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甚至可以增加一些八卦、連載小故事的娛樂版,這些東西可以增加周報的趣味性,甚至可以盈利……她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把自己的想法都給寫在了紙上。
如果是彆的事,可能薑小圓還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但是作為一個熱愛話本的人,還有什麼比養一大堆寫話本的寫給她看來得歡樂?
現在的大慶朝隻有邸報,隻流通於官僚們中間,可以說是極為不親民的,薑小圓想要走的就是群眾路線嘛。
有感於暴君秋上一世的壞名聲,薑小圓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憐的旺財,愣是給薑小圓當了一個下午的暖手爐,一直折騰到了傍晚時分,她才終於伸了一個懶腰。
隻是她動作太大,就直接打翻了桌邊的魯班鎖,魯班鎖竟然被摔開了,在了地上一滾,裡麵咕嚕嚕地滾出來了一個小盒子。
薑小圓撿起來一看,卻見得盒子裡麵卻是一張陳秋的生辰八字,一把鑰匙、一把連接在一起的頭發。
一頭是卷卷的小卷毛,一頭是絲滑順暢的黑發。
薑小圓本來還對著生辰八字和鑰匙發呆,還有點兒摸不清的頭腦的,但是等看到了那把頭發的時候,她才愣住了。
結發為夫妻,相愛兩不疑。
這是……求婚?
薑小圓一直懵了五分鐘,一直到旺財要去咬那個小盒子才反應過來。
傻乎乎的小姑娘這才隱隱約約想起來了——好像最近秋秋不管是夢裡還是夢外,都在拐彎抹角的提醒她要把魯班鎖給打開。
本來按照大慶朝的禮節,訂婚那是要男方下聘,然後合八字,再進入正式流程的。但是這一世九叔還被困在京城裡,上一世的暴君秋又沒有親人了。而薑小圓更是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父母都不在……
沒有父母和長輩,也就注定了他們不能夠走正常的流程。所以這個魯班鎖,大概就像是藏在蛋糕裡的戒指一樣。
薑小圓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陷入了呆滯。
許久之後,她才嗷地一聲,抱住了旺財。
薑旺財一臉懵逼地看著她在它肚皮上蹭了一會兒,這才頂著一頭毛坐直了。
這種結構簡單的魯班鎖是大慶朝拿來給小孩子玩的益智玩具,真的不算為難她了,而且質量很友好一掰就開了,薑小圓愣是扭了好幾天都沒想過——萬一這個鎖可以掰開呢?
薑小圓忍不住抓住了自己的腦袋,為自己的智商而感到了一陣捉急。
卻也忍不住捧住了自己的臉,笑成了月牙眼。
本來葛先生還想找薑小圓談談鋪子的事,誰知道薑小圓打開門出去之後,愣是沒有注意到他,隻是傻乎乎地笑著。
他摸摸自己的胡須,有點兒納悶了,啥事能樂嗬成這樣?
薑小圓眼見著陳秋還沒有回來,掏出來了摔成了兩半的魯班鎖,這東西長得像是個積木似的,隻是這一隻的木雕下麵刻有一個小小的秋字。
應該是陳秋親手雕刻的,薑小圓十分珍惜地把它塞進了袖子裡,她記得自己的單子上,有一家首飾店來著的。
金福樓的老師傅修過很多首飾,這個魯班鎖是純木的,安個金扣就能合上了,隻是多少需要些時間的。
掌櫃的就一臉笑意的請這位新東家上樓去看看了。
新東家來店裡,掌櫃的自然是非常有眼色的給二樓包場了的。
薑小圓卻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十一已經被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黑衣的侍衛身量很高,長發少有地束了起來,乍一看和秦十他們一樣。
小姑娘抱著旺財,想給它挑個小的長命鎖,哪裡注意到換人了,更加沒有注意到黑衣侍衛正含笑看著她。
卻不料,二樓洞開的窗戶上,傳來了一聲細微的動靜——
薑小圓還沒有注意到,卻突然間連人帶著虎被人給拉了一把,一個重心不穩,就直接撲進了人的懷裡。
她沒有察覺到剛剛的殺機,愣神的功夫,就看見了那張熟悉的麵容,
“秋……”
一把差點要了人命的紅色的飛鏢,被他捏在了手心藏在了身後,那雙節骨分明的漂亮的手上青筋暴起,帶著一股子的狠厲勁兒。
但是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來,在她想要在說什麼的時候,另一隻修長的手指在唇間豎起來,語氣卻是極為謙恭的,
“噓,小姐,咱們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