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穿著花盆底,祁玉老擔心自個兒會栽倒地上。
“格格,您老是低頭看什麼呀,難不成還害怕蛐蛐不成。”滿兒抱著穿雲琴小聲嘀咕一下,祁玉抬頭瞧一眼滿兒,幽幽道:“你不懂。”
“哦。”滿兒這次真的不懂了,學著祁玉的模樣,走幾步低頭看看,反正跟著格格總不會出錯,就是這麼崇拜自家格格。
四爺跟蘇培盛站在大槐樹後邊兒,瞧著兩人從跟前走過,呼吸都屏住了。
蘇培盛的視線落在祁玉的背影上,額頭上汗水淌了出來,總覺得今天要攤上什麼大事兒。
主子爺不過是半路上想起忘了給湖廣巡撫遞消息,於是就拐彎回了書房一趟。
耽擱那麼一會兒再往宋格格這邊走,恰好瞧見祁玉格格也往宋格格那邊去了,這才不是緣分。
說不準一會兒就在宋格格哪兒看見祁玉格格了。
蘇培盛本著惹不起躲的起的原則給四爺建議:“爺,咱,要不就彆去宋格格那邊兒了。”
四爺鳳眸微眯,冷冷掃了蘇培盛一眼:“怕了。”
“哪兒敢呀。”蘇培盛立馬低下頭他慫了,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主子脾氣都上來了,做奴才的隻能陪著。
哎,也不知道今兒晚上會遇見什麼事,希望舒穆祿格格今兒晚上溫和一點兒。
兩人走進宋格格的院子,小院門前的掛著的燈籠還亮著。
宋格格收到消息,早就等著了,小桌上還擺著一些宵夜。
“爺,夏日苦燥,用點酸蘿卜老鴨湯,是奴才親自煲的。”宋格格說著,拿著白瓷小碗盛了往四爺跟前端去。
湯色呈亮,香味宜人,看起來鮮的很。
在花廳環視一圈沒看見祁玉,失算了?心裡有些不舒服,看什麼都不順眼了。
視線落在宋格格手上,手指白嫩細滑,指甲上套著景泰藍護甲,長著這麼一雙手能夠洗手做羹:“廚房那些事兒隻管交給下人,或者盯著就成,哪裡用的著親自動手。”
四爺話落手執湯匙,淺嘗一口,眸光愈深。
宋格格低著頭臉都綠了,爺說的這話是對她不滿意了,往日吩咐膳房做了茶點不也是說‘親手’做的。
爺也沒有這麼嘲諷。
今兒心情不爽嗎?
宋格格腦子急速轉動……
小意陪著四爺說了一會兒話,專門挑著主子爺喜歡聽的話……
好不容易將爺哄開心了,輕輕打了個嗬欠。
打嗬欠也是有講究的,不能把嘴巴張的太大,那樣不雅觀,爺看了也倒胃口。
得用手背護著,嘴巴微微張開,眼睛眯起,再帶點迷離之色。
夜色確實深了,四爺也累了,便起身往臥房走去:“安置吧!”
四爺話落,宋格格在丫鬟嬌杏的服侍下卸妝寬衣。
熄滅燭光,躺在床上,黑暗中宋格格的手往旁側四爺身上落去,撩撥起來。
福晉有了弘暉,李格格也有病歪歪的弘昀,這貝勒府屬她入府早,但也就她膝下沒子嗣。
眼見府裡的新人越來越多,宋格格的壓力也大。
見四爺沒有縱欲的念頭,於是伸手撩撥起來。
四爺也才二十多,正是年輕的時候……被宋格格這麼一撩火兒就出來了,而且吧,宋格格本就是他的女人,做些什麼也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