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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煽情的歡迎會結束,杜康帶著陳咬之參觀基地,其他人則回到會議室。
杜康和陳咬之前腳剛走,眾人那早已按捺不住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辛婆:“老大那明顯是沉浸於甜美戀愛中的男人啊,荷爾蒙簡直像蝗蟲一樣,黑壓壓一片飛過來,把單身狗脆弱的心啃得寸草不生。”
一旁的黃玖打了個冷顫:“你能不能用點好形容詞?女孩子家,太不文雅了。”
辛婆拿著紅酒瓶頸部戳了戳黃玖:“這還不夠文雅?那要怎麼形容?那戀愛的酸臭氣如同廁所上方開天窗?臭氣熏天了?”
粘嘉樹因為沒吃早飯,又經曆了一場耗費心力體力的重逢,此刻正偷偷往嘴裡塞麵包,聽到辛婆這話,還沒咀嚼完畢的食物“噗”的噴出,彈射力極佳的在牆上攤成一個餅。
“小樹你乾嘛呢?大白天就開始做法了?”辛婆嫌棄道。
粘嘉樹沒敢反駁,在第九軍多年,他的《粘氏生存法則》已經更新到一百二十條。其中第一條是:無論辛婆說什麼都是對的。第二條是:哪怕辛婆說的再違背常識和人倫,再挑戰自尊和靈魂,也請牢記第一條。
呂風流則對這話題十分感興趣,腦袋裡一百八十個緋聞解剖器運作起來,輸入今日的所見所聞,最後得出結論:“我怎麼感覺老大是單戀?”
一直沉靜如水的韓箬箬忽然拍桌而起:“單戀?老大怎麼能是單戀!太不識抬舉了吧!不知道聯邦有多少男女對老大趨之若鶩,耗儘一切隻為見老大一麵嗎?他一個賣紅酒的憑什麼?”
眾人:……
他們【臨淵羨魚團】表麵嘴再損,心底都是杜康的忠實擁護者,就像父母隻允許自己數落孩子,其他人但凡說句不好聽的,就等著被記仇。
而韓箬箬顯然更上一層樓,是有暴力傾向的腦殘擁護者。
要不是韓箬箬已經是個大腹便便的大叔,一到假期就和嬌妻花前月下,他們都以為韓箬箬對老大有什麼不可描述的想法。
畢竟老大那樣的美人,真的就是瑪麗蘇裡讓人無法自拔的存在啊。
“箬箬啊,你手裡還拿著人家陳老板送的紅酒,說這話不覺得沒底氣嗎?”辛婆手指在空中點了點。
韓箬箬看了眼手裡的紅酒,仿佛拿著個燙手山芋,唰的往旁邊一丟,恰好被粘嘉樹接住。
韓箬箬:“送這種普通紅酒,真是掉價,好歹送個異植酒嘛,真是上不了台麵。”
眾人沉默。
許久,粘嘉樹小心翼翼問道:“箬箬啊,你是不是沒有看孤林星的戰役?”
韓箬箬小胡子抖了抖,理直氣壯:“怎麼了?我那幾天有事。再說那種小型戰役有啥好看,以老大的本事,定然是獨領風騷,打得蟲族屁滾尿流,毫無懸念。”
倒也不怪韓箬箬,這些日子第九軍的星艦正好在更新換代,他作為星艦部部長,必然是寸步不離撲在工作上。
“哦。”粘嘉樹連連點頭。“你不要這紅酒的話,給我好了?”粘嘉樹難得露出個小貓般可愛的表情。
“誰要誰拿去。”韓箬箬嫌棄的擺手。
粘嘉樹欣喜若狂:“拉鉤上當一百年,說話不算話的這輩子異能都不能再突破。”
眾人意味深長的看著韓箬箬,看得韓箬箬心裡直發毛,忍不住道:“喂喂喂,你們乾嘛呢?”
辛婆撐著下巴,神情嫵媚:“箬箬啊,你真當這陳老板給的是普通紅酒?”
難道不是?韓箬箬看向被粘嘉樹抱在懷裡的酒瓶,怎麼看都隻是普通紅酒嘛。
一直沉默的李子芍開口了:“這位陳老板的紅酒鋪除了出售普通紅酒,節慶活動上偶爾也會有特殊紅酒,比如能夠改善容顏,召喚異獸等。”
韓箬箬哼了一聲,兩把小胡子往上翹了翹,不屑:“噱頭罷了。”
李子芍沒有聲調起伏,繼續道:“在孤林星一戰中,陳老板拿出了兩瓶紅酒,一瓶叫做【南柯一夢】,能夠召喚螞蟻機甲,對寄生烈瓢有奇效。”
韓箬箬耳朵動了動,沒有說話。
李子芍繼續:“還有一瓶叫做【馬革裹屍】,能直接讓有寄生的蟲屍無法發生變異。”
韓箬箬依舊沒有說話,然而下垂的眼角暴露了他內心的悲傷。
他默默的將視線挪向粘嘉樹。
粘嘉樹:“說話不算話的這輩子異能都不能再突破。”
韓箬箬:……
呂風流安慰道:“陳老板送的又不是這兩種紅酒,剛才陳老板說那紅酒叫什麼來著?”
李子芍:“指桑罵槐。”
呂風流:“對,這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詞。”
韓箬箬感覺找到了慰藉,自我安慰道:“就是,才初次見麵,怎麼可能送太貴重的禮物。”
“切。”辛婆看不下去。“剛才是誰說陳老板初次見麵就拿個這麼不上台麵的禮物?”
韓箬箬感覺臉頰生疼,索性扭頭眼不見為淨。
李子芍:“爭論這個乾嗎,這裡不就有儀器,測一下不就知道了。”
李子芍的提議得到眾人的擁護,很快,呂風流把牆角的儀器推了過來。
呂風流躍躍欲試,打開了自己的紅酒,倒了一小杯放入儀器。
儀器運行得很快,軍部的儀器是全聯邦除了中央研究院外,配置最為高級的。
很快,儀器打出了分析報告。
【物質:紅酒,其成分包含葡萄汁、酒精……異能。
該異能與紅酒融合度為百分之百,使用後消耗率在百分之一以下。
異能效果:當敵方有兩台以上機甲時,使用該成語,可指定敵方其中兩台機甲,對一台機甲的傷害會同程度轉移到另一台上。(僅在雙方都使用機甲時有效)】
房間內一片寂靜。
辛婆:“轉移傷害?”
李子芍:“沒有限定條件?”
粘嘉樹:“下次老大和辛婆組隊,我打辛婆的話就能讓老大受傷?”
“這酒……”黃玖吞吐半晌,隻說了兩字——“絕妙。”
至始至終一言不發的韓箬箬:……
辛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這都是命。”
韓箬箬這時候想起和命運做抗爭了,風馳電掣來到粘嘉樹身邊,聲音極其的溫柔:“小樹~小樹樹~你就把酒還給我好嗎?”
這話若是個嬌嗲可愛的妹子來說,大多人估計骨頭都酥了。可惜,這話是從一個一米九中年壯漢口中說出來的,說的時候唇上方那兩撇小胡子一翹一翹,讓粘嘉樹差點沒把昨夜的晚餐都吐出來。
粘嘉樹毫不動搖:“滾,送出去的紅酒潑出去的水。”
黃玖和他站在同一戰線:“箬箬你剛不是還說陳老板不識抬舉嗎?”
若是常人,話都說到這份上,定然是要放棄。可惜韓箬箬這人典型的若為戰鬥攻,元帥尊嚴皆可拋。
“這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嘛,快把紅酒還給我,我要虔誠膜拜一下陳老板的龍鳳之姿,浩蕩之氣。”韓箬箬麵不改色心不跳道。
眾人:……
粘嘉樹:“你比我想象的更不要臉。”
屋內又是一陣雞飛蛋打,最後以韓箬箬要回那紅酒而告終。
等到眾人精疲力儘,黃玖才開口:“奇怪,高海經去哪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