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辦事我放心。”祁玉是真的放心,不是說說,留著葛金在府裡,要比留著滿兒好多了。
對葛金放心歸放心,不過葛金那個兄長還是欠教訓的,正好這會兒出府,有時間調教一下:“對了,你那位兄長會趕車麼?”
“會的會的。”葛金對於祁玉的想法一點兒也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在提拔她。激動的往日的規矩都忘了。
祁玉在心裡呼了一口氣,看來,想讓葛金真的衷心,儘心辦事,就得把那個小混混教育起來。
“說一下你兄長的喜好。”
祁玉坐在椅子上的軟墊上,開始構想針對性的調·教。
“奴婢的哥哥叫葛銀,趕車是個好手,人也活絡,就是……偶爾喜歡賭上一把。”
葛金說著臉都紅了。事實麼,可不隻是賭一把的事兒,葛銀的賭癮上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這還不算,葛銀還喜歡嫖,胭脂胡同,花枝胡同的女人們他都能叫上名兒來。
想到這些,葛金突然後悔起來。
若是葛銀在格格跟前兒犯了事兒,她可保不住的。
“行了,下去吧。”祁玉瞧見葛金眼裡的慌亂,知道葛金想到葛銀的不穩定性。隻不過,反應慢了一步。
次日,滿兒從太後那裡拿來幾個玉葫蘆,裡頭裝著藥丸。
用平嬤嬤的話說,這些東西都是萬歲爺出去巡視的時候太醫院配置的,平常時候可見不著。
太後要麼,那就給了。
祁玉拿到東西,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次出去,就算尋不到一個名醫,也能安穩過日子了。
在這個時代想要好好活下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
時間一轉,又過了兩日。
府裡的瑣碎小事兒祁玉並沒有怎麼關心。一大早跟年氏坐在同一輛馬車上,搖搖晃晃的離開了京城。
剛出京城,馬車就停頓下來。
祁玉招來滿兒問道:“外頭發生了什麼,怎麼停了下來?”
“回格格話,直郡王、三貝勒,九貝勒、還有十三阿哥過來送行了。”滿兒說著,往祁玉手裡塞了一個小紙包,紙包裡頭裝的是一些杏脯、桃乾,這會兒吃著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祁玉接過小包,看一眼坐姿端正的年氏問道:“年妹妹,要不要來一顆。”
“……”年氏被祁玉叫懵了。
去年她跟舒穆祿格格是同時入府的,怎麼這會兒就成了妹妹。
雖然鬨不懂,依著年氏的智慧也沒有追究什麼,左右不過是一個稱呼的事兒。
淺淺笑了一笑,微微搖頭,簡單的舉動透露出自小養出來的涵養。
祁玉覺得吧,若是她是一個男人也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隻可惜,深宅內院的生活,從來都不是手腳乾淨的人能夠活下去的。
烏拉那拉氏確實很賢淑惠敏,但是麼,也不代表好欺負沒手段。
李氏看著張揚跋扈,沒有腦子,沒有腦子的人能跟在四爺身前那麼多年。
真的沒有腦子的,譬如原主這會兒已經見鬼了,年氏,宋氏估計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幸好已經走出內宅了。
雖然隻是短期的,但是,這段時間足夠整理好心情,應對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
在馬車上坐了好一會兒,祁玉皺起沒有。這年頭告彆需要這麼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