄你,嗬嗬。
現在先穩住你,讓你沉醉一段時間。
玦看到鄭之南表現的很柔順,心裡很滿意,其實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這麼受歡迎的雄性,會有雌性不喜歡嗎?
看到鄭之南白白的臉,作為雌性的玦說:“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
鄭之南這下終於開口說話了,因為他想起來自己的裝備……
“那個,你看到我身上的東西了嗎?我說的是那個弓箭和包裹。”
玦說:“因為都濕了,放在外麵的石頭上晾曬,一會兒我給你拿進來,你繼續躺著休息吧,現在不休息,晚上可就更沒空給你時間休息了。”最後幾句意味深長。
但在鄭之南的眼裡,隻有一個感覺,這麼直接真的好嗎?
雖然心裡忍不住吐槽,但聽到自己的裝備都還在,鄭之南心裡鬆了口氣,在清峰部落吃了幾天有鹽的食物把嘴巴養叼了,現在讓他繼續吃沒放鹽的東西,他都怕自己吃不下。
鄭之南聞言冷淡的哦了一聲躺回了石床上。
識時務者為俊傑,因為他知道,這人說的晚上不休息,肯定不是開玩笑的,看神情就不像隻是說說而已,一點玩笑的影子都沒有。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擦了藥的關係,他現在覺得那個部位不是很疼了。
等鄭之南重新躺下來,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皮膚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甚至比之前顏色更透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摸上去好像也比之前更滑嫩有手感,鄭之南左看右看,恨不得這裡有一麵鏡子,讓他能看看他現在的臉。
不可能啊,明明洗好幾次才會掉色的,怎麼泡了下海水就全部洗乾淨了?
難怪這個雄性這麼迫不及待,偽裝全部下線,能不急色嗎?
估計沒見過我這麼白嫩柔軟又可口的“雌性”吧,鄭之南到現在都不知道雌性和雄性怎麼區分,看能不能生孩子嗎?
那他暫時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孩子,是不是不能斷定自己就是個雌性啊?
鄭之南頗有些不想認定自己就是雌性。
因為他不想生孩子。
但是估計他這個想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然就不叫瘋狂世界了。
等等,孩子!
我還不想生孩子!
如果他和那個人已經做了,那是不是說他現在就有可能已經被種上了那個什麼!
而且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獸人啊。
想到這裡,鄭之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因為惶恐。
他不想在連攻略對象還沒確定的時候就生孩子,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孩子,對自己不公平,對孩子也不公平,又不是在父母的祝福之下出生的。
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沒過多久,玦就回來了,這次他穿了一條獸皮做的裙子,但依舊袒露著精壯的胸膛。
一個手裡拎著獵物,另外一個手裡拿著鄭之南在找的東西,把鄭之南的東西丟到石床的旁邊就開始生火烤東西。
把鄭之南喂飽了後,天開始變暗,太陽落山了。
玦來到了床上,昨天雖然在鄭之南睡著的時候他來了一發,但實在是沒什麼滋味,他喜歡有點互動的,就像現在。
被鄭之南盯著,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到畏懼。
畏懼,他喜歡這個眼神。
因為他足夠強大,所以雌性才畏懼,與此同時,他的強大足以護他周全,他不覺得這個眼神有什麼問題。
在玦準備那什麼的時候,鄭之南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那個,可不可以拒絕?”鄭之南語氣輕輕地對玦這麼說。
從來都是雌性巴不得和他上床的玦第一次聽到有人竟然要拒絕,他可不是和誰都上床的。
玦不悅的挑眉說:“為什麼?”
“我不想……那麼早……要孩子……”如果有避孕套就隨便你咯。
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玦說:“哦,我可能還沒告訴你我來自什麼部落,青龍部落,聽說過吧?”
鄭之南乖乖點頭,表示聽過。
“我們青龍部落雖然很強大,但在孕育後代這方麵一直比較艱難,就算你想懷,也不可能讓你隨便和我做幾次就懷上了,要知道我們部落,在一起睡了三年能懷上孩子都是早的了。”
一開始鄭之南聽到他們的子嗣孕育困難的時候,也算鬆了口氣,可是他轉念一想,他可是主角啊主角,主角能和他們部落的雌性比嗎?彆人可能隻有百分之零點幾的懷孕幾率,那他就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啊!
鄭之南說:“可我還是怕……生下孩子……”所以不做了好嗎?
玦不由分說的壓了過去說:“懷上孩子更好,你這雌性真是少見,多少獸人,多少雌性都想多生下幾個,壯大族群,你卻不想生?嗬嗬,不會是因為不想和我結合故意找的借口吧?”比起覺得對方找借口,玦剛願意相信是鄭之南真的不想生,因為他才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魅力不夠打動對方。
“我不是……”鄭之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被吻住了口舌,玦大概是他遇到的舌頭最靈巧的家夥了,讓他連津液都無法控製,一縷銀絲順著嘴角流出來,帶著淫靡的氣息。
然而鄭之南到了後麵隻想說,這家夥不隻是舌頭靈巧,全身上下都靈巧,隻弄得他不能自己。
連胳膊的疼痛都忘得一乾二淨,完全沉浸在某種快意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