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省略一千七百字見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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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房間。
陸聞青嚼著話梅糖,打開聯邦午夜新聞,拿著一個機甲部件逗弄麵前的柯基。
小柯基警惕的看著他,沒有理會麵前晃來晃去的零件。
陸聞青:“唉,都是單身狗,那麼警惕乾嘛呢?”
陸聞青其實有點好奇,精神力伴生物多少是和主人相關聯的。陳咬之都已經神誌不清到那個程度了,這精神力伴生物沒理由還神采奕奕。
難道這隻不是精神力伴生物?
可是這明顯也不是異獸,因為能夠通曉語言。
陸聞青有些好奇的抓了抓小柯基的腦袋,被他一爪子甩到一旁。
呦,這小家夥還有點脾氣。
可惜他陸聞青也是有脾氣的,平日有陳咬之在那,他倒不太逗弄這狗,現在陳老板不在,他一把抓過小柯基,抱到懷裡,快樂的揉起來。
小柯基眼中淚珠滾動,他一定是他們係統屆活得最沒尊嚴的狗,哦不,係統了。
這可憐巴巴的狀態隻維持了兩分鐘,很快,隨著陸聞青揉得成語君神清氣爽,那寄人籬下的委屈很快就拋到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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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明星白日的天空是遼闊的,魚鱗似的白雲擁擠推搡著,如同在嬉戲般熱鬨。
桃紅色的柔光照在每個行人身上,照得人身心暖洋洋。
當然,在這一派晴暖中,也有心拔涼拔涼的,比如正矗在1848紅酒鋪外的兩人。
肖柯愛來回踱步,雙眼淚汪汪:“林林,怎麼辦,還是沒有人接聽呀。”
林忍看著著急得快哭出來的肖柯愛,不知如何安慰。
今日的情況確實比往日詭異,都已日上三竿,老板還未來開門。遙想往日,哪怕風吹雨打,萬裡雪飄,陳咬之都無一日缺席,更甚者,林忍好幾次提早許久來店,陳咬之都已在店鋪內。
更為詭異的,是他們撥打了數次陳咬之的號碼,都無人接聽。
“林林,怎麼辦?我聽說最近這片區有不少流竄犯,昨天報紙上還有家庭設備能源爆炸事故,最近天氣也不好,人容易頭疼腦熱,不重視及時就醫的話……”
眼看肖柯愛的推測越來越離譜,林忍急忙打斷他。“放輕鬆,陳老板是個多靠譜的人我們又不是不清楚,不存在你說的這些情況。
“就是因為靠譜,所以現在才詭異……”肖柯愛的聲音都帶著哽咽。
“你們在乾嘛呢?”忽然有第三者的聲音突兀插入。
兩人回頭,發現是熟人,陸聞青。
陸聞青拎著個褐黃的紙袋,是附近奶茶蛋糕店的袋子,看情況是早餐,也看得出來這人的作息糟糕。
“等陳老板?”陸聞青道。
“嗯。”林肖兩人異口同聲。
陸聞青擺擺手:“那不用等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估計陳老板今天不能來開店了。”
“為何?老板出事了嗎?”肖柯愛楚楚可憐的盯著陸聞青。
陸聞青聳聳肩,右眼往上飄,組織了一下詞彙:“你們老板需要一點緩衝,或者說,心理建設?反正和你們無關,你們先回去吧,休整一下,過幾天我們就要出發了。”
陸聞青看起來不是很耐煩,或者說,他天生自帶讓人膽怯的氣場,林肖兩人也不敢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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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調的臥室。
房間內依然是黑漆漆一片,隻有地燈一點微亮而溫暖的燈光。
陳咬之睜開眼,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
身上的衣服不知是何材質,很舒適很輕薄,最重要的是,不是他的衣服。
身體很清爽,酸痛感卻十分明顯,包括難以啟齒的位置。
哪怕昨晚的記憶完全模糊,陳咬之也隱約知道發生了什麼。
房間的門被推開。
陳咬之閉上眼。
他很想坦然麵對,和進來的人說,昨晚是一場意外,抱歉了,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乾,昨晚的事不必記掛於心。
可他終歸還是沒有勇氣,看來自己也不是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大心臟。
那個身影漸漸靠近,是熟悉的氣息。
陳咬之不知怎的,忽然覺得心安許多。
那人坐到床邊,幫他把被子理了理,而後就再沒有聲響。
哪怕沒有睜眼,陳咬之也能感覺到,有道熾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那視線仿佛帶著溫度,陳咬之感覺體溫都在往上蹭。
許久。
陳咬之睜開了眼。
房間內的光弱得可以忽略不計,但陳咬之卻準確捕捉到了對方的臉,四目相對。
沒料到,先移開視線的竟然是杜康。
哪怕看不分明,陳咬之也能感覺到對方臉上的紅暈,沒了平日裡或玩世不恭,或
傲睨萬物,羞澀得讓人覺得換了一個胚子。
許久的沉默。
最終,還是陳咬之先開口了,聲音無比嘶啞。“昨天晚上……”
“你要對我負責。”剛起個頭的話被杜康半路攔截。
陳咬之愣了兩秒,對方這話配上這欲說還羞的表情,要不是身體某部位還傳來不適感,陳咬之還真以為他把對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