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亞一直從下午兩點多等到晚上十來點, 鄭之南都沒有出來,他不敢打電話, 怕驚擾了遊家的貴人,免得遷怒還在遊家的鄭之南, 雖然徐亞怕對方真的下手……但總覺得光天化日之下, 在家裡殺人是不可能的,可鄭之南一直不出來也沒個電話過來,搞得他心裡也是沒著沒落的。
這得多慘啊?從下午兩點多一直到晚上都沒有一點音信,是不打算放人嗎?
最後徐亞實在是等不下去了,硬著頭皮撥了個電話過去, 他沒彆的要求,隻求鄭之南還有一口氣, 反正人活著就行,就算打廢了, 吃飯都有人喂,他們也會受著, 可沒個音信是怎麼回事啊。
當時鄭之南已經被治的服服帖帖, 動也不能動, 遊馳是真的一點都不手軟,狠到一點人性都看不到, 鄭之南覺得自己太強硬也不好, 所以適當的掙紮後就悶頭挨X了。
鄭之南的手機一響, 遊馳看了眼備注就知道這人是誰。
關於鄭之南的任何情況, 他早就查的一清二楚。
鄭之南看到遊馳拿起他的手機, 立即道:“彆接!”他怕一會兒遊馳故意狠狠弄他,然後讓徐亞聽出來他正在被遊馳壓著。
但鄭之南不讓的事情,遊馳偏要做。
他在接起電話之前對鄭之南說:“你家裡人擔心你,怎麼能不接呢?我幫你拿著電話,你好好跟家裡人說你要在這裡這幾天。”說完,還開了免提。
住幾天是想多折磨我吧,早就看透了的鄭之南內心嗬嗬。
不過也沒辦法,誰叫他這個角色是反派,乾了太多缺德事,現在被更大的惡人磨,也沒啥可說的,受著唄。
鄭之南剛籲出口氣想穩一穩情緒,就被遊馳狠狠一撞。
鄭之南立時吸了口氣。
徐亞那邊聽到電話被接通後剛有點開心就聽到了鄭之南吸氣的聲音,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看樣子……這小子沒少挨打,沒準現在還在挨打呢,徐亞小心翼翼地問鄭之南道:“你怎麼樣了?遊家的人說了什麼時候放你走嗎?”
遊馳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著鄭之南滿臉潮紅的對電話裡的徐亞說:“我沒事兒,你不用等我了,遊先生很熱情,我在這裡住幾天就回去。”
熱情?遊馳的笑容擴大,動作也跟著變大變快。
“住幾天……”徐亞愣了一下默默念出來了,他聽到這句話忽然有點暈。
一時分不清這話裡的含義,不過接通電話,聽到外甥的聲音,徐亞就放心了,他的目標就一個,隻要之南還有一口氣沒死就行。
既然要住幾天,徐亞就說:“那我就回去了,到時候要人接,給我打電話。”
“好。”
“那我……走了……”語氣猶豫。
“嗯。”鄭之南被綁著的手死死抓住枕頭的一角,襯的雙手更加骨節分明修長如玉,他穩了好久才嗯出聲。
等那頭徐亞把電話掛了後他徹底的卸掉了身上的力氣,整個人都趴在了床上。
隨著電話掛斷,遊馳也放慢了動作,他看鄭之南安分下來,就把綁著他手腕的繩子給解開,那上麵已經出現了紅色的淤痕。
從中午到晚上,鄭之南除了喝過水,一粒米都沒吃過,早就沒什麼力氣了,真的是憑著人設在演戲,後麵遊馳要怎樣他都無所謂了,他是真的累了。
好歹也讓他吃口飯再折騰他吧?
或許是鄭之南的心聲被遊馳感應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遊馳終於放過了鄭之南,這一次把他抱到浴室,泡在了溫暖的浴缸裡,不再是冷水伺候,兩個人在寬大的浴缸裡,遊馳親自給他清理身體。
剛剛在床上的時候,鄭之南覺得這個人真他媽變態,但這會兒在浴缸裡又溫柔的像是他們倆相愛多年了似的,更變態了。
等洗完澡換了衣服,遊馳霸道的摟住鄭之南的腰,和他一起下樓吃飯,下樓的時候,有傭人進去收拾房間,訓練有素,不言不語的乾活。
說是摟腰,其實鄭之南幾乎都沒什麼力氣了,應該叫遊馳半扶著鄭之南去樓下用餐。
鄭之南是真的餓了,也不管這是在彆人家,也不管旁邊坐著的是一條大尾巴狼,隻想吃飽,吃飽了腦袋才能清醒點。
結果吃完了之後鄭之南沒有清醒點,反倒非常想趴在某個地方睡一會兒。
當遊馳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鄭之南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了下來,慢慢的趴在了餐桌上睡著了,側臉的肉被壓出來了一點,閉上眼睛的鄭之南沒有了那種刻意表現出來的有錢公子哥的跋扈和油膩。
遊馳從洗手間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麵。
沒有油膩感,也沒有壓抑著的不滿,隻有一個安靜的不像人渣的人渣。
遊馳越觀察鄭之南就越覺得這個人真是奇妙,閉上眼睛和睜開眼睛完全是兩個人。
當時他在車裡往外看,看到路燈下抽煙的鄭之南時,想的是,這孩子還挺惹眼的,沒想到查完信息,出乎意料,竟然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