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告訴我,要不要生下我的孩子?”可以壓低的聲音就像是低沉的大提琴聲,格外的誘人富有磁性。
“不……”鄭之南一開始還算倔強,就算是在意亂情迷的時候也表示拒絕。
但越到後麵,對方越過分,最後鄭之南不得不妥協。
“生,我生。”
“嗬,你想生都未必生的出來。”玦沒想過鄭之南會不會懷孕,他就是想占點口舌便宜,畢竟他們青龍部落想多要幾個後代,簡直讓全部落上下都頭疼。
雖然巨像部落生的也不多,一胎可能就一個,可人家穩定啊,隻要想生就有機會,而朱雀部落就很過分了,能生還一次多胎,而白虎雖然也不是很頻繁的生,可是每次生也是一窩窩的,雖然這個部落的幼崽普遍夭折率高,可在青龍部落看來,他們幼崽夭折率高不是身體不夠強壯,而是不會照顧幼崽,這年頭還散養,怎麼養得活?
隻有他們青龍部落,三四年才能有族人誕下孩子的消息,一次也就一個到兩個,不可能再多了。
想到這裡,玦不由多來了幾次。
萬一呢?
萬一就懷上了呢?
萬一就當了爸爸呢?
已經一百多歲的玦越想越興奮,越興奮就越賣力,他早就想有自己的幼崽了,奈何之前不論他和床伴多努力,一個都沒懷上,久而久之就佛係了。
玦賣力到鄭之南最後直接瘋狂罵人,什麼畏懼,什麼裝鴕鳥都不來了。
還上手打。
“有完沒完了!從我身上滾下來!”真他媽的是幾輩子沒乾過這事兒了,停不下來了是不是?以為自己是永動機啊?
玦第一次被一個雌性大吼大叫還拳打腳踢,但是很可惜,對方力量實在太弱了,他隻需要輕輕按住他的手,壓住他的腿,他就隻剩下那張叫囂的嘴,然後他再吻上去,立即就奈何不了他了。
看到對方氣紅的臉,最後一次結束後玦才沒有繼續,主要是怕萬一這肚子裡已經有了……自己這麼來勁兒,傷到孩子怎麼辦?
這麼想著,玦不由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他摟住已經精疲力儘,一點點力氣都沒有的鄭之南,手摸著他的肚子說:“希望可以懷上。”仿佛寄予了厚望。
鄭之南雖然不能動,但聽力還在,聽到玦眼巴巴的說懷上什麼的,立即懟回去了一句:“懷你個大頭鬼。”明天我就去洗冷水澡,肚子貼著石頭睡,懷上也給弄流產了。
玦還不知道鄭之南的性格其實本來就比較直爽,以為他是因為孩子的事情才這麼暴躁,完全忘了畏懼他。
雖然他並不在意,但他仿佛是故意刺激鄭之南,繼續在他耳邊說:“崽崽彆怕,姆爸不喜歡你,爸爸喜歡你。”
鄭之南之前被親嘴沒有覺得惡心,被喂水也沒有覺得惡心,可是現在聽到玦說什麼崽崽,什麼爸爸,他就不爽了。
想到青龍部落子嗣困難,嗬嗬道:“想當爸爸?做夢去吧。”
玦從前對當爸爸也不感冒,但一百年過去了,曾經的朋友都當了爺爺了,他還一個崽都沒有,雖然他曾經也有努力過,可依舊一個崽沒有,本來都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了,類似於已經是佛係的存在了。
結果今天被鄭之南這麼一提醒就又燃起了爸爸之魂。
或許和其他種類的雌性上床就能當爸爸了呢。
他和顏悅色的問鄭之南:“你是什麼獸人?狐狸?鹿?兔子?鳥?”
鄭之南冷哼了一聲說:“不知道。”
鄭之南說不知道,玦忽然想起來,他是孤身一人,這麼漂亮好看惹人愛的雌性不可能沒有雄性保護的,難道一直是一個人在外麵流浪?
想到這裡,玦又想到了鄭之南把自己弄得黑不溜秋,一臉烏七八糟的樣子。
“難道你是流浪獸人?”
這片大陸上的確有流浪獸人的存在,有些是被部落遺棄,有些是因為部落被收複,不複存在了,因為不想和其他部落的人在一起,因此開始了流浪。
而有些則是強大到根本不想留在部落裡,為了挑戰自我才流浪。
鄭之南自動被他排除在“強大”這一欄。
那麼就剩下了兩個選項。
一個是被遺棄,一個是部落被其他大部落收複,從此不複存在,為了逃命或者為了不當奴隸然後開始偽裝自己,踏上流浪的道路。
“你為什麼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獸人?”
“因為我腦袋受過一次傷,恢複過來後,有些事情就忘了,也忘了自己是什麼獸人。”
鄭之南瞎編,雖然他的確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獸人。
玦撫摸著鄭之南的臉頰笑吟吟地問他說:“那你想知道你是什麼獸人嗎?”
鄭之南其實挺想的,但又怕玦拿彆的事兒要挾他,比如說給他生個孩子。
鬼才願意給他生孩子。
“不說話是想還是不想?”
“想……”鄭之南躊躇了下之後還是說了真實想法,因為他考慮到,萬一自己的獸人還是蠻牛逼的,沒準就有了逃走的契機。
在這個不是很了解的世界,自然是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有利。
“那你叫我一聲——玦。”
鄭之南從未叫過他的名字,這一點讓他微微有些介意。
鄭之南聽到玦這麼說,沒那麼緊繃了,因為他怕對方提一些無力的要求,叫個名字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玦——”鄭之南這次表現的很順從。
玦與鄭之南貼得更近,嘴唇就差吻著他的耳朵了。
“然後,告訴我你的名字。”
“安。”繼續用假名保險。
“我要給你上藥了。”
“哦……”鄭之南淡淡的應了一聲。
然後躺在他旁邊的人坐了起來,將他翻了個身,背朝他就算了,還以一個羞恥的姿勢趴在床上,ok,人家隻是上個藥,不這樣趴著怎麼上藥?
當知道對方是怎麼上藥的時候,鄭之南整個三觀都炸裂了。
“你這叫上藥??”你他媽的是上我吧???
“不論是我的唾液還是我對你的愛液,都有修複傷口的作用,青龍族人的津液一小瓶不知道有少部落,多少獸人想要擁有,一年也就售出10瓶,關鍵時刻可以保命,你不感到歡喜就算了,為什麼要一副嫌棄的樣子?”
這貨肯定是騙我的,騙我的,不聽不信,不聽不信。
鄭之南語氣冷冷的說:“我不用你上藥了,我沒事兒。”說完就要重新翻身躺下,但身體被牢牢固定住。
玦沒有鬆開,不容置疑地說:“乖,一會兒就好了。”
這個上藥的過程讓鄭之南一言難儘,可是上完藥後的確覺得冰冰涼涼舒服很多,然後玦就開始給他舔受傷的手臂,緩解疼痛,又癢又麻,就像是裡麵的骨頭正在生長恢複一樣。
或許剛剛他真的隻是在上藥吧……
等一切都弄好後,鄭之南才對玦說:“你不是說要告訴我怎麼知道自己是什麼獸人嗎?”
玦說:“其實隻要化出原形後就知道自己是什麼獸人了,隻是每個獸人化形的方式都不一樣,我化形隻要在心裡想一下就能變成原形,而有些獸人需要喊點什麼,還有一種方式就是,在你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時候,等待一些時機的出現,比如說雌性在懷孕後,大部分睡覺時都會幻化成原形,這樣身體會比較舒服,對孩子的生長也好,不需要你念什麼想什麼,身體自己就幻化出來了。”
比起生個孩子才能知道自己是什麼獸人,鄭之南寧願選擇繼續不知道這茬。
生孩子在接受現代文明教育的他看來是一件非常非常慎重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嘴巴上說,好了,我要生孩子就生了。
不能給孩子絕對幸福的家庭氛圍,甚至無法承諾可以給予孩子永遠的陪伴,他怎麼都不願意去生個孩子。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除非玦是他的攻略對象,那麼他可以勉強接受生孩子,畢竟在攻略對象身邊總比在陌生獸人身邊生崽強吧?
鄭之南想到這裡,默默地說了一句:“那還是算了吧……”係統最好不要給他扯後腿讓他立即懷上孩子。
不然他絕對會痛下殺手每天錘肚子喝涼水吃生食,瘋狂搞事情把孩子搞掉。
就看誰比誰狠。
與其生出來不被祝福,還不如在肚子裡就扼殺掉。
聽到鄭之南的話,玦冷哼了一聲,心裡想的正好和鄭之南相反。
最好快點懷上孩子,懷了就彆想給我搞事情,難道懷我青龍部落玦大人的孩子很讓你丟臉嗎?不知好歹的雌性。
真是讓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