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暉自然不會走到地雷上然後跺腳,她還沒有瘋到那個地步,秋姐關切的說了兩句:“何必就為了賭一口氣,你有了孩子對自己來說也是好事兒。”
天大的好事兒啊,將來孩子一定會跟著媽媽的,如果唐騰再娶,他也會給向暉很多的錢,女人有了錢才有資本才有了一切,你走到哪裡你都能挺直了腰板。
向暉素白的小臉上就都是嘲諷。
“我現在跟他睡在一張床上我都要控製不住了,給他生孩子?”
秋姐倒是不說話了,算了,自己勸也勸不了,可惜了向暉如此的好機會,如果落在彆人的手裡,說不定怎麼高興呢,覺得自己祖墳上一定冒青煙了。
偏是她就不珍惜,偏唐騰就看上這個了。
向暉也不是沒有想過征服唐騰然後壓榨他過一輩子,可是細想想,這種可能性太低了,自己真的把一顆心扔在唐騰的身上,最後很有可能的結果就是,身體被玩了,心也被玩了,輸的一敗塗地,然後唐騰會帶著新人來嘲笑自己的不知量力,這就是向暉心裡唐騰的形象,又加上向明軍哪一條,大姐罵她的話,午夜時分向暉就反反複複的做夢夢見,這一切都是托唐騰的福氣。
心裡想不開,身體就容易落病,打完針秋姐陪著她回來,倒是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醫生有詳細的解釋,向暉很愛惜自己的身體,既然都來醫院了就例行的做了一個檢查,她怕自己有什麼婦科病,可能是在裡麵有些熱,衣服就沒有穿,等出來一吹涼風,加上回來的時候也是那麼一吹,到家就不行了,兩靨潮紅,嗓子發緊鼻子不通氣頭還發暈,換了拖鞋,保姆就問向暉要不要吃午餐,向暉就心裡發笑,都這個時間了,還算是哪門子的午餐,除了吃自己估計也沒有更加高的追求了。
“不吃了,彆叫我,我有些難受,想先睡了。”
向暉上去才把脖子上的東西取下來放在一邊,渾身沒有力氣,坐在床邊,一隻腳踩在床沿自己托著襪子呢,外麵有敲門聲,配合著保姆的聲音。
“太太……”
“進來吧。”
向暉把這腿的襪子退掉,又換了另一條腿的,保姆給向暉拿了一些感冒藥,向暉讓放在一邊,她還端上來一碗麵,說是自己新嘗試的讓向暉試試味道,向暉點點頭,對著阿姨笑笑,阿姨看著她還能笑出來自己就下樓了。
其實有時候也覺得挺壓抑的,這個家先生回來自己撞上幾次,兩個人脾氣都不是太好,唯一好的就是薪水給的高,叫自己舍不得走。
保姆就想跟著向暉親近親近,你說她在這個家乾活,偏偏向暉身上就像是安裝了一道隔離圈似的,叫保姆不能靠近,心裡彆提多鬱悶了。
家裡的被子床罩一切都是向暉買的,都是她喜歡的顏色,脫掉衣服力氣就都用沒了,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麵,很有胃口,也覺得很餓,之前還沒這樣,結果送進嘴裡,什麼味道就吃不出來,鼻子不通氣,再好吃的東西這樣的感覺也咽不下去,就草草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了,把自己拋進床裡扯過被子,感受皮膚下的絲滑,自己用臉努力去蹭,屋子裡的窗簾也沒有拉,反正這附近也沒人會看見雙手壓在臉頰下方就那麼睡了。
唐騰進門,保姆說了一句,說向暉感冒了,唐騰一句話沒有,倒是多少明白這個病還是自己給氣出來的,挑了一個那樣的時間,本來房間裡濕度就開始加大了,又折騰了一通,身體出汗了,心裡憐惜就快步上去了,保姆也搖頭,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怎麼回事兒,之前乾的就跟什麼似的,現在好的跟蜜似的。
唐騰推開門,自己扯掉脖子上的領帶把西裝砸在一邊,那西裝偏就沒掛住,從床上滑了下去直接掉在地上了,唐騰也沒去理,自己坐在她的床邊,摸著她的臉,小臉真的燒起來了,沒紅倒是溫度不低,這個角度就正好看見向暉脖子上小坑的那地方的青色,他一用力她皮膚就這樣,他當時是沒注意,其實這不怪唐騰,男人瘋起來實在是沒有控製力可說的,再說哪怕他就是後悔千百遍,下次他還是會那麼做的。
“回來了。”
向暉沒有睜開眼睛,鼻子不通氣,說出來的話就更加的嬌糯,黏黏的偏唐騰就是喜歡聽,心就一下子軟了。
“怎麼就生病了?”
向暉沒好氣的瞪著他,他還有臉來問自己,問他自己啊,唐騰訕訕的摸摸自己鼻子,把她給抱起來,喜歡個不夠,柔聲的安撫著,向暉實在無奈,她現在算是看清唐騰的套路了,要麼就是恨不得拿刀剁了你,要不然就是各種好話,他說出來的話自己隨便聽聽就好,不能當真的。
向暉哪裡知道,唐騰這輩子對誰軟過?
對他媽那不叫軟,至於那些女的,任何一個都算在內,隻有他當來大爺的份兒,沒有他說對不起的份,做的再錯一張支票砸過去,砸的所有女人滿臉笑意,倒是有一個沒砸出來笑意,可是那個女的倒是也恨,轉身就跟他的弟弟訂婚了,真是狠狠的給了唐騰一個耳光最新章節。
向暉就躺在那裡,小小的嬌嬌的,這麼小的嬌人兒自己就舍得下手,唐騰也有一種禍害了國家未成年花朵的感覺,但是禍害都禍害了難道就此鬆手?那還是要一定繼續下去的,他心疼也願意疼,但是不後悔。
誰叫她闖到自己麵前了,要是沒被自己看見不就好了,隻能說老天就是這麼安排的。
向暉鼻子不通氣聞不到味道吃什麼都不香,嘴巴裡還發苦就不願意吃,生病了火氣也跟著水漲船高,保姆做好了送上來向暉根本沒動,唐騰從浴室那邊上來就看著冒著熱氣的東西怎麼端上來的,還仍舊怎麼擺在那裡,自己也沒有好氣兒,不就是生病,誰沒有生病過?偏就你嬌氣?
還是耐著性子地去哄,送到向暉的唇邊。
“不吃不吃,你端走,煩人。”
唐騰就笑了,還說自己煩人,就她好,隻要有她一個招人喜歡就行了被。
把人給拽起來,他也從來沒有侍候過人,就當向暉木頭一樣的,不管溫度直接遞過去,黑著臉那樣子賊嚇人的,向暉張嘴就吞了,結果閉著眼睛好像直接就給吞下去了。
“怎麼了?”
唐騰把東西放在一邊,自己伸手去掰她的嘴就要看看到底怎麼了,向暉的眼圈有點紅,這不是委屈的,而是被燙的,喉嚨被燙了一下,差點沒燙死她了,咽下去到現在還疼呢,本來嗓子就冒火,唐騰那邊手還在她的臉上舞著,耳邊都是他的聲音。
“怎麼了,怎麼了叫我看看。”
向暉真是沒忍住,對著唐騰的臉直接就噴過去。
“你是傻子嘛?那麼燙你就喂我,你是不是想整死我啊?”說完還瞪著眼睛,她現在在火頭上,明知道會惹了他也顧不得了,他是不是白癡啊?自己說不吃,非的他要獻殷勤叫自己吃,結果把自己給燙成這樣。
唐騰的臉也有點酸了,他什麼時候被人罵過?
他親自上手,結果她說什麼玩意?
她問自己是不是傻子?
一想臉就綠了,好你個向暉啊,你未免也太不識好歹了,我喂你還喂出來錯了?
唐騰的手就停在向暉的臉邊,向暉還做了一個更加會叫唐騰暴走的動作,她用了一種極其藐視的動作把唐騰的手給拍下去了,那意思你放在這裡乾什麼?唐騰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平息了好幾下,自己才僵直地站起來身體。
她生病呢,自己犯不上跟她一般見識,算了。
唐騰下了樓,叫保姆給自己做吃的,他覺得有些餓,保姆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他了,連碗帶桌子全部都給砸了,咣當當的發出來很刺耳的聲響,保姆都嚇傻了。
唐騰抬腳倒是上樓了,向暉聽見聲音,自己迷糊糊的就哪裡有心思去管,想要喝水,發現屋子裡沒有水了,電話離自己又那麼遠,勉強從床上起身,拖著長長的睡袍就下去了,看著保姆蹲在地上收拾東西呢。
“怎麼弄的?阿嚏……”
向暉揉揉鼻子,鼻子好難受,眼睛也發熱,自己無力的坐在一邊,腳下就都是碎片,保姆叫她小心點,保姆開始還覺得唐騰這樣自己挺可怕的,後來就明白了,這不是衝著自己,而是衝著樓上的那個主兒,乾脆什麼也彆說,不就是摔碎一點東西,反正唐先生有錢,他是不怕的,摔碎了就在買。
向暉一想,你看他這個脾氣,一不高興就這樣,摔給誰看的?
你願意摔你就可勁兒摔,你錢不是多嘛,你每天摔它一個一百套的你也摔得起。
“下次他要吃東西你就用最貴的盤子碗筷。”向暉壞心的說著,自己用手撐著頭,難受死了。
“太太,你怎麼下來了?”
向暉說沒事兒,自己起身就進了廚房裡找了水吃了藥,舌頭被燙的很是不舒服,勉強咽下去,自己扶著流理台站了一會兒,試著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就踩著拖鞋又回房間裡了,才要上床,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唐騰去哪裡了?
屁股也沒沉下去攏著睡袍就直接奔著書房去了,果然人就在裡麵,看著推門進來的嬌人兒,坐在沙發上看小黃書的人也沒有興致去哄了,自己還沒犯賤到這個地步,心裡是懶得跟她一般計較,要不是看在她生病的份兒自己早就大耳瓜子的抽她了,叫她得瑟。
向暉那睡袍是白色的,顏色是挑唐騰喜歡的,小腳一多半就穿在拖鞋裡,一小部分瑩白就露了出來,隨著動作就明顯了起來,因為生病向暉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有些發黃,嘴唇發乾,走過去。
“看什麼呢?怎麼沒回房間呢。”
唐騰側了一下身就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還繼續看著手裡的書,這玩意就是逼真度太高,三個人都擠一塊去了,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重口味,表麵彆人又看不出來什麼,挺正經的拿著一本書,封皮又不是寫著那個,向暉就坐在了他的一邊,唐騰就差沒冷哼一聲告訴她自己還在生氣。
她不是嫌棄自己是傻子嘛,傻子能叫你那麼快樂?
你也未免有些重口,唐騰心裡亂七八糟的念頭飛奔著。
向暉看著他不動也不搭話經驗告訴自己,得哄,不哄等自己病好了就沒完,這可能是看在自己生病所以火氣都扔了給盤子,可憐的盤子啊,就上桌這麼一次就壽終正寢了,自己探過去頭,認認真真的問。
“看什麼呢?”
唐騰這次火大了,老臉都發青了,把書摔在一邊,扯著自己的睡袍帶子,對著向暉就發飆了。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連帶著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你都搞不清楚?”
向暉煩他,可是又不能不敷衍他,自己低垂著視線,我是什麼身份?我就是來氣死你的,最好你馬上躺在地上,唐騰沒有心臟病真是可惜了,要不俺自己保準一天把他氣進醫院一次,那就解恨了,向暉摳著自己的手,心裡陰暗的想著,自己拿著錐子就往唐騰身上紮的夢境,怎麼沒疼死他呢。
她一認真,臉上的表情就有些糾結,咬著小牙,唐騰就是再傻也能看出來,這個女人心裡想什麼呢?
是不是想把自己給千刀萬剮了?
這個小沒良心的,自己花了那麼多的錢把她給救回來了,她就是這麼報答救命恩人的?
這話是沒有被向暉聽見,要不然一準向暉會仰著小臉看著他,送他兩個字活該,氣道他吐血吐不出來為止。
向暉看著唐騰的臉色越來越暗,就知道他肯定是要發飆了,在他發飆之前,自己起身撲過去踮著腳就親了上去,唐騰沒有躲開,就被她撲了一個正著,臉色煞白,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氣的還是還是被氣的。
向暉鼻子不通氣不能玩持久戰,自己稍稍推開得了一個空兒,抱著他的胳膊。
“老公,你彆跟我生氣,我生病了,你不是說最喜歡我嗎?我有些頭疼,我先回房間了……”
乾完壞事兒她直接踩著拖鞋就消失的一個無影無蹤,唐騰那邊坐下身自己拿起來被扔到一邊的漫畫,自己唰唰唰地翻著書然後起身就給砸在地上了,反了她了。
可是有氣沒有地方撒,人家認錯了,態度非常誠懇。
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向暉明明是帶著最好氣死你的神色在道歉,進了他的眼裡就成了無比的誠懇,叫他就連火都發不出來了。
向暉跳上床,抓過一邊的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唇,然後好笑的想著剛才唐騰的舉動,在看看手裡的東西,心裡暗罵著自己,也真夠矯情的了,紙被扔到一邊,自己就躺下了,沒有多久就有開門的聲音,那人倒是回來了,聲音不是很明朗。
“下次你要是在敢廢話,我就一碗湯直接都潑在你的臉上,你可以試試看。”
向暉相信他說的就是真的,他有什麼乾不出來的,他這樣的人,向暉深信不疑啊。
坐在床上,摸摸她的臉,聲音低濁:“親完就跑了?”
向暉笑著,眼兒彎彎:“我不是怕傳染給你嘛,我自己感冒就行了,要是你也感冒了,我會心疼。”她說著抓著唐騰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她真是佩服自己,她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自己這點演戲的天分,真是什麼話都是從嘴裡說出來的。
饒是話不夠逼真,但是聽到心窩子裡就是覺得舒坦,從所未有的舒坦,唐騰一舒坦了按照向暉想的,他應該要破財了,他對待馬屁王就是那樣的,隻要高興就灑錢,結果向暉說的這麼酸,酸的自己腮幫子都覺得好像吃過了杏子一樣,結果呢?
這個該死的老狐狸竟然什麼都沒有給,向暉這個鬱悶,早知道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