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了?”
唐宜賓攥緊著拳頭,閉閉眼睛在睜開:“他說我沒有資格跟唐騰爭。”
林曲文差一點就破工,這是什麼話?
“有沒有資格,那就走著看,媽,你什麼表情都不要表露。”
林曲文轉念一想,就覺得這事情就如兒子所說的那樣,如果他想一切都交給唐騰的話,何必把這話當著宜賓說出來呢,轉動了轉動,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
這邊林曲文進了病房,因為二房的根本在這裡沒有地位,等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就離開了,大房的現在也在醫院,能省下的也就是林曲文了,大房二房的子女都被老爺子給攆回去了。
林曲文坐在一邊,才要坐下身,老爺子勉強開口餓。
“宜賓沒有說什麼?”
林曲文臉上的一絲詫異的表情都沒有,她能從什麼都沒有發展到了今天,也許過程中會有失手的時候,但是現在絕對就是考驗智商的時刻來臨了。
老爺子看著林曲文的臉色,自己疲憊的就睡過去了,林曲文走到他的身邊,其實情況沒有外界渲染的那麼重,甚至都沒有呂幻婷的情況來的重。
老爺子入院第二天,唐家發生了爆炸性的新聞。
“這到底是怎麼搞的?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
唐騰的眼睛都恨紅了,這絕對就不是第一次了,就如徐詠詩所說的那樣,唐騰不會沒有懷疑,甚至當那些照片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采取手段了,甚至花了大的價格試圖去收買底片。
那現在流傳出來的照片都是哪裡來的?
馬屁王也是一腦門的汗,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人已經拿錢遠走高飛了。
“唐先生……”
“你們都是死的啊?”
擺放在桌子上的名牌硬生生的就被唐騰給摔成了兩截,鬨出來這樣的新聞可大可小,一整天唐家包括唐騰的公司就沒有消停過。
徐詠詩閉著眼睛,她果然堵對了,是的,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向暉沒有出房子,但是消息是會張腿飛過來的,下人之間都是在說,等唐母看見的時候,整個人就被氣的躺在了地上。
唐母一入醫院,新聞這次就鬨大了,各方都在猜測,報紙上的人就真的是唐太太?
唐騰娶的那個唐太太,因為臉看的並不是真切,隻是唐騰結婚刊登的婚紗照又被對比了出來。
唐母的胳膊橫在眼睛上,不想去看向暉,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唐母的心可以善良,但是她不能接受一個不乾淨的兒媳婦,哪怕這個兒媳婦是她多有疼愛的,她的底線就在這裡,淚水順著臉頰落下來,唐家為什麼就不恩呢該消停一些呢?
向暉那天說是去了徐詠詩家,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像瞬間所有的新聞都暴動了起來,唐騰試圖聯係那個人,那個人又接電話。
“唐先生我想你明白,我是想跟你合作的,並且我收了錢已經離開了,可是我能得到同樣的彆人也會得到,關於這些照片說是作假的我覺得……”
那個記者是提供給唐騰一種方法,不要試圖去說那些照片都是假的,因為檢驗就會檢驗出來,你不敢就證明那是真的,到時候情況就會更加的嚴重,他雖然不知道是誰在散播這些,但是是奔著要抹黑唐騰去的。
唐家沒有人站出來發表對這件事兒的看法,所有的唐家人都在躲避記者,因為老爺子進了醫院,各房都要出動去探病,被問到這件事就都是緊緊閉著雙唇,不作回答。
徐詠詩首次就周刊上刊登出來的照片表示強烈的譴責。
所有的媒體都出動了,既然她這樣說,那就證明她知道那上麵的人是誰是吧?
到底是不是唐太太?
被拍了這些照片,是因為什麼?發生了什麼?
徐詠詩的公司公開斥責媒體胡亂的猜測,就這件事情所引發的一切後果,他們將保留追究的權力。
她越是如此說,媒體越是激動,好像就在裡麵探測到了什麼樣的新聞,媒體持續的報道。
唐騰從外麵推門進去。
唐母勉強坐起身,她沒有病,隻是心情不好,被刺激到了。
“那上麵寫的……”
“假的。”
唐騰氣定神閒的說著。
唐母詫異的看著兒子,假的?那怎麼不說是彆人?就偏偏說是向暉?向暉那天確實沒有去接雪衣,她記得特彆的清楚。
唐騰坐下身慢條斯理的看著母親。
“向暉當天一直跟徐詠詩在一起,我想詠詩是不會騙你的,至於為什麼沒有公開辟謠,這是因為照片裡麵的人是向暉的朋友……”
唐母不信。
“媽,你看見向暉的臉了嗎?光是一個身體你能看出來什麼?說是向暉就是向暉嗎?”
唐母被兒子說的啞口無言,似的,她不能就這樣認定。
“那是誰?”
向暉在保護誰?誰值得她這樣的保護?
唐騰從病房裡出來,看著站在外麵的人,他拉著向暉的手,走到沒人的地方,微微彎著身體,雙手放在她雙肩的兩側。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個人並不是你。”
向暉的臉色一白,受驚的看著他,撞進他的眼中,很黑,卻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你都知道了……”
這話問的很傻,有什麼事情能瞞過他?並且現在媒體大批量的給報道了出來。
唐騰試著幫她安撫心情:“向暉你聽我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也無須害怕,跟你沒有關係的,你在詠詩的家裡,因為她跟唐續的婚姻關係觸礁……”
唐騰的辦法就是把徐詠詩當炮灰的扔出來,接下去,這件事如果想了斷,自然就要付出一些什麼,他的女人自然不被算計在這裡。
苗海藍戴著墨鏡出現在徐詠詩對媒體的現場,情景完全就是來了一個大逆反。,
唐宜賓拍碎了手上的東西:“到底是怎麼搞的?”
到今天為止還能被人翻盤?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林曲文也是氣的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照片是她當時拍的,拍完之後就一心等著坐收結果,卻忘記了,身體是拍到了,但是那張臉……
現在硬說是向暉,那人家都有人站出來說被打暈之後偷拍的,事情也鬨到了警察局,她不能在繼續下去了,不然都會把自己給暴露出來。
沒有想到,竟然能被她找出來頂替她的人。
苗海藍幫了向暉,她自己也有麻煩了,她婆婆看著報紙上的人,這不是她是誰?
天啊,誰知道發生什麼了?
你說你是乾淨的,彆人怎麼信?
一下子就覺得天都塌了,她是一個老式的婦女,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海藍進門的時候婆婆拿著家裡的擺件照著她的頭就打過去,海藍捂著自己的頭,已經出血了。
“你在乾什麼?”
她一吼她婆婆反射性的就是一縮肩膀,可是縮完肩膀之後又覺得理直氣壯了起來。
“我乾什麼?你都乾了一些什麼,這上麵的人?你怎麼會被拍到這些照片的?”
“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滾?”
苗海藍這次真的是發飆了,拿出來自己的勇氣了,你們能過就過,不過正好,她婆婆被逼的。
出門的時候有人過來拍照,她擋著自己的臉。
“拍什麼,有什麼好拍的?”
裡麵的幾個記者看她這麼不合作又沒有見到苗海藍本人就先離開了,倒是剩下一個記者,誘哄著老太太。
“你知道那裡麵的人並不是苗海藍,她隻是幫人頂黑鍋。”
就這麼一句話,外麵又再次鬨了起來,苗海藍的婆婆確切的說著是因為自己家的兒媳婦跟向暉交好,所以頂替了向暉,替她擔了這個罪名,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風波又高漲了起來,向暉是從來就沒有出現在媒體的麵前,倒是海藍已經提出離婚,表示夫妻早就沒有感情,其他的並沒有說,海藍的婆婆本來就是被人攛掇的,自己還一點主意都沒有。
“你說真的會告我嗎?”
當婆婆的這回害怕了,覺得應該不會吧,會告自己嗎?
“應該不能把?”
海藍的丈夫覺得這事兒他根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婆被拍了那些照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在苗海藍的身上已經發生過一次了,那是他們在一起之前,他可以接受,那現在就不行。
“為什麼不?你這樣就是毀謗,你知道你毀壞了人家的名譽,我說過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就是被人給害了,但是你們覺得不能接受,好,很簡單,我跟他離婚。”
當婆婆的立馬就惱羞成怒了,指著海藍的臉。
“你就沒打算跟他過長是不是?要你生孩子你不生。”
海藍撐著頭,她真心覺得累,覺得有這樣的婆婆拖著後腿,她傷不起。
“我不是不給生,我是不能生,我之前是孩子……”海藍不願意把自己的那些過去攤在彆人的眼前,可是現在說出來自己卻輕鬆了,是啊,她什麼沒有承受過?她的希望是向暉給的、
海藍婆婆一聽也是傻眼了,難怪了。
這樣還有過下去的必要嗎?
可是……
人都是自私的,她兒子跟海藍離婚了,還能留在這裡嗎?
明顯他們母子想的都是同一回事兒,海藍就看著丈夫的臉色,她心裡冷笑,寧願自己猜的不對,可惜的很,她丈夫現在心裡的想法自己算是都猜到了,他怕跟自己離婚了之後日子過不好。
“媽,你說出去的我希望你能負責,既然你能冤枉人家,我也不能替你說什麼……”
苗海藍的婆婆又反口,說是有個人教自己說的那些話,苗海藍之前就在公開的場合發表過聲明,說自己是被害的,當時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有人好像要拍自己的照片,她跟向暉經常在一起開的又是向暉的車,所以被抓錯了。
虛虛實實的新聞不斷出來,反正什麼樣的都有,不過算是勉強壓下去了,當事人的向暉就一直沒有出現過。
海藍的臉色很是不好,向暉拉著她的手。
“你彆覺得我很慘,沒有什麼慘的,我過的好著呢,這是沒辦法,要麵對媒體,如果臉色太好,人家會認為我是喜歡被拍這些,向暉你彆同情我,被拍的也是我,我們倆好你也不能這麼難過,要振作起來,好好的,聽我的話。”
她的名聲本來就不值錢,被扒出來的也不光是那些,她怕什麼,光腳的還怕穿鞋的。
海藍不怕彆人說,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把腰板給挺了起來,離婚,一定要離。
這輩子就自己過了,她能償還的都償還了。
婆婆看著她就是一定要離婚了,把苗海藍被拐賣自己兒子為了救她的事情全部都給扯了出來,這可好,苗海藍的風頭直接蓋過向暉了。
“你乾什麼去、”
唐騰的臉色很是不好。
向暉現在就等於被軟禁了,哪裡都不能去。
“我要去看看她。”
唐騰扯扯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看著向暉的一側:“她比你想象中的堅強。”
“那就讓她自己麵對?”
“不然呢,我說那個人是你?你知道會帶給整個唐家什麼樣的輿論範圍當中?”
唐騰最氣不是這些,而是她出事兒之後為什麼就不能跟自己說呢?
把他當外人?
唐騰不夠了解向暉的心思,至少沒有向暉了解他那樣的清楚。
“你不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向暉看著唐騰的臉,他不應該會懷疑的?
唐騰沉著臉,好半天自己轉身就離開了,實在不想現在這種情況下跟她發生爭吵,覺得沒意思。
海藍那邊拒絕了向暉想要見自己的要求。
“向暉,我真的很好,過去比這難的我都撐過了,你不要擔心我,我自己活的開心就好,何必在乎彆人的看法呢,我現在就是想開了,彆人說什麼對於我來說就一點都不重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心裡會擔心我,放心。”
苗海藍的事情牽扯的不斷,婚姻又觸礁,離婚就被提上了台麵,過是肯定過不下去了,但是對方卻拒絕離婚。
海藍坐在位置上看著對麵的人。
“為什麼不離?”
男人就低著頭,苗海藍一杯咖啡就揚了過去,過去容忍他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畢竟欠他們家的,現在不容人是因為她瞧不起這個男人,缺錢是吧?
他哪怕堂堂正正的坐正身體告訴自己,他舍不得自己,就是處了這麼久也有感情了,而不是這樣連眼神都不敢對上自己的,她咖啡潑過去一個屁都沒有。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覺得我臟是吧?要多少你肯離婚?”
苗海藍不是瞧不起眼前的男人,而是他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瞧得起他的機會,他壓根就不是一個男人,男人提了一句,然後又覺得自己要的少了,他不是貪心,而是自己在這種地方根本就沒有辦法活下去,而且他如果不要,將來自己怎麼辦?
一家要怎麼生活?
要了吧又覺得自己好像就是為了海藍的錢一樣,特彆是海藍對自己的那種不屑的眼神,叫他覺得難過。
其實他也不是就那麼嫌棄她,隻是事情鬨出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她被拍了照,以後……
海藍的老公話都還沒說清楚呢,那邊海藍的婆婆殺進來了,坐下身就開始提自己的要求。
苗海藍笑了,她既然不要臉那就不要臉到底了。
“能還給你們家的,我都還了,多的我也還不起了,那就打官司,我不怕的,丟人的事情也不是這麼一件。”
海藍的婆婆傻眼了。
不僅如此,海藍更加頻繁的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她張揚,她詮釋這屬於自己的特色,罵的人越多對自己越是一種鼓勵。
她就像是一團火,像是火焰,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麵展現給大家看。
關於苗海藍這個女人,被說起來的可就多了,明碼標價的就出了價格,甚至就有公開叫價的,陪一夜多少錢,明明是處在挨罵的狀態卻把自己跟自己的事業給扯上了高峰。
唐騰說到做到,他的資金很快就投入到了海藍的工作室。
“我幫你並不是因為這些錢……”
唐騰掛上電話,他說過的話他自己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