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暉也跟無辜,幫雪衣出氣?自己幫得上嗎,唐騰若是有那個心,直接就會開了那個人,沒那個心自己多說無益,這樣的男人,他最討厭的就是彆人對他的工作領域指手畫腳的。
向暉的秘書送進來一杯咖啡,她接了過來。
有在唐騰的麵前提起來過一句,不過被唐騰輕飄飄的就給擋了回來。
“她要什麼公道?我還沒有說她呢。”
這麼維護一個人?
向暉有幸見到了那位可以叫唐騰維護的人,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唐騰對那個人多有維護,最為重要的一點原因就是,對方跟唐騰的身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就這個臭脾氣。
“歐麗莎我說過很多次了,你到底是腦子笨還是連人話也聽不明白?你這樣的員工,我實在用不起。”
這意思就是要給開了,歐麗莎慘白著一張臉,看著主管。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哎呦,向暉看的興趣全部都被勾引出來了,這算不算是恃強淩弱?可惜被淩弱的那個對象她沒有興趣也沒有心情去幫助,很簡單,要麼這個女人就是真的很單純,要麼這個女人就是心機深沉的厲害。
“唐太……”
主管看見了向暉,勉強對著向暉點點頭,這已經是她的恭敬了,向暉不是公司的任何員工,隻不過就是命好嫁了一個好男人,她沒有必要捧著祖宗似的對著向暉說話,還擺著臉色,明擺著就是一副我是看在老板的麵子上勉強對著你稍微點頭的。
向暉點點頭,自己正準備離開,那邊歐麗莎跑了出來,撞了向暉一下,向暉看著歐麗莎跑開的地方。
“就是真的要她走,也得她本人去辦手續吧。”
辦公室裡的男同事們渾身覺得一冷,難怪唐太跟唐先生就是一家的,全部的冷血啊,一般人看見這樣的情況總要問問的,主管倒是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向暉,向暉對著她笑眯眯的,可惜人家不領情,轉身就冷冰冰的離開了。
歐麗莎背後到底還是有一個雪衣,想叫她從唐氏滾蛋,主管還得下些功夫。
“我真是沒有見過這種厚臉皮的人哎,你看看她,簡直厚臉皮的要死,沒有人理她竟然還坐在那裡,她難道現在不知道自己是被排擠的嗎?”
“誰知道了呢,有的人就是臉皮厚……”
辦公室歐麗莎遭排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可是某一天就開始了一種很是奇怪的現象,歐麗莎會按時完成自己的任務,這自然是有人願意幫她的,女人們討厭她,那她就跟男人們在一起,在一起的很歡樂,至少女同事看過去就是這樣的,中午男同事帶著她一起出去吃飯,女同事自然就更加的恨歐麗莎,不過自己沒有本事,能怪得了誰呢。
“你現在在公司還是受排擠?”雪衣看了一眼歐麗莎,她就鬨不懂,唐騰到底是怎麼管理公司的,自己的員工被排擠,難道他不知道嗎?
唐騰當然是不需要知道的,這些個芝麻大一點的事情都需要他知道,那他就每天都忙死了。
“還好啦,雪衣姐你不用擔心我,我挺好的。”歐麗莎勉強笑笑,心裡不屑的想著,我現在過的這麼不好也是因為你害的,如果沒有你多管閒事,我現在會變成這樣嗎?
歐麗莎有兩把刷子,女同事不跟我說話,我就跟男同事們交好,反正都是一樣的溝通,她會小鳥依然,在男同事的眼睛裡,就更加顯得她的無辜,主管是一個35歲的老女人,背後就連女同事都在說主管是個老處女嫁不出去的,反觀歐麗莎,年輕可人,就是放誰看,都會覺得她無辜更多一些。
“麗莎她是嫉妒你。”
歐麗莎隻是笑沒有在說話。
慈善晚宴,向暉也不知道這是自己參加的第幾場了,就單單是這個星期她參加的這種類型的晚宴就超過十場,而且普遍舉行這種活動的都是某某、某某的太太,都是閒得無聊隻能用時間來獻愛心的人,向暉不是要否定人家做好事兒的心,但是這樣會不會過於頻繁?她現在終於理解唐騰的心了,試問誰每天麵對這些,還能有什麼心情?
每個人都來找自己化緣,她已經覺得很煩了。
魏娜坐在向暉的身側,身上的禮服是苗海藍為魏娜設計的,苗海藍最近的工作量劇減,向暉猜測不是沉入愛河裡麵了,就是發生困擾了,不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衣服不錯。”向暉幫著魏娜整理整理她禮服上的那朵花,向暉喜歡海藍的設計,海藍的設計跟彆人的不同,想象力很是豐富,把那朵花拍拍歪著頭看著魏娜的裙子。
“今天真是漂亮。”
歐真祿沒有來,但是魏娜卻是帶著任務來的,她的丈夫不在,但是今天她要出風頭,唐魏娜也是唐家的人,她身上也流淌著唐家彪悍的血液,捐款自然要捐,但是要看怎麼捐,歐真祿最近的名聲實在不怎麼樣,首先是因為娶了這個老婆,其次是因為他父親鬨出來的動靜,彆人嘴上不說,心裡卻不一定不想,唐魏娜了解這些人的八卦心。
到了重點的時間,向暉對著魏娜笑笑。
雪衣看了一眼魏娜,不得不說魏娜身上的禮服今天真的很漂亮,全場當中所有女眷穿的,唐魏娜的裙子很是出彩,這就是苗海藍厲害的地方,她沒有正統的學過服裝設計,她是靠著自己那不到50%的天分走到了今天。
苗海藍知道唐魏娜今天需要出風頭,事先有特意來過這裡的會場,也有叫人把燈光全部都關掉,然後變暗去尋求一種吸引彆人眼球的顏色,她一整個月就在做這條裙子,能不出彩嗎?
陳琪琪覺得驕傲,你看這就是自己的女兒,下巴抬得高高的,這樣就對了,這才是她女兒。
雪衣看著母親的側臉,母親身邊的一個太太笑嗬嗬的笑著:“真是沒有想到啊,魏娜竟然可以出手這樣的爽快?”
事實上並不是唐魏娜出手爽快,而是歐真祿,歐真祿公司的錢唐魏娜是碰觸不到的,歐真祿不給她這個權力,她今天也不敢,但這就像是打開了一道門,打開了一扇通往陳琪琪心底的大門最新章節。
用彆人的錢做善事來滿足自己的麵子。
“魏娜,坐在媽媽這裡,你陳伯母要跟你說說話。”
唐魏娜臉上端著大方得體的笑容,走了過來,經過雪衣身邊的時候,她就害怕雪衣有彆的想法,所以拍拍妹妹的肩,但是雪衣的表情卻似乎不是那樣想的,雪衣就像是看著某種嫌棄的生物,生生看了魏娜一眼。
對唐雪衣來說,以前也許她並不是公主,但是現在她卻狼狽的很,母親能為自己驕傲什麼呢?她是個瘸子啊,她站不起來什麼都不能坐,即便身上穿著再好的禮服,誰又能看得見呢?
雪衣自己就先離開現場了,陳琪琪跟陳夫人一直在談話,等發現小女兒離開了,也趕緊起身追了出去。
雪衣在等電梯,她拚命的按著毽子,她今天就不應該來這裡,不不不不,雪衣捂著自己的頭,她到底是怎麼了?
雪衣發現自己的情緒好像總是不受控製的跟著亂轉,她不應該是這樣的。
“雪衣……”
陳琪琪追了上來,這時候電梯卻上來了,雪衣就直接躲了進去,陳琪琪沒有跟上,陳琪琪覺得雪衣這孩子最近似乎有些格外的敏感。
“雪衣……”
唐雪衣趴在草坪上,她想試試自己到底能不能走,但是事實告訴她了,她這輩子就是一個瘸子,她垂著草坪,唐宜賓無奈地蹲下身,拿出來手帕塞進雪衣的手裡,雪衣卻扔了出去,宜賓也不生氣又再次的塞了進去,雪衣還是要扔,宜賓按住她的手。
“我被爸爸送出國的時候比你現在還要居喪,雪衣你能理解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嗎?你現在的情況還不是最壞的,相信我,情況比我那個時候好得多了,我都可以站起來,你為什麼不行?”
雪衣沮喪。
“我這樣還能有什麼未來可言、”
唐宜賓帶著雪衣去用餐,中間不巧在餐廳遇上了雪衣的前男友也是雪衣為了他跳樓的那個,女人就是這樣,無論這個男人傷你有多深,你也不願意看見他的身邊站著彆人,那種嫉妒的心情一瞬間就密密麻麻的占據滿了心頭,雪衣覺得自己喘息不過來,她不想在這裡吃了。
偏偏前男友的現任女朋友也是一樣的家世,她當然知道唐雪衣了,也特彆佩服唐雪衣的勇氣,那麼高她也敢跳,可是這樣沒意思,不愛就是不愛了,你尋死覓活的這樣好嗎?
“Peter看見老朋友了過去打個招呼吧……”
Peter不想跟雪衣說任何的話,當時出事情的時候他也是覺得有些後悔,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不愛就是不愛了,他怕家裡叫自己娶唐雪衣,好在的是,家裡並沒有,最後怎麼跟唐家談成的他不清楚,反正他跟雪衣就算是這樣完了,Peter出來玩也很多年了,就是唐雪衣也是,她至於那樣玩不起嗎?
不跟自己在一起就換一個人咯,何必鬨成這樣呢?他不理解,也沒有辦法理解。
Peter拽了自己女朋友一下,他不想去惹唐雪衣,或多或少她現在殘廢跟自己都脫不開關係。
“怕什麼呢?”ICE抿抿唇,她走了過去,伸出手:“雪衣握個手吧,畢竟我們也算是交接的狀態,Peter是我現在的男朋友,你也看見了,對了忘記告訴你,也許我們會結婚。”
ICE故意的說著,她就是覺得唐雪衣蠢。
雪衣的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的,她有些無助,宜賓握著她的手,雪衣就希望這個時候自己的身邊站著一個白馬王子,哪怕就是假的,哪怕是自己花錢雇傭來的,她都會覺得滿足,她寧願自己現在已經嫁人了,這樣至少麵對ICE的時候自己可以底氣十足。
ICE跟雪衣不陌生,過去就是一個圈子玩的,雪衣也不是沒有瘋過,但是自從這腿……
“雪衣,我們進去吧。”唐宜賓推著雪衣就走了進去,Peter跟他的女朋友似乎鬨的很是不高興,ICE拿著皮包照著Peter的臉就砸了過去,Peter回過頭看了雪衣一眼,到底還是追了出去,雪衣強忍著眼淚。
“你知道的,有些東西壞掉了就隻能扔掉,不然你在舍不得吃進肚子裡,對肚子也是一種傷害。”宜賓淡淡的說著,他起身出去,留給雪衣想明白的時間。
Peter跟ICE要結婚這並不是ICE騙雪衣的,兩家是有這個打算,但是沒打算大辦,畢竟唐雪衣跳樓他們幾家的關係現在有些尷尬。ICE被Peter追上,Peter拽著ICE的手臂:“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ICE張牙舞爪地看著Peter,她想要的很簡單,Peter為什麼要對雪衣表示出一幅心虛的樣子?那個樓又不是Peter叫她跳的,是她自己自願的,那她就必須承受這個結果不是嗎?
Peter很是無奈地解釋,到底他還有一絲的良心,不過ICE就是不理解,ICE經手的男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是真正的玩家,她十幾歲就一直再鬨緋聞,鬨緋聞的對象除了明星也有圈子裡的公子哥,她就是喜歡玩,偏偏Peter就被她給拿下了,Peter無奈地看著ICE的車尾巴離開,自己憤怒地照著空氣踢了一腳。
ICE晚上跟朋友喝酒,因為她覺得不爽。
“我覺得她除了會賣乖還會什麼?”
朋友倒是給ICE出了一個主意,Peter到底愛不愛你,試試就知道了,ICE笑的神秘,是啊,愛不愛的試試就知道了。
“小姐,你的花。”
雪衣有些發愣,是誰給自己送的花呢?接過來找了半天卻沒有卡片,很奇怪,自己把花放在一邊,難道是媽媽?給陳琪琪打過去了電話,陳琪琪沒有送,自然會否認的。
“你有收到花了?”
“也許是送錯了吧。”雪衣淡淡的說著,掛了電話,情況持續了十幾天,雪衣每天都覺得很怪,她猜想了無數的人,最後把苗頭定格在了Peter的身上,原因很簡單,也許是送過來道歉的吧。
雪衣每天居然很盼望這個時間的到來,peter跟自己女朋友的賭約弄的圈子裡人儘皆知,就連向暉這樣不喜歡湊熱鬨的人都知道了,peter的二嫂跟向暉是朋友,看見向暉,覺得有些無奈。
“我們家老三就是喜歡玩,你回去提醒雪衣一聲,我也知道他這樣有些過分,但是你也知道的,年輕人的……”
向暉看了對方一眼,她現在是不喜歡雪衣了,但是站在雪衣的角度,這家人也是挺有意思的,你說竟然到現在還可以厚著臉皮說這樣的話?
徐詠詩那是親嫂子,自然要開口的。
“peter會玩能玩我一向都是知道的,隻是沒有想到,這次竟然又玩到了我妹妹的身上,我妹妹的一雙腿都已經斷在他的手裡了,難道他覺得這樣還不夠?還要雪衣的命?”
peter的二嫂非常尷尬,回到家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這事兒就慢慢消失了。
雪衣每天都是在等,無緣無故的花又沒有了,也許peter是覺得自己已經做夠了,雪衣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現在就想結婚,就想找到一個人來嗬護自己,這樣行不行?
事情鬨的那麼大,怎麼就可能瞞過雪衣,雪衣的朋友不小心的說了出來,雪衣的情緒就崩潰了。
唐雪衣認識了一個玩音樂的人,她陷進去的很快,那個男人很會說,當然有個不錯的外表,陳琪琪就似乎回到了唐魏娜不聽話的時候,怎麼勸都是不行。
陳琪琪坐在沙發上撐著頭,她現在真是沒有心情出門了,女兒眼看著就要被人給騙了,她還能有什麼心思去玩?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唐騰挑著唇。
“你難道就沒有辦法說服她、”
唐騰覺得陳琪琪真是高看了自己一眼,唐雪衣的眼裡現在就隻有一個唐宜賓,其他的人就都是假的,宜賓付出這是真,但是唐騰覺得唐雪衣的腦子已經裡麵都是豆腐渣了,大方的人跟三房的人和平共處?你未免有些太傻太天真。
唐騰起身,看了陳琪琪一眼。
“也彆說我當晚輩的沒有提醒你,宜賓接近雪衣,我雖然覺得他圖謀不到什麼,但是雪衣最好就離他遠些……”
這些陳琪琪不是沒有說過,但是自己說了雪衣不聽啊,她能有什麼辦法。
唐淩天這邊要宣布跟唐雪衣斷絕關係,一個女兒這樣,現在另一個女兒明知道她姐姐的前路,自己還要走上去?唐淩天覺得都瘋了。
陳琪琪拿著照片摔在唐雪衣的眼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這代表什麼?你以為他為什麼會看上你?那是因為他看上你的家世,雪衣你醒醒吧……”
唐雪衣看著日期,那個男人早就想到了唐家會做什麼,他跟雪衣保證過,那都是以前的,是他沒有遇到雪衣之前的,以後就一定不會的,唐雪衣也有眼睛,日期擺在哪裡,她全部都看得見,母親想做什麼?
“媽媽,我已經長大了……”
陳琪琪久勸沒有成果,火氣也是飆了出來,說了什麼都是控製不住的。
“你現在雙腿行走不便,他一個好好的人為什麼會喜歡你?”
這句話徹底刺激到了唐雪衣的心裡,她對著陳琪琪呐喊著,對著陳琪琪叫,抓著自己的頭發,陳琪琪嚇了一跳,過去抱住女兒,雪衣跟瘋了一樣,是,她是瘸了,她現在就是圈子裡的笑話,就連peter,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唐雪衣恨一切的人。
陳琪琪疼雪衣,最後的結果就隻能是妥協了。
“老公,既然雪衣喜歡,你看著日期也說明了,其實他是個好男人是不是?也許之前是浪子……”
陳琪琪的觀念是徹底的被雪衣給扭轉了過來,雪衣的情緒很激動,她不想在難為女兒了,不然女兒說不定就會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情。
唐淩天一個巴掌就摔了過去,陳琪琪捂著臉,他們結婚這麼多年,哪怕就是唐淩天對著她發火也從來沒有這樣過,他現在是打自己?
唐淩天打完了一巴掌不但沒後悔,看著陳琪琪那滿臉的吃驚就想再一巴掌摔過去,慈母多敗兒。
“你想想魏娜的下場吧,不是永遠有歐真祿送上門的。”
一個歐真祿這是運氣,想當初歐真祿就是給雪衣準備的,但是她不要,現在莫名的要跟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結婚,唐淩天隻覺得自己家到底是出了什麼樣的問題?
幾個子女就沒有一個叫自己省心的,不說有唐騰的本事,哪怕就是安安靜靜的做人也難嗎?
“你打我?”
陳琪琪躺在床上,傭人請她下樓去用餐,陳琪琪說自己不餓,翻了一個身。
唐雪衣鬨騰的很厲害,唐淩天看著女兒這樣,也會心軟,但是自己心軟就是害了她。
“你要是真的覺得行的話,那麼很簡單你放棄唐家的一切,我就讓你們結婚……”
唐雪衣的男朋友叫藍波,是個混血兒,音樂玩的據說不錯,至於聽誰說的,那都是雪衣聽藍波自己說的,藍波一直都覺得自己被埋沒了,藍波蹲在雪衣輪椅的一旁。
“你要是因為我離開那個家,我心裡會難過的,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沒有親人,我想要一個家……”
雪衣不是沒有懷疑過藍波,但是藍波對她真的就特彆好,她有些迷惘。
“小叔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宜賓挑挑眉:“你想好了嗎?這個男人也許就像是你爸爸所說的那樣就是衝著你的錢來的,說實話我並不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