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真品和贗品,前者總歸是好過後者的,畢竟真品往往意味著更好的品質。
宮崎佑樹是那個真品,但是真品想要的是反過來占有贗品的主人。
在無法達成一致的情況下,他們就算再過於合拍,再想要將對方拉到床上,那結果也不是那麼美妙的。
雖然兩者都是完全有手段能夠用強的,但真的做了,先不提後果,就說其中的過程,那也是沒有彼此默契著同意來得快樂的。
宮崎佑樹和森鷗外通電話,商量著之後回到港黑的事務安排時,森鷗外就注意到了宮崎佑樹的走神。
森鷗外故意問道:“宮崎君是有什麼煩惱嗎?”
宮崎佑樹並沒有特意的藏著自己的情緒,所以被看出來也是很正常的。聽到森鷗外的問題,宮崎便說:“是有一個。”
“介意說一說嗎?”
宮崎略微思考了一下話語,說道:“首領知道想要一個人,但是又無法和他在床上達成共識該怎麼解決嗎?”
森鷗外稍稍一愣,但很快就恢複了常態。他感歎道:“需要我給你提供一些藥嗎?”
宮崎佑樹看了眼森鷗外,想到了琴酒那張臉,最後打消了念頭,“怕是不行。”
“這樣嗎……有些可惜了。”森鷗外歎息道。
兩個人都不算什麼好人,說起話來的話題也算不上好。而森鷗外調查過宮崎佑樹,但也隻是大致知道他的性取向和交往經驗比較豐富而已,再多的森鷗外也沒有去過多的了解。但如果自己的得力下屬有某些方麵無傷大雅的需要,森鷗外也還是願意幫一幫忙的。
至於宮崎佑樹的私人生活作風,這些並不在黑手黨的職業要求中。
話題扯回到工作上,宮崎佑樹還是想要將學業完成。森鷗外倒是沒有拒絕,甚至表示願意為宮崎佑樹提供一些幫助,唯一的要求就是宮崎佑樹能力要為港口黑手黨服務。
宮崎答應下來,然後拜托了森鷗外讓他幫自己物色一下醫院。等他回去之後,差不多就可以進入臨床實習的階段了。
森鷗外一一答應下來,十分的好說話,但宮崎佑樹大概已經猜到自己回去之後就會被發揮最大的利用效率了。
那也沒什麼不好的……宮崎佑樹想著自己大概可以給養父換一套房子、給紅葉多置辦一些衣服首飾……總歸是用不完,留在賬戶裡也隻是一串數字而已。
掛斷電話,宮崎佑樹就接到了伏特加的電話。
伏特加是琴酒的手下,宮崎見過幾次,也接觸過幾次,彼此留了電話,算不上太過熟悉。
宮崎接通電話,詢問了有什麼事,伏特加那邊則說他那裡有個人需要治療,他現在人已經在樓下來接他了,要宮崎一起去一趟。
宮崎走到窗邊往樓下看了看,然後穿上外套出了門。
等到坐上了車,伏特加才慢慢的解釋說是琴酒大哥這樣安排的。
“為什麼不把人送到診所?”
伏特加說道:“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以防萬一防止他逃跑,隻能讓醫生你過去了。”
“具體情況能說一說嗎?”宮崎頓了頓,“不能說的話就算了。”
伏特加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倒是可以。是被發現的臥底,目前在審訊,手底下的人沒注意分寸,人快不行了,隻能讓醫生你去一趟了。”
“這樣啊。”這個時候說他是醫生對有點良心的人而言反倒像是在嘲諷了。不過宮崎佑樹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他知道自己這次去相當於劊子手,但他的雙手本來也不乾淨。
宮崎佑樹閉上了眼,靠坐在椅背上,“到了叫我。”
“好的,醫生。”
車一路晃晃悠悠的抵達了一處地下停車場,宮崎中途稍稍睡了會兒,等被叫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
他取下眼鏡摸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等伏特加將車子停進停車位的時候便問他:“這次不需要蒙著我的眼睛?”
伏特加回答說:“大哥說蒙了也沒用。”
宮崎佑樹笑了笑,跟著人往車庫深處走去。一路走,一路都有監控。進入電梯之前更是需要檢查一遍身上攜帶的物品。
等到達審訊室,已經過了十多分鐘。
琴酒坐在裡麵,審訊架上則掛著一個已經沒有多少氣的男人。
琴酒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看了過來,見到宮崎也隻是對他示意了一下那個快死掉的人,“治好他。”
宮崎佑樹從口袋裡拿出一雙白手套慢條斯理的戴上,一邊
走上前一邊說道:“淨是給我找麻煩。”
他用戴著手套的手去觸碰傷員,檢查著他身上有哪些傷口,又需要複原到什麼地步,確定之後才將已經沾上了一些血漬的手套脫下來,扔到了地麵上。
“這是你的工作。”琴酒一邊說著,一邊旁觀宮崎佑樹工作的過程。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這句話放在樣貌出色的人身上則更為直觀。
在宮崎到底黑衣組織之前,他們有過合作,那時候琴酒見到過宮崎握槍的模樣。
那時候的宮崎佑樹冷漠而危險,但此時檢查病人傷口的宮崎則是認真而仔細,這兩麵都與宮崎佑樹往常溫和禮貌的麵貌有一定的差彆。
而它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能夠輕易的勾起身邊的人的某些情緒。
宮崎佑樹注意到了琴酒的視線,但當下,他隻當做不知道的,一點點的將麵前這個奄奄一息的病人治好。
在淡淡金色的光芒過後,那些傷口一一恢複,身體的狀態也完全回到之前的情況。隻是精神上的創傷依舊存在,讓這個臥底依舊保持著昏迷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