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續從地上爬起來,覺得自己風流倜儻的形象一下子就都被摔沒了,直接摔成了一個瞎子,這種出場壓根就應該屬於自己的,推了向暉的手一下,主要心裡也是有些生氣,到底怎麼走路的?她砸下來的時候自己就看著她走路看天,難道這是她新發明的走路方法?
唐續看不清眼前人的臉,但是覺得煩,站起身等向暉把書都給他放在手上就離開了,隱形眼鏡也不去找了,太狼狽了。
向暉在後麵喊了一句:“對不起。”
唐續腳下根本就沒有頓,他是來這裡進修的,倒黴,但願一輩子都不要在見到這個瘟神。
唐續來了這邊自然要跟唐騰見麵的,唐續不喜歡唐騰,覺得唐騰身上的匪氣太重,跟自己是兩個世界上的,唐續討厭一切身上金錢味兒太重的人,包括徐詠詩。
外界說徐詠詩這樣那樣,可是唐續隻看見了徐詠詩身上的銅臭味,訂婚之前他媽逼著自己給徐詠詩畫了一幅畫,唐續一般就是完成作業也是需要幾天幾夜的,費工夫的就更加不用說,畫不好就撕,感覺再好也沒有一張成型的,徐詠詩的那張畫就是照著照片畫的,甚至三個小時都沒有,拍拍手扔過去自己走人,徐詠詩明白什麼叫藝術?
唐續心裡的那個人一直就沒有出現過,可是感官裡覺得不應該像是徐詠詩那樣的,應該堅強,或許出身不好但是身上帶著一種陽光,而不是一種摻雜了彆的味道的東西。
“哥。”唐續淡淡的喊了一聲。
要不是馬屁王之前聯係自己,唐續是極其樂意當自己是隱形的,偏偏唐騰就有能抓住他的本事。
唐騰撇了一眼唐續,唐騰也是瞧不上唐續的,自以為是藝術家,什麼是藝術家?沒有錢你還藝術什麼?覺得自己跟彆人不同,其實你唐續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勉強嗯了一聲,簡單的問了問唐續過來這邊是打算做什麼,唐續也沒有隱瞞,他是過來念書的。
唐騰就笑了,仍舊是那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唐續就覺得自己頭皮癢癢皮膚發麻,他每次看著唐騰笑,自己就很想把鞋脫下來抽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衝動,反正他不待見唐騰正如唐騰不待見他一樣。
“我之前不是聽說你也是出去念書的?怎麼又跑到這裡來念了?”
念書?是玩錢吧,如果你沒有這樣的家世,你能這樣折騰?學費砸出去說不念就不念了,說走人就走人,說去哪裡就去哪裡,每年都要玩消失。
唐騰眼裡的輕蔑叫唐續看著眼睛覺得有些疼,他總是能被唐騰刺激出火,好在的是,兩個人相看兩厭惡,唐續就離開了,但願以後千萬彆見。
“續少爺……”馬屁王推門進來,唐續正好起身離開,馬屁王看著唐續的臉色,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有些發青呢?
“唐先生,他……”
唐騰把唐續放在桌子上的東西直接就扔進了垃圾桶裡,金牌馬屁王看了一眼,又堆著滿臉的笑容,沒有提這一茬,巧的很,跟唐太太的學校是一間呢。
向暉從學校出來,這兩天沒有用司機來接,結果才走過去一條馬路手裡的包就被人給拽走了,向暉急的跳腳裡麵沒有值錢的東西都是她的筆記,要是丟了,沒有時間在做了,本來成績就夠不好的了。
“喂,裡麵什麼都沒有,你把筆記扔給我,包你拿走……”向暉就在後麵追,包至少還值一點錢。
唐續那邊才買完畫紙,心裡正發愁的,他是後進來的,馬上就要交作品,他又不願意開後門,油畫是肯定來不及了,隻能來水墨畫,但是水墨畫自己恰巧又不拿手,他就對這個發怵,正想著,對麵的人狠狠撞了他一下,唐續都沒反應過來,就看著馬路那頭有個女的跳著腳喊。
“抓住他啊,抓住他啊,小偷……”
這種事唐續一向是遠離的,因為財可以破,因為這麼一點財傷了自己的細皮嫩肉實在是犯不上,再說有小偷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警察,向暉那邊追,一個女的體力再好也是有限的,她就對著唐續喊著,希望幫著自己拽一把,攔住對方,結果唐續就那麼眼睜睜的讓人跑了。
向暉等過來馬路,那小偷早就不知道回家吃多少個餃子了,向暉也是來氣了,見義勇為懂不懂?
“我都喊小偷了,你這人怎麼一點雷鋒精神都沒有啊?”向暉不滿道。
雷鋒?
雷鋒是誰?
唐續滿腦子冒著問號,實在是他壓根就沒有聽過這號人。
唐續外表條件不錯,看著向暉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是想到彆的地方去了,這個姑娘不是看上自己了,就弄出來這麼一出拙劣的戲劇吧?
“你是我的誰?我幫著你攔小偷,你給我多少錢?”
向暉看著眼前這個衣冠禽獸的人,看著還人模狗樣的,怎麼吐出來的話,自己就那麼想抽他呢?
控製住自己的手,她實在不太想玩暴力。
“人渣。”
向暉轉身就走了,唐續來到這裡的第一堂課,除了要做自己不擅長的水墨畫,還被一個瘋婆娘送了人渣兩字。
晚上自己在公寓裡,本來作畫的情緒就不好,他隻要一想到這個是自己不擅長的,唐續就想扔筆,在一想起來向暉咬著牙對自己扔出來的那兩個字,唐續臉都氣白了。
下次不要叫我遇上你,要不然我抽死你。
向暉回到家裡也氣的夠嗆,這下可要開天窗了,她本來就一個朋友都沒有,筆記沒了,用什麼複習?
想起來那張人渣臉就火大,向暉知道是那個吃漢堡的,自己拿著一張紙隨便的畫了一個人頭,然後拿著圓規死命的在上麵紮,一邊紮還一邊嘟囔。
“我打死你這個小人……”
圓規紮還不解氣,自己把腳上的拖鞋也脫了下來,咚咚的打上去,唐騰進門看見的就是這副樣子。
“你這是跟誰呢?”唐騰挑眉等著她來回答。
向暉就恨不得天上劈下來一道雷,劈死自己算了,無緣無故的自己弄張破紙戳了一個稀巴爛,還用拖鞋抽,那上麵又沒有寫名字,要是自己回來看見這樣的一幕也會認為是衝著唐騰來的。
向暉有些後悔,可是在後悔都發生了,他還能把自己給殺了碎屍?
挺著脖子,索然地說著:“今天遇上一個人渣,看見我被搶了,竟然沒有伸出援助之手。”
唐騰雙手抱胸,看著那張紙,真的是被紮了一個稀巴爛,那上麵大大小小的針眼不知道多少,可以看出來她有多恨那上麵詛咒的人,唐騰沒認為向暉說的是真的,她這張紙恐怕就是給自己準備的吧?一臉的不耐煩。
“你這打的還挺過癮的,要不要我給你借一把手槍?”
向暉一看人家火大了,自己縮縮脖子,伸出手還特意去摸了一下。
“你這是在訂的我吧?”
向暉不知道唐騰怎麼就說出來這樣的話了,她敢嗎?她又不是傻子,在家裡抽唐騰然後叫他發現?她試著緩和氣氛。
唐騰這人心眼本來就小,你越是解釋就越是掩飾,他不停還好,一聽覺得壓根就是這樣的,不用說了,完全的。
你就認為我肯定不會那麼想,所以你做了。
這人發瘋就要在她的身上找氣,向暉這口氣都沒撕出來,就被堵住了,雙手被他鉗住,直接就給推床上去了,在床上一個人有一個人喜歡的姿勢,唐騰也有,但偏不是向暉喜歡的,向暉性子有些犟有些放不開,心裡想是想,每每他那麼乾了,最後肯定得給他半天小臉子看,唐騰以前也忍了,儘量順著她,結果就順成她在家裡詛咒自己?
這是幸虧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啊,他是不信,可是架不住這個火,她想乾什麼?
人被按在哪裡,向暉就感覺不對,心裡一陣的刺痛,猛地回頭還想說話,結果人進來了,眼睛忽閃兩下,他即便這樣也就算了,偏嘴裡不乾不淨的,說了一些向暉不願意聽的。
向暉的臉上顏色變了,有些事兒真不是自己想控製就能控製住的,她知道這樣生氣自己就是傻子,吃虧的就是自己,可就是控製不住,那股子的氣上來就恨不得把身後的人給掰成稀巴爛,自己又掙紮不過她,彆開臉。
唐騰倒是來勁了,你看她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摔臉子給人看,誰慣的她?
她撐不住就歪在床上,隨著他折騰去吧,除了會在身上欺負人,他還會什麼?
心裡有話,結果就真的喊出來了,她不說還好,一說唐騰可火了,男人的劣性根就是這樣的,唐騰在商場上玩人,有時候恨不得一下子就玩死對方,但是這樣多沒趣,他會給對方一些喘息的機會,等著對方在衝上來,總要奇虎相當才有意思嘛,遇見高手了自己就會渾身血液沸騰,不怕傷,就是怕玩的不夠儘興,所以彆人說他是瘋子。
向暉懂這些,要不然前兩天也不會把唐騰給哄的那麼好,連道歉的話都說了出來了,唐騰心裡的小火苗就嗖嗖的往上飆,好你個向暉,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你,給你找好的學校念書,給你這樣的生活,我有什麼沒有給你的?
總是跟我掉著你的小臉子,想我死是不是?
唐騰一隻手乾脆就直接伸到前麵捂住向暉的唇,他現在一點聲音都不想聽見,不想。
向暉不知道他到底要乾什麼,這個變態,自己掌嘴就照著他的手掌心咬了上去,哭鬨著:“你想乾什麼?”
“嗬,我想乾什麼?”唐騰順利的捂著向暉的唇,把人直接就給拖地上去了,老是學不乖,總是惹他生氣,你乖一些多好,我對你還不夠好的?小丫頭片子,不知道他想乾什麼是吧?
明知故問是吧?
向暉就閉著眼睛,死活不去看,唐騰這個瘋子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就對家裡的鏡子來了興趣,他咬著向暉的脖子,向暉覺得疼一下子就睜開眼睛了,他的呼吸全部都噴在了她的耳邊:“看著,我想乾什麼,你是我的女人,我弄自己的女人。”
向暉還是要掙,唐騰覺得這樣就有意思多了你要是不掙紮才沒意思,你看她就是這樣總是做無用功,你最後還不是得躺在我的下麵?這個時候你順著我,至少你自己不會吃那麼多的虧,可是你偏偏就要跟著對著來,不讓我可憐你,你喜歡玩這樣的是不是?
“你喜歡玩,我就成全你,我們玩刺激的……”
手伸了進去,就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掐著自己的戰利品,向暉覺得後脊椎一疼被他強逼迫的看著,向暉紅著雙眼:“唐騰你不得好死……”
唐騰剪著她的手,這邊自然沒有多餘的手去捂她的嘴,冷笑著:“我就是死,也會拉著你一起的,我的嬌嬌。”
向暉隻覺得胸口一口腥氣頂上來,人氣人是真的能把人給氣死的,這個人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向暉怎麼喊都是沒用,最後喊的自己嗓子也啞了,後麵的人還是敢做什麼做什麼,她軟的跟麵條一樣,最後隻能還被人家抱在懷裡,親著哄著。
唐騰這是脾氣過勁兒了,看著向暉那身子上的印子,多少也覺得自己過分了,可是能怪自己一個人嗎?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說她喊的都是什麼玩意?那麼刺耳,也不怨自己生氣,你心裡想著就是了,他沒說不讓她想,可是她非要說出來,那最後倒黴的還不是她自己。
“嬌嬌,寶寶聽話下次彆鬨了,你看身上都是印子,到時候穿衣服少了就讓彆人看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禽獸呢……”他的聲音在耳邊要斷不斷的,向暉現在隻想睡覺,睡著了就一切都過去了,可是他偏偏就跟蚊子一樣,向暉想伸手一巴掌打掉他的聲音,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胳膊剛才就覺得疼,被抻到了,現在反應過來還酸酸麻麻的。
唐騰親吻著向暉的眼皮。
“好了好了彆鬨了,以後好好的,你想要什麼,我買給你好不好?”
向暉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你以為你的錢是無敵的?拿著你的錢去買棺材吧。
無恥,下流。
就怕彆人不知道他下流似的,這麼一鬨,保姆還會聽不見?向暉覺得自己睡死過去算了,這樣自己也不用擔心醒了過來在丟人了。
向暉擔心的問題並沒有發生,保姆聽不見的,首先房子的隔音非常好,其次唐騰上次發話了,保姆住在那邊的房子裡,從廚房能通過來,但是跟這邊不是在一起的,發生了什麼,自然沒人知曉。
向暉被唐騰固定在他的懷裡,兩個人挨得很近,向暉的身體跟被人拆了一樣,他是瀉火了,自己卻上火了,早上是被人給勒醒的,唐騰不知道夢到什麼了,表情很是不安,擰著眉頭,一直在說,好像在說不,向暉離的那麼近自然就聽見了,她想動,可是她一動唐騰就收緊手臂,向暉的腰都要被勒斷了,向暉伸手去拍他,沒有留情。
“你醒醒,唐騰,你弄的我腰好痛……”
可是唐騰醒不過來,一身都是汗,因為兩個人都什麼都沒有穿,向暉覺得濕噠噠的難受,他到底在乾什麼呢?
“唐騰……”
唐騰的表情很是糾結,向暉想自己叫是一定不能把他給叫起來了,一個巴掌輪圓了照著他的臉就摑了下去,隻聽見房間裡啪地一聲,然後唐騰醒了,這回不光醒了,用殺人的眼神看著向暉。
向暉想飛,可惜她不是蜻蜓不是蝴蝶,不是蟲子,她想躲,可惜沒學過隱身術,什麼都做不了,對上那張臉,不甘心不願意也隻能半天憋憋屈屈的擠出來幾個字。
“老公,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看你都要哭出來了……”向暉使勁兒的往他懷裡鑽,你說我怎麼就沒練過鐵砂掌呢?一掌就拍死你算了。
唐騰眼睛夾著向暉,看樣子壓根就是不信她的說詞,唐騰的眼神一轉,向暉本來就沒有穿衣服這麼一貼,肯定就貼出來火花了,隻讓他獸血沸騰,鳳眼上挑啃咬著她的脖子,說了一句話,向暉的身體一僵。
唐騰貼著向暉的臉,自己的身體貼合著她的,就在這樣極度曖昧的情況下,他嗬嗬的低笑著扔出來一句:“真想死在你的身體裡,要不然我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