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屍(1 / 2)

在前線槍林彈雨中的人尚且如此好奇,更莫論正在演播廳的幾位主持。

最早反應過來的竟然是蔣白鶯,她平日裡喜歡瀏覽星球趣聞,八卦民生這種版塊,總覺得陳咬之長得似曾相識。

當這些喝過紅酒的人都能召喚出前所未見的螞蟻機甲時,蔣白鶯立馬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條新聞。

“蒼華狗啊!是召喚蒼華狗的那個!”蔣白鶯激動到忘了最基本的語言表述。

其他三人看向她,不知她為何沒頭沒尾說個九級異獸的名稱。

蔣白鶯平息了一下心情,道:“我曾經看過一個趣聞,有家紅酒鋪在節慶時會贈送包含異能的紅酒。其包含的異能都極為特殊,有一種是能召喚穿白衣服的狗,具體召喚出什麼根據你的異能強度。有人就召喚除了蒼華狗!當然也有召喚出普通寵物狗的。”

蔣白鶯說的其實是【白雲蒼狗】,那個召喚出普通寵物狗的就是陳咬之。

章魚兒還真不曾聽聞這事。【退而結網團】這個團隊,或許是有杜康、尤綸這種水平逆天的存在,所以顯得其他人不太打眼。現在看來,這個團隊還真是深不可測得讓人害怕。

最興奮的是燕酒:“這麼說來我們不用擔心寄生烈瓢了?這螞蟻機甲簡直是寄生烈瓢的克星!我們肯定能撐到援兵到來!”

幾番峰回路轉,從絕望到希望再到絕望,又再次迎來曙光,年輕的燕酒忍不住把心底劫後餘生的興奮脫口而出。

章魚兒也不責怪兩人,即便是他,心底也是一陣陣的興奮。

前線的情況暫且穩定下來,章魚兒很能揣摩觀眾的需求,示意導播聯係前方記者。

半晌,畫麵切回了地麵,一個年輕男記者和陳咬之出現在鏡頭中。

記者:“各位觀眾朋友,現在我身旁的這位就是【退而結網團】的陳咬之。大家剛才也看到了,讓大家能夠召喚出螞蟻機甲的紅酒,就是這位陳先生提供的!陳先生向大家打個招呼。”

好不容易機甲修複完畢,正準備登機作戰卻被攔下的陳咬之:“大家好。”

記者:“陳先生能夠給我們具體介紹下這能召喚螞蟻機甲的紅酒嗎?”

陳咬之瞄了一眼飛在跟前的攝影器,知道該來的躲不掉。他抱著小柯基,聲音公式化道:“這款紅酒叫做【南柯一夢】,需配合機甲一起使用,使用後可召喚萬隻螞蟻機甲,對於消滅小型蟲族有奇效。”

記者:“好厲害!那為什麼陳先生一開始沒拿出來呢?”

年輕男記者並沒有挑釁的意思,隻是剛入職不久,不懂人情世故,說話說得不夠圓滑。

若換個人,聽了這話定會動怒,好在陳咬之並不在意。

陳咬之:“事出意外,我也是突然才想起有這紅酒。”

男記者:“有這紅酒加持,我們對付寄生烈瓢是不是手到擒來?不僅僅是這次戰役!今後所有蟲潮,隻要有這紅酒,對付小型類蟲族那就是易如反掌!”

陳咬之冷眼看著男記者的深切展望,給他澆了一盆涼水,順道為自己解決下麻煩。“這紅酒是第一商會的考察隊在外圍星域發現的未知文明遺物,這【南柯一夢】一共隻有三瓶,已經全部用在這次戰事。”

陳咬之的話透著幾層意思:一、這紅酒極為珍貴,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舍得用;二、這紅酒是外星產物,你就是抓著他嚴刑拷打,他也變不出多一瓶給你。

男記者愣了一下:“隻有三瓶?那撐得到援軍到來嗎?”

看了前線直播的都清楚,這螞蟻機甲縱然逆天,但並非源源不斷無窮無儘。每次和寄生烈瓢交手,光芒都會黯淡一分,等到光芒徹底黯淡,就會重新回歸本體機甲。

這個問題,陳咬之和杜康自然思考過。

陳咬之不急不躁:“這酒的總功效是恒定的,因此我們把它儘量稀釋,從三大瓶分成四十五小瓶,再稀釋到了四百五十瓶。每次的效果雖然隻有原本的十分之一,但因使用人數廣博,可控範圍就變廣了。在物理絞殺隊來不及行動時,其可以作為一個很好的補充。”

陳咬之將眾人的注意力從紅酒移開,把最大的功勞推給了洪騏和金呦的物理絞殺隊。不過男記者的問題,他和杜康早就探討過。這三瓶紅酒算是意外之喜,卻也不過是把時間往後拖了一天,能不能拖到援軍到來,依舊是艱難的未知數。

正在演播廳的幾位主持再次愣住,彼此麵麵相覷。

這種感覺太痛苦了,如同去了醫院體檢,被醫生告知絕症,回家等死幾天又接到電話,說是拿錯診斷書。興高采烈去換了診斷書,發現新的診斷書裡也是絕症。坐以待斃之時,又接到醫院電話說誤診。開心沒兩天,醫生又來電話,說原本診斷絕症處的確沒問題,但另一處又發現了疾病。

這種反複的大起大落,實在讓人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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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男記者,陳咬之低頭,安撫了下采訪時一直撲騰著小爪子的成語君。

陳咬之:“怎麼,肚子餓了?還是累了?”

小柯基濕漉漉的鼻頭蹭了蹭陳咬之的手掌。一般小柯基這麼乖巧地撒嬌時,就是有求於人了。

陳咬之挑眉,隻要成語君的要求不太過分,他還是會答應的。

成語君:“之之,我要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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