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雪沉默了一會兒。
聽他這意思是在強權壓迫下,不得不低這個頭。
出於好心,她提醒道:“但是做人總該有原則的,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總得有個道德標準。”
呂警長苦笑,“到底是個孩子,就是天真呐。怪不得你敢得罪崔明雨。”
秦夢雪再次強調:“我和她的矛盾,都是同學之間的雞毛蒜皮,照片的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你不用再強調這個了,我知道。”呂警長擺了擺手,說:“我辦了快三十年案了,不說練出了多好的眼力,但這經驗還是有的。結合他們的做法和你的做法,這案子內情如何,我心裡有數。”
秦夢雪挑挑眉,倒沒有想到他會私下裡來賣崔誌剛。
倒要好好聽聽他打的什麼算盤。
“不過,小姑娘,做人還是不能像你這樣丁是丁、卯是卯,一點變通都不懂。像你這樣的性子,早晚會吃大虧的。”
“我現在不就在吃虧?”
“你現在還好!”呂警長道:“你爸爸也在四處托關係找人,希望你保住你。可是你們想過沒有,你們這是在跟他們叫板啊,鬥得過嗎?現在就覺得吃虧了,那輸了之後呢?”
秦夢雪皺著眉頭,對這個人和稀泥的態度很是不爽:“我得強調一遍,不是我想得罪她,是她一直在欺負我。是,我是鬥不過他們,但也不能隨便他們怎麼拿腳踩吧?”
呂警長道:“小姑娘,我是看你從昨天到現在都硬生生地扛著,挺佩服你的骨氣的。年輕人啊,就是棱角分明,非得吃一番苦頭,才有可能被磨平。”
“有什麼話你直說,彆拐彎抹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