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正經質詢的。
“這係統看起來和星際網的競技場無大區彆?”
“其實應該選個低級異能者進場體驗,記錄進出數值比較合理。”
“我們這裡哪有低級異能者。況且這些人就是要親自體驗來衡量係統的可靠性吧,孔元帥和紀元帥的經驗,可比儀器靠譜多了。”
“不過這實力懸殊的對戰,幾分鐘了結,也探測不出什麼。”
八倍慢升係統內。
孔清誌看著對麵毛都沒長齊的預備軍,顯然不打算在其上耗費太多功夫。他是來體驗這個係統的,如果可以,他還打算和紀墨來一場較量。
兩人當年是同屆軍校生,水準不相上下,這一百年過去了,也該有個勝負。
“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孔清誌駕駛著機甲飛到地圖中央。
預備軍的成員大多也是天之驕子,不過在赫赫有名的元帥跟前就不太夠看了。眾人踟躕,是要第一個吃螃蟹出風頭,當然更可能吃鱉,還是觀摩一下,汲取經驗,力求能多對戰幾回合。
猶豫中,一台機甲上前,飛至孔清誌的對麵。
學員很快認出,是杜之的機甲,他們基地的傳奇人物。
嘉賓席上。
魏居安扶了扶眼鏡:“這騷孔雀又開始開屏了。”
這回有人附和他,不過不是陳咬之,是“杜康”。
“杜康”不知何時從嘉賓席前排蹭到了後排,蹲在魏居安身後。“我覺得你說得對!”
魏居安嚇了一跳,左右環視一圈,確認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在屏幕上,這才低聲道:“陸聞青你彆來湊熱鬨,滾回去做好你的角色扮演。”
“杜康”:“哎,演累了。”
陳咬之看著身後的杜康,微微蹙眉。
魏居安習慣性開賭盤:“你說杜康這隻騷孔雀打算幾分鐘結束和孔清誌的比賽?孔清誌會不會噩夢重現?”
陳咬之好奇:“兩人交手過?”
魏居安點頭:“我隻是聽聞,倒沒真見過。軍部曆來有軍團之間的交流戰,當年第九軍團和第七軍團打單人賽,老元帥派還是機甲部部長的杜康迎戰。孔清誌覺得他作為元帥被羞辱了,打算給年輕人一個下馬威。”
“然後呢?”
“聽說那場比賽結束後三年,孔清誌都不再駕駛機甲,隻在軍艦上指揮戰鬥。”
陳咬之:……
魏居安:“閒著無聊來下個注,我押個十分鐘吧。”
陳咬之並不打算參與任何無謂的賭局。
“杜康”:“我猜應該打個半小時,難解難分。”
魏居安:“咦,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對外你不是杜吹嗎?”
正說著,賽場中風雲色變。
孔清誌顯然是抱著速戰速決,將後輩挑下馬的水平,一下調動出【千手佛】的12條超體彈道,6條強融火槍和2條精神力長弓。
地圖中的白色光源竟然被一波猛攻,染指成了斑駁的色調。
杜康的機甲並未避其鋒芒,也在一瞬間展開6條能量捕捉網,正麵迎擊孔清誌。
孔清誌冷笑一聲,感歎這預備軍學員年輕氣盛。
雙方正麵交鋒。
出乎在場人意料,學員的機甲並未被攆成粉末,反倒在孔清誌淩厲的攻勢下突出重圍。
孔清誌顯然也未料到自己的攻擊被輕而易舉化解,心頭有些惱怒。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裡忽然飄過幾年前一場軍團切磋戰,他被剛畢業不久的杜康打得落花流水,分不清南北。
眼前這台機甲犀利的閃躲操作,倒還真有當年杜康的影子。
孔清誌晃了晃腦袋,將腦海裡不悅的記憶甩出。
雙方你來我往,場麵一時膠著起來。
嘉賓席上。
“孔元帥果然上了年紀,這年輕人精神力充沛,若真打快戰,孔清誌還真吃不得好。”
“你彆說,我本來以為一邊倒,沒想到竟然難分勝負。反正我看得蠻開心。”
“我說孔元帥彆最後翻車了吧,那就喜聞樂見了。”
“話說這八倍慢升係統真有用,這年輕人打得相當出彩。”
圍觀嘉賓看熱鬨不嫌事大,一個個津津有味。
卻有人覺得不對勁。
魏居安眉頭深鎖,猜不出葫蘆裡賣什麼藥。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他倒不是在乎賭局,反正也沒說押寶什麼。他奇怪的是杜康的用意。
若要韜光養晦,就不需要一馬當先;若說要孔雀開屏,這半斤八兩的水平明顯不符合杜康。
這藏拙一半的做法,不太符合杜康的性情。難道是有什麼大動作?
身旁的陳咬之麵無表情,嘴唇卻也微微抿起。
他以為他並未太留意過杜康的對戰,畢竟他對機甲興致寥寥。然而此刻,他卻發現記憶裡一些片段尤為清晰。
比如剛才杜康使用的側翻。
【千手佛】是一台較為笨重的機甲,攻擊力強大,行動並不靈便。
陳咬之想起當年第一次在網上觀摩杜康的比賽,那時候他叫【一瓢酒】,是星際競技場叱吒風雲的大神。那場比賽,對戰雙方是杜康和戚迎風,用的也都是【千手佛】。
明明是一台行動較為遲緩的機甲,卻在杜康的操作下身輕如燕。
比如剛才向地麵發動發射器,通過精準的控製,使得笨拙的機甲側滾翻閃避。【一瓢酒】的追隨者將這一套動作稱作“詩酒風流”。
然而明明是一樣的動作,剛才杜康駕駛起來,並未有記憶裡那般行雲流水。
陳咬之敢肯定,不是自己有記憶美化濾鏡,這台機甲的輕巧度和記憶裡相距甚遠。
難道杜康真的受到八倍慢升係統的馴化?
就算對方給予的傀儡藥物不食分毫,但常在水邊走,哪有不濕身?
杜康莫非在不知不覺中中招?
一陣憂慮湧上陳咬之心頭,不安感再次擴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