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佑樹扯了扯身上的病服,心情也還算不錯。
宮崎佑樹:“多謝了。”
與謝野晶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將頰邊的頭發彆在了耳後,露出一個笑容:“不謝……讓我看到了非常不錯的畫麵。”
宮崎佑樹眨了眨眼,稍稍愣神之後才失笑的搖了搖頭。
房門打開,太宰治站在門外,並不避諱自己聽到了病房裡兩人的對話:“什麼畫麵?”
與謝野晶子揮了揮手,坦然的說道:“男人的美色。”
站在病房外走道上的福澤諭吉以及港口黑手黨的眾人都是一愣,隨後臉色各異。
而太宰治往病房內看,就見到宮崎佑樹正完全的將身上的病服解開,脫了下來。注意到太宰治的目光後,他才抬眼看過去說了一聲:“關門。”
太宰治於是拉上了們,舌尖抵著上顎,猜測著與謝野晶子到底看到了什麼。
想著想著,心裡難免有些發癢。
總不至於比他在床上的時候還性感。
誰也看不出閒著靠著牆,雙手插在風衣外兜的太宰治在想這種事。
在剛剛,他從病房裡出去,就已經和尾崎紅葉以及廣津柳浪有了一番還算友好的再會。
尾崎紅葉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埋怨和酸澀,但卻也沒有想要做些什麼的打算。
她也算是看著太宰治一點點的成長起來的,但現在兩人身處不同的陣營,隻能說變化無常,要想再想過去那也不可能。
而廣津柳浪麵對太宰治倒是什麼都沒說,隻是覺得自己的胡子又要少了,頭發又要白了……隻希望宮崎佑樹不要再給他找事了。畢竟太宰治這樣的招惹上,他很難不操心。
兩個都不省心的湊在一起,廣津柳浪很難說自己不會又被叫去幫忙照顧太宰治……
但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好到那裡去。
畢竟一個福澤諭吉,一個太宰治,還都在偵探社……
廣津柳浪持續看醫院的天花板、地板、牆壁,然後保持著神遊的狀態。
直到那一句“男人的美色”冒了出來,廣津柳浪差點被空氣給嗆了出來。
尾崎紅葉聽了,驚訝之餘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想看,但顯然現在已經是看不到了,於是隻能等人從病房出來才好好的打量一番。
結果是沒少胳臂少腿,看上去似乎和萬給沒什麼不同,就是精神很多了。看上去就像是休息得很好。
尾崎紅葉問他:“感覺怎麼樣?”
宮崎佑樹也隻是笑了笑,扣著袖口回答說:“重新活過來了。”
而確認人沒事之後,他們自然不可能再留在醫院裡了。
宮崎佑樹過去安撫的拍了拍尾崎紅葉的肩膀,“先下去等我吧。”
尾崎紅葉看了眼一直站在旁邊的福澤諭吉,點了點頭,倒是乾脆的帶著人離開了。
確定人沒事了就好,之後的事情之後再回港口解決。
等到港口黑手黨的人全部撤離了,武裝偵探社的也都一個個的離開,給宮崎佑樹和福澤諭吉留下來雙人空間。
宮崎佑樹:“這次麻煩你了。”
福澤諭吉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隻在看著宮崎佑樹的時候,眼神裡才多了些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福澤諭吉並沒有去詢問宮崎佑樹這次的事件準備做,或者說他相信宮崎佑樹有自己的打算。
他隻是問道:“衣服合身嗎?”
這衣服是福澤諭吉讓人準備的。
畢竟宮崎佑樹身上脫下來的衣服早在送進醫院來的時候就已經滿是鮮血了。
宮崎佑樹點了點頭,說:“正好。”
福澤諭吉說:“太宰去買的。”
宮崎佑樹笑了笑,“你知道了?”
福澤諭吉沒有說話,但他一直都在關注著宮崎佑樹,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清楚。
即便他有意的避開,但港口黑手黨裡宮崎佑樹和太宰治的流言到底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再加上亂步偶爾的一些行為,福澤諭吉確認下來也不難。
難的是不在意。
福澤諭吉看著宮崎佑樹,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了。
他抬手,替宮崎將之前汗水打濕的頭發從臉頰邊撥開。常年練劍,略顯粗糙的手指很輕很輕的在一瞬間觸碰到了宮崎佑樹的臉側,“去吧,他們在等你。”
那是一個適用於前後輩也適用於戀人之間的動作,算不上曖昧,卻偏偏因為福澤諭吉的過分溫和的眼神而帶上了一些難以言說的意味。
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遵從規則、克製嚴謹。
即便是心裡有再多的想法,卻也隻會在細微之處才泄露出來那麼零星一點。
稍有馬虎,就半點看不出來了。
宮崎佑樹看了眼福澤諭吉收回去的手,語氣依舊溫和,說的話卻算不上溫柔。
他說:“過了。”但他之前也並沒有躲開。
福澤諭吉將手重新的籠在了袖子裡,隻有自己知道的指腹輕輕的摩擦,“嗯。”倒想是隻是隨便的回應了一聲,告訴宮崎佑樹他知道了。
過界了,但也並沒有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