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抬眼見向明軍也沒有說什麼:“按道理呢,你身體不好單位確實應該給與照顧,可是上麵也是有上麵的難處,大家都想要房,那現在你滿意了他就不滿意,陳師傅你也是知道的,因為出公活就撞出來一個工傷神經病……”科長一邊說自己也一邊抽抽,說實話這樣的現在不能上班,單位還得給開錢,什麼福利待遇還都不能差了,他們當領導的更加憋屈,就是在彆人身上刮也不能在這樣的身上刮,科長也是看不出來向明軍心裡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反正這個棘手的問題自己先推出去再說,又補充了一句:“要是你能說服陳師傅當然套的給你最新章節。”
向明軍是壓根就沒想到自己就真的能得到房了,給她單室套室相對來說都是白得的,科長見向明軍這麼明白事理自己也是挺高興,你說小同誌就是應該這樣的,給你就是多得的,還挑什麼。
向明軍從科長的辦公室退出來,自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肯定是有同事要打聽的。
“明軍,科長找你是什麼事兒啊?”
向明軍搖頭。
“也沒什麼,就是問問我工作的情況。”
明軍多少也是明白的,有些話不能隨便亂說,自己本身在單位就是才來不久,分房都嚷嚷著這是最後一期了,輪到自己身上到底是有點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她就更加不能往外給突突了。
心裡是在合計著一個事情,不能怪向明軍多想,要是父母知道了,這個房子將來就是成禍害了,現在老二要用,老二那婆婆家房子肯定是不缺的,現在就是不同意這個婚事,所以才在這上麵給臉色看的,可以先借給老二兩口子住,一定不能叫自己爸媽知道,要不然將來家裡還有一個向榮呢,你就等著瞧打仗吧,每個人心裡多少都是有偏愛的那個人,那向明軍偏的就是老三。
向明軍自己以前學習成績不錯,不過家裡條件不允許自己就不念了,全家孩子裡就向暉最出息,哪怕就是不念了,那在向明軍的心裡也是不能被動搖的,合計著等將來留給向暉的,這樣女孩子身邊有一套房子,怎麼說也不至於過的太差了不是,要不然就租出去,每個月還有錢呢。
向明軍自己不說,彆人自然也不能去廠裡麵問。
向明軍回到家裡就跟自己媽說了,說同事家裡有套房子,倒是沒人住,他們家現在有新的,嫌棄這個麵積小。
呂舒心馬上就翻身從炕上起來了,臉色是不怎麼好,可是眼神兒看著可有光彩的很,這真是人有喜事精神旺。
“好好的怎麼就不住了?那租一個月多少錢啊?”
向明軍開始合計說不要錢,但是一合計自己媽這個人彆看她有時候腦袋不轉個兒,但是有時候小聰明也是有,為了以防萬一捅了一句出去:“一個月五十,多少就是那個意思,人家怕租給彆人糟踐房子,當然房費要一年全部都給齊了,媽你看看,要是不行我就趕緊給人回了,還有不少的人等著想租呢。”
呂舒心樂,一個月五十,怎麼都合適啊,可是轉念一想,果然小九九就從心裡起來了。
“她租的這麼便宜,彆是家裡都下不去腳了,那要是太不好了,嘉怡跟誌強要怎麼住?再說這是結婚啊,還得小裝修一下,不合適啊。”
呂舒心一合計這個事兒,剛才高興的情緒嗖一下子就沒有了。
呂舒心小心翼翼的看著老大的臉色,見老大的臉色有些奇怪,但不像是要生氣的樣子,這樣也能放心了,又多說了兩句:“你先拖著先彆給回了,我在讓嘉怡他們去看看,要是有更合適的咱們就不踏人家的人情,要不然你還得還是不是?”呂舒心一邊說一邊討好的看著老大。
向明軍也懶得在管了,隨他們高興吧。
梅誌強這邊等父母回來了,自己去單位找,兩個老的就是那句話,你既然都結婚了,你就跟人家好好過吧,這個家你就不用掛心了,原話是說我跟你爸爸每個月工資也不少,去哪裡玩都夠了,沒老呢,老了之後就進敬老院,這麼多錢哪裡都收。
梅誌強就擰不過自己父母,這邊向嘉怡也拖不起,兩個人跟著向明軍去市裡看那個房子去了,房子原本就是二手的沒有裝修過,木頭窗戶陽台還是拐角的,屋子裡的使用麵積也就二十多平,走廊是勾搭了,平時擺三桌麻將都能擺下,一層六戶。
向嘉怡看著那門,就拽著梅誌強的袖子,自己打從心眼裡不願意,你看連門都是木頭的,上麵還刷的鉛油,誰能喜歡啊?
梅誌強也是覺得不好,等進去之後一看,屋子裡屋子外都是木頭窗戶,這要是搬進來是換還是不換?換現在流行的鋁合金那樣的,也得不少的錢,他們也不是永遠住在這裡,給換不合適,可是不換,你說結婚人家一進來這裡,這是什麼啊?
梅誌強家裡條件本身就是比較好,他爸媽住的都是大套呢,家裡都裝修的,哪裡能看上這樣的,想想覺得也是不行。
“大姐,還是算了吧,我們不住這裡了,在填一點住彆的地方哪裡不行啊。”
向明軍是覺得住在這裡,至少能省下不少的錢,實在不行這個窗戶他們先換,等他們以後走人的,自己在給他們錢不就完了。
向嘉怡一臉嫌棄的拉著梅誌強就往樓下走,兩個人走的都沒有任何的留戀,給向明軍還扔在原地了,你說她是為了誰啊?
向明軍等回到家裡,呂舒心就先說話了,那向嘉怡回來把那房子說的可不好了,呂舒心一聽也是覺得不行,為了叫老大不生氣,自己就先堵住老大的嘴。
“嘉怡跟誌強也合計了,在怎麼說也是為了結婚,不能差那麼一點錢,不租哪裡了,你跟你同事好好說說。”
向明軍想說話來著,可是一想,又收住了,得,既然人家不願意領情,自己何必往上湊呢。
這邊單位一個同事的老母親要在她家對麵租房子住,這樣也是方便照顧老人了,向明軍一聽,得把自己的房子給租了出去,一個月一百,怎麼說這個錢都是有點賠的,可誰叫同事了。
向嘉怡那邊跟梅誌強看了很多房子,他們兩個想的是住在市內,但是他們兩個的單位又都在市郊天天上班就得做通勤,向明軍考慮的是兩個都是年輕的,你說住市內有什麼用?你們每天折騰都折騰不起,再說要是起晚了就更加沒有吃飯的時間了。
她是好心好意,可是向嘉怡的耳朵裡就覺得老大怎麼就盼著自己不好呢?
自己住在哪裡這是自己說了算的,你老大過去管我也就算了,畢竟我沒結婚,我現在結婚了,你還插手這麼多,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向嘉怡的反應就是有些膈應自己家老大,梅誌強也是覺得向明軍管的有些多,哪裡有這麼做大姨姐的?
兩個人背著向明軍直接就看了房子然後租了,家裡是帶家具空調亂七八糟的,連帶著裝修的,當然價格也不便宜,向嘉怡覺得自己就應該生活在這樣的房子裡,她之前也攢了不少的錢,跟梅誌強對看兩眼,兩個人就決定租了。
向明軍是挺願意操心這些事情的,覺得自己也算是為妹妹儘心了是不是,向奶奶人都在,也聽出來了,那小二的意思就是不願意讓她姐管,偏偏老大就是沒聽出來,向明軍送自己奶奶出門的時候向奶奶就數落了向明軍兩句,她懶得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你們家啊,你傻老二滑就老三有點樣子,你說那嘉怡就不願意讓你管,你就非要伸手,妹妹結婚你當姐姐的管那麼多做什麼?這個家沒有你管不會垮的,你小時候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家裡還不是照樣轉了,有那個時間,自己把自己的事情操心操心好,你都這個年紀了,彆人都問我呢,孝書家的大丫頭什麼時候結婚啊,這是農村你都這麼大了是真不願意嫁啊還是嫁不出去?”
向奶奶說話也是帶刺的,本身在農村這結婚就都早,二十一二那都直接當爹了,你說哪裡還有快要到三十歲的老姑娘?
當著你彆人不說,背後人家說的幾難聽,什麼老姑娘嫁不出去身體有毛病吧,農村人冬天不乾活,就剩一張嘴巴,女人嘛不扯老婆舌在一起能有什麼意思?總是東加長西家短的,偏向奶奶就是一個要誌氣的,那向暉上大學是給向奶奶爭臉了,現在老大不結婚那就是丟人,她說出來也是為了點點向明軍,那意思你先管好你自己個兒就得了,彆人犯不上你來操心。
向明軍看著自己奶奶的走開的背影,要不是自己奶奶,她早就翻臉了,她結婚不結婚管彆人什麼閒事兒?
難道就為了怕彆人說什麼,自己就去結婚去?
這邊也是窩著火,你不是不願意我管嘛,那行我就不管了,向明軍乾脆就兩手一收,自己什麼都不乾了,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向嘉怡開始也沒覺得沒有老大能怎麼樣,等後期花上錢的時候,那錢就真的不禁花啊,跟流水似的,買什麼都要用錢,她有些撐不住了。
梅誌強那個貨色,手裡壓根就一毛錢都沒有,平時錢都交家裡了,叫他回家去要,吭嘰吭嘰的回去了半天死回來一毛錢拿不回來,給向嘉怡氣的。
要是跟他生氣,自己都能氣死了。
手裡算計著花出去的錢,花到現在向嘉怡也不想花了,可是酒席還沒定呢,自己掃了梅誌強一眼,梅誌強也知道她是覺得自己窩囊廢了,那老頭老太太就是不給他錢,他能怎麼辦?
難道進屋子裡去搶去偷?
他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向嘉怡把手裡的本子重重的合上,那邊梅誌強過來拍馬了,給嘉怡按摩這後肩。
“看著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呢?跟我說說怎麼了?”
給向嘉怡氣的,梅誌強也就能痛快一個嘴,彆的就彆指望他。
“這個月的工資開了都給我。”
梅誌強立馬就點頭:“這不是應該的嘛,你是我老婆,我的錢不給你,我能給誰。”
向嘉怡這心裡才算是稍稍滿意了一點,這邊實在錢就不夠用了,跟家裡要,家裡的錢就是老大管著。
中午向嘉怡拿著包過去找她姐吃飯,推門進去,辦公室裡還有彆人呢,明天要給工人開工資,向明軍今天稍微有些忙,她是輕易不出去吃,都是在家裡帶飯帶菜,帶到辦公室了就扔暖氣上放著,要不然就讓食堂的師傅幫自己給蒸一下就那麼吃,這錢就都是這麼一點一點給省下來的。
“大姐,我請你去吃飯吧,之前你那麼幫著我跟誌強忙活。”
向明軍沒有好氣的看著老二。
“沒有時間,你也彆去了,怎麼就那麼有錢?老的還念書呢,你省下來一點是不是也能貼補老的一點?”
那向榮是個男孩兒,你說現在小還好,將來要結婚你說哪裡有錢給辦?房子呢?
向嘉怡就覺得老大是純屬有病,爸媽都沒著急呢,你老大著急什麼?再說有你著急的事兒嗎?
自己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沒人離不開你,是你把自己給想的太重要了,但是一合計自己今天來是為了什麼,就拽著向明軍的胳膊給拽到了小飯店裡,點了兩個菜。
向嘉怡就說讓向明軍有時間去自己家裡幫著看看,看看還缺什麼。
“你也知道我也沒有辦過沒經驗,梅誌強壓根就不能指望,他就是一個廢物,我要不是因為登記了,我就不跟他過了……”
這向嘉怡一邊說一邊哭,哭的賊委屈的,半真半假,她是真的覺得委屈,可是不跟梅誌強過了,那梅誌強現在是不行,家裡也不給力,可是誰知道以後了呢,兩個老的現在強硬,可是他們就這麼一個日子,將來養老送終不是梅誌強是誰啊。
向嘉怡心裡多少還是有譜的,要說傻的人還真就像是向奶奶說的,就向明軍一個。
向明軍一看老二這樣,在不待見那也是妹妹啊,再說都結婚了,動不動就說離的,成什麼了。
“你把話給收回去,叫誌強在聽見了成什麼了,彆什麼話都往外倒,梅誌強他爸媽就這麼一個兒子,早晚得回頭,你也彆太犟了,人家是老人該給的麵子你得給。”
向嘉怡說著說著就說到正題上麵去了,說這個酒水錢。
“按道理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的,但是來往都是家裡的,我能接幾個錢,再說大姐我現在手裡真是沒有了……”
梅誌強在家裡看書呢,下班下的挺早的,向嘉怡開門進來是打算看看還缺什麼,明天周末,自己從這裡上街比較近啊,反正都登記了,家裡也就不管了,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被,都是合法的,領過證的。
梅誌強就看著向嘉怡的臉上都是高興的神色,一看就能看出來,肯定是有什麼好事兒發生了。
“什麼事兒叫你這麼開心?”
向嘉怡就挽著梅誌強的手臂坐在沙發上,說自己家的那個傻老大被。
“她呀總是認為家裡的人少不了她,沒有她就不能轉了,既然這樣那就讓她操心去唄,誰知道她能不能賺回來的,萬一人家都是算計好的呢,爸媽接的錢你也都是給她,到時候也不到我的手裡。”
向嘉怡撇撇嘴。
梅誌強也懶得去管,就像是嘉怡說的那樣,向明軍願意管,肯定是想好的,這些就不用他們去幫著操心了。
向明軍回家也是在算錢,手裡的錢拿出來訂酒席要頂多少錢的,能收回來多少,至少辦酒席就不能太賠錢,自己在屋子裡一直按著計算器,那邊呂舒心跟向孝書也在房間裡合計起來了。
“在怎麼說也是第一個出嫁的孩子,省得彆人說我們家孩子嫁不出去,現在就讓他們瞧瞧,一定要辦好。”呂舒心現在就是巴不得叫所有的人都過來看看,她家嘉怡嫁的好極了。
倒是向孝書心裡明白,辦婚事不是為了爭麵子而是獲益這才是真的,要不然還辦什麼啊。
呂舒心披上衣服,下了炕直接奔著向明軍的房間去了,推開門把倒好水的杯子給放在一邊。
“明軍啊,休息一會兒在弄,媽問問你。”
呂舒心可不信向暉那死丫頭就真的不念書了,肯定是跟她大姐唱雙簧了,估計是躲到哪裡去了,她不太明白這些啊,當初向暉拚了命的要念,不太可能就因為嘉怡一鬨就不念了,她現在沒有心思合計向暉的事情,嘉怡的事兒要緊。
向明軍看著自己媽媽問的話,噴了自己老娘一臉。
“明軍啊,咱們給你妹妹辦好點,你說她是我們家第一個嫁出去的人,怎麼也不能叫彆人瞧不起,過去我們家條件不好村裡兒的人都看不上我們,再說還鬨出來向暉那事兒,人家都在背後說,向暉是躲出去了,你說你們將來都嫁人了,我跟你爸躲不開啊……”
這人就是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天不找噴就心裡難受那夥的。
“媽,你要是有錢你就拿給我,要不然你就彆說話,酒店我們家是不能去了,要是在家裡辦,怎麼也能省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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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暉健身完了換了衣服提著包就準備回去了,她不在外麵洗澡的,覺得不習慣,反正回家也是要洗的,一天之內洗太多次對皮膚也不好。
司機給向暉打開車門,向暉的生活變得很是忙碌,一周三天的皮膚護理然後利益包括紅酒課,自己既然選擇了,那就得對得起這份工作。
司機將車門給帶上,向暉的圍巾掉了下來,自己重新搭了一下,苗海藍給向暉發短信,兩個人無非就是時常聊聊天,之前向暉不肯要唐騰的東西,到現在才覺得自己傻X的很,裝什麼他媽的硬氣,給就要。
她跟她師傅就學到了一點,對男人彆太認真,對著自己也彆太認真。
苗海藍問向暉現在還是處在被監視當中,這種感覺說出來,其實真的很是叫人不爽,向暉提了一次想回去看看自己大姐,唐騰立馬臉子就上來了,搞不清楚他為什麼就那麼討厭自己回去看看,那之後向暉也沒有在提,多少是明白唐騰看不上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