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很早熟,上輩子五六歲就開始撩漂亮小姑娘。
親熱是不可能的,不過眉目傳情牽牽小手沒少做。
王憐花自小便出口成章,舌燦蓮花,哄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甜言蜜語更是信手拈來,被他撩過的姑娘沒有不喜歡他的。
可惜,王憐花在後來遇到了人生中的克星——當世武林第一奇才沈浪沈大俠。
此人聰穎睿達,正義慷慨,坐懷不亂。
論說情話的道行,不比他遜色多少。
他看上的絕色美人朱七七愛沈浪愛的要死要活,他姐姐白飛飛同樣一顆芳心淪落。
遇到這樣的人生贏家,王憐花栽了一次又一次跟頭。
最後改邪歸正,與沈浪化乾戈為玉帛,一起隱居物資奇缺美人更缺的蓬萊島。
再後來,王憐花和金無望意外下發生關係,“監護人”從沈浪更變為金無望。
王憐花對上沈浪後,屢屢失手的挫敗感,基本上消失殆儘。
金無望一沒他英俊瀟灑,二沒有他氣質絕佳,三沒他多才多藝,也就武功與他相當,王公子從金無望身上重新尋回了優越感。
偶爾看冷漠陰鷙的金無望為他黑臉,虛榮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這才是他王憐花該享受的生活!
王憐花洋洋得意,膨脹不已。
碰上符合他審美的美人,非常不安分的撩了一個又一個。
金無望從來不管他,入了夜便開始懲罰沾花惹草的某人。
王憐花記吃不記打,隻有被罰狠了,才會稍稍收斂些。
不曾想重活一世,風水輪流轉,該操心的那個人竟然變成了他。
王憐花仰臉凝視著備受上天寵愛的少年。
確實好看啊!
仔細一看,金無望這家夥還是個自帶眼線的睫毛精。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完美無瑕。
同身為男人的自己看著都忍不住羨慕嫉妒。
好在這個世間稀有的美男子是自己的。
王憐花得意一笑。
金無望也笑道:“想什麼,這麼開心?”
王憐花道:“想你……”
話猶未了,牆頭那邊傳來重物落地聲,又一個不知名的姑娘被少年迷人的笑容光榮迷倒了。
王憐花搖了搖頭,嘖嘖有聲,道:“藍顏禍水。”
金無望漫不經心道:“你不喜歡麼?”
王憐花一個激靈,馬上道:“喜歡喜歡,你可不要想不開的再次毀容啊。”
金無望淡淡一笑,餘光掃到不遠處捏住正在流血的鼻子的少女,眼皮跳了跳。
“麻煩。”
同樣看到那一幕的王憐花嘴角一抽,眼波流轉間想到一個絕妙的注意,道:“你爹可是精通機關之學,天下無雙的金鎖王,不如讓他為你打造一麵麵具,武功修煉不到超一流水準。”
金無望優雅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道:“這個麵具最好醜陋猙獰些,最好叫膽小的人看一眼,噩夢連連。”
王憐花撫掌笑道:“你我不愧天生一對,心有靈犀。”
金無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王憐花什麼心思,他一清二楚。
不就是見他“招蜂引蝶”太受歡迎吃味了麼。
王憐花看著翻白眼都格外優雅好看的少年,陡然升起一股子慶幸。
幸虧他奇思妙想研究出“七日七次情絲”這種神奇的藥物,否則錯過人間最靡麗的美景,豈非是人生最大的不幸。
明亮寬敞的庭院種滿了花樹。
粉白相間,微風拂來,刹那間落英繽紛,香氣襲人。
少年雙臂環胸,慵懶地倚著樹乾,白玉般的花瓣漱漱而落,餘留一身芳香。看著偽小孩王憐花坑著頭津津有味地擺弄著機關小鳥,頗為無語道:“你莫非真的變成了小孩?”
王憐花理直氣壯道:“我現在就是小孩。再說了,這個玩具可是我未來嶽父給我的見麵禮,自然要重視它。”
金無望:“……嶽父?你確定?”
王憐花昂首放狠話,道:“上輩子你太醜了,叫本公子難以下口,隻好讓著你這個醜鬼。這輩子,你這般勾人,本公子可不會再心慈手軟放過你了。”
金無望:“……”
這時,王憐花手中的機關小鳥不知抽了什麼風,突然翅膀扇動起來,一邊嘰嘰喳喳叫著,一邊飛向天空。
王憐花指著半空中的小鳥,笑得張揚肆意,道:“你看,它也讚同我的話。”
金無望道:“我覺得它是被你嚇走的。”
“胡說!”王憐花板著臉,一本正經道:“那是發條向它注入了靈魂。”
“這位小公子倒是有趣。”
庭院裡突然多了一個人,模樣油膩猥、瑣的大胖子。
這個大胖子正是金不換。
王憐花眸光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