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對上赤井秀一的眼神,宮崎是能夠看出他眼神中的一些情緒的。那些情緒很複雜,但此時此刻,赤井秀一絕對是因為宮崎佑樹的那一句“害羞的人”而緊盯著人不放。
貝麗倒是沒有發現什麼。赤井秀一在組織裡的身份擺在那裡,再加上她對組織也是敬畏和恐懼多過於尊敬和推崇,所以她連忙站起了身,略顯局促的看著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掃了眼剛剛還和宮崎佑樹談笑風生的女人,然後對岸穀森嚴說道:“岸穀醫生,我來接你了。”
岸穀新羅原本還在大量宮崎佑樹和赤井秀一之間的眼神交流,突然被喊道還愣了一下,但他的職業水準沒話說。所以他站了起來,說:“那你等一會兒,我去準備一些要帶上的東西。”說著,他叫上了貝麗幫忙,一同去了後麵的庫房。
宮崎問赤井秀一:“這是我可以出現在你眼前的訊息嗎?”
赤井秀一抿了抿唇,說:“你覺得呢?”
宮崎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了赤井秀一身邊,他伸手過去握住了赤井秀一的手腕,赤井秀一就看著他,瞧他準備做什麼。
宮崎佑樹將赤井秀一的袖口往上卷了卷,看手腕處的痕跡。
勒痕已經減輕很多了。
最為明顯的時候應該是赤井秀一那天睡醒之後的一段時間,大概是青紫色的,倒是沒有破皮,不過後來的紅腫應該會有,隻是宮崎不在赤井秀一身邊,所以必然是看不到的。
倒是手腕往上一點的地方當時被宮崎弄了個吻痕現在還有些印記。
宮崎用指腹輕輕的摸了摸,感覺到赤井秀一要將手抽回去,就自然的鬆開了手,說:“恢複的很好,晚上我帶一些藥過去給你擦。”
赤井秀一想說傷好了就沒必要過去了,但也最終隻是想了想,沒有說出口。
宮崎說:“我這兩天有因為課題和宮野小姐閒聊過幾次……”宮崎見赤井秀一又緊繃了起來,眼裡浮現出幾分笑意來。
他繼續說道:“她說你很溫柔。”
宮崎看了看赤井秀一,抬手摸了摸他臉頰邊上的長發,“如果我是女性是不是你的態度會好一些?”
赤井秀一表示並不想和
宮崎說話,但這句話又讓他很有想要回複的欲.望於是他沉默了幾秒後說:“你可以試一下。”
岸穀醫生和貝麗護士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宮崎的心情很明顯的不錯,而赤井秀一則冷冷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隻是若仔細去看,就會發現宮崎和赤井之間的眼神交流很多,但要說是和諧的交流,倒也不像。因為赤井秀一總是在對視之後就移開了目光,沉默得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岸穀醫生慢吞吞的換了件白大褂,然後跟著赤井秀一離開了。
宮崎佑樹知道赤井秀一這樣的人本身就因為職業的關係會比常人的警惕心更強,想要接近他的難度也就比正常人要高許多。
但正是因為這樣,宮崎佑樹才興致勃勃的想要去嘗試。
即便是有著救命的情分在,赤井秀一的態度也隻是軟化了,而並不是完全的接受了宮崎佑樹。
想要他真正且完全的接受宮崎這個戀人,方法既簡單又困難。
這很矛盾,因為付出時間堅持的去維持一件事情,本就是單一卻枯燥的。
時間是考驗人最好的檢測辦法。
赤井秀一也很難去相信那些外在表現出來的東西,他會更加的看重那些無形的存在。
好在宮崎佑樹自認什麼都沒有,就是時間多。
他的耐心也還不錯,所以在美國的時間就算全用到赤井秀一身上他也能夠忍受。
——至少在他厭倦之前,想法如此。
當天下午,宮崎和宮野明美在一家咖啡店裡見了麵。
寒暄之後,宮崎佑樹主動說道:“那天的事很抱歉。”
“誒?”
宮崎說:“是酒的事情,麻煩你送東西過來最後還把你灌醉了。”
宮野明美聽後,低著頭不太好意思的樣子,“宮崎先生也不用道歉,因為是我自己喝多了。”
她想起了宮野誌保後來跟她說的話,雖然也有些懷疑,但卻找不到宮崎佑樹這麼故意做的理由原因。
如果宮崎佑樹是故意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宮野明美想不透。
還有一件事……
宮野明美雙手掌在咖啡杯上,手指不自覺的稍稍蜷縮起來,“聽說那天諸星先生也喝多了?”
宮崎佑樹點了點頭,“嗯,因為喝多了想要進
衛生巾洗把臉,結果弄得到處是水,所以後來我開門的時候還有些不太好意思……那時候身上都是水,實在是有些狼狽了。”
宮野明美輕輕笑了起來,“想不到諸星先生還有那樣的一麵。”但這麼一說,宮野誌保說的宮崎佑樹身上的水漬似乎就說得通了。
“他啊……怎麼說呢,就像宮野小姐你說他很溫柔一樣……”宮崎佑樹無奈的聳了聳肩吧,“大概也是對宮野小姐的特例吧。”
宮野明美被宮崎突然的直球弄得嗆了一下,跟著她就紅了臉,低著頭看著咖啡杯裡的咖啡,“嗯……那個,大概隻是因為我是女性,所以他才會照顧我一些。”
宮崎佑樹端著咖啡杯放在唇邊,看著宮野明美的模樣輕輕笑了笑,然後淺淺喝了口咖啡。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櫥窗外賣著玫瑰花的人,“說起來就快要情人節了吧?”
“嗯?……啊,對,這周就是了。”她順著宮崎的視線看到了那一籃子的玫瑰花。
宮崎笑著說道:“應該會是一個約會和告白的好時間。”
……
當天晚上,宮崎佑樹按照之前說好的帶了藥去赤井秀一那邊,然後幫他將手腕上已經隻有一點發青的地方都擦上了藥。
赤井秀一坐在那裡單手寫著些報告,也不管宮崎怎麼在自己的手上擺弄。
宮崎佑樹知道情人節那天赤井秀一有任務,但時間上來說應該是能夠將晚上空出來的。
不過宮崎佑樹沒提也沒問,準備看看赤井秀一打算怎麼做。
赤井秀一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他的筆尖已經在紙張的空白處點了十幾個黑色的墨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