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杜之的水準的確能以一敵百,自己估計也能抵個三,但這畢竟是對方的地盤,對方那兩千三百的後援軍要前來可比他們迅速得多。對抗戰才剛開始,他可不想現在就GAMEOVER。
杜康很淡定:“都是五級機甲,對方或許已經強化了速度裝置,你為何覺得我們能逃脫。”
李建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陳康,遲鉤梁,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
陳咬之和魏居安沉默不語。在戰術指揮上,有杜康這般專業頂級的存在,他們這門外漢何必自取其辱。
杜康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嗬欠:“淡定。”
李建國看了一眼屏幕上愈發靠近的光點,明確表示淡定不起來。
杜康停在原地,索性不動,操縱著機甲從一旁的異植樹上采了六朵花。
這異植名為繪夢樹,一級異植,成年樹體的軀乾普遍超過十五米,在熱季裡,樹蔭中會長滿極其碩大的繪夢花。其除了有輕微麻痹作用,並無其他攻擊性,且有很大藥用價值,在聯邦的《異植大全》中被評為人類的好夥伴。
李建國一直注視著杜康的舉動,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杜之你是想用繪夢花布下花陣迷宮,麻痹敵人,趁亂逃跑。”話音剛落,李建國自己就覺得不太對勁,這繪夢樹不過一級異植,恐怕對稍有異能的人都無功效,莫說是經過層層篩選的聯邦士兵。
果不其然,杜康又從一旁的普通植物上采摘下一長藤條,靈活的操縱機甲,將六朵花捆成花束,作罷,又覺過於單調,俯身采摘若乾普通野花加於其中進行點綴。
杜康將做好的花束舉在機甲右手,機甲做出單膝下跪狀,將花束遞到了陳咬之駕駛的機甲前。
李建國感覺喉嚨一口血吐出。
魏居安則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彆秀恩愛了,眼睛快被閃瞎了。
陳咬之踟躕幾秒,還是接過了花束,畢竟以對方的臉皮,自己不接的話他約莫能長跪不起。與其在更多人麵前丟臉,還不如早點安撫好這家夥。
作為回禮,陳咬之從一旁浮檸樹上采了一顆果實,遞給杜康作為回禮。
一來一去之間,十二公裡外的敵方目標已到他們身前。
對方一共有兩百四十架五級機甲,在原始森林的地形下也列隊整齊,陣型緊湊,看得出軍紀嚴明。
對方向其迎麵走來。
李建國緊張得心臟快堵住嗓子了,卻見杜康的機甲一手抱著果實,一手朝對方揮著手,做出友好的問候。
伴隨著友好擺手的,還有杜康熱情洋溢的聲音:“早上好啊,夥伴們。”
被杜康這般一弄,對方顯然蒙了一下,本打算變成包圍陣型的列隊也停滯了,就在四人身前排成一個方陣。
明亮的光線灑落在機甲上,反射出一片明晃晃的光。
良久,機甲方陣為首的白色機甲內傳來聲音:“你們四個是誰?”
杜康聲音輕快:“我們是公芝遊星上的開荒者,負責考察公芝遊星上的生態物資。”
對方停了停,看著機甲手中的果實和花束,半晌,回了一聲“好的,祝你們考察愉快。”
說罷,率領著方陣繼續浩浩蕩蕩前行。
等到對方走出了機甲的探測範圍,李建國才晃過神:“就這樣結束了?”
“不然呢?”杜康反問。
李建國: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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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
二百四十人的考察隊繼續前行。
有人疑惑問陳鶴:“老大,不對啊,這基地對抗戰還有原始居民、考察隊之類的設定?”
另一人也將壓了一路的疑惑吞吐而出:“對啊,老大,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征召他們,畢竟他們自備機甲。”
陳鶴低下頭,擦拭著機甲操作台:“你們天真得可愛。”
眾人茫然。
“你相信一個時長三天,場所設定都是原始星球的比賽,還能給你安排野外考察隊?”
眾人點頭,剛才他們也覺得怪怪的,隻不過老大直接放行,他們也未多想。
“就算真有這設定,這野外考察隊還和我們一樣,都是裝備五級白板機甲?這係統是隻能模擬一種機甲麼?”
眾人繼續點頭,忽然有人道:“臥槽,剛那四個人是第十基地的!”
“不會吧!那也太淡定了吧?”
“老大,我們趕緊把人抓回來!”
陳鶴阻止了騷動的眾人,淡然道:“我是故意不識破他們的。”
眾人驚訝。
陳鶴解釋道:“對方就四台機甲,多了少了對戰情也無多大影響,敢隻身前來,想來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敢死先鋒兵罷了。我們不妨將計就計,通過對方的行蹤來了解對方的打算。”
“可是要怎麼知道對方的計劃?”
陳鶴:“所行之處必留痕跡,況且這裡土壤濕潤,植被豐茂,機甲的痕跡十分明顯。我已經記錄下我們來時的行蹤,剩下其他的痕跡,就是對方留下的。我們可以通過這些線索,來探查對方下一步行動。”
“老大英明啊!”眾人道。
陳鶴笑笑,繼續向前行走。炎光從頭頂射下,隔著機甲也能感到溫暖。陳鶴的心情就像原始星球上遍布的芳草,漫山遍野的盛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