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這些話不能說,不過瞧著自家格格臉色有些不好,可不得安慰一下。
葛金回來之後,把正院發生的事情講了一番。
滿兒心裡覺得吧,李格格也真是的,自己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孩子,就這麼輕飄飄的交出去了。
真是不可思議!
若是她是李氏,誰動她的孩子她跟誰拚命。
虧得李氏還是一個格格呢?
明擺著有身份可以養孩子,還這麼作,理解不了。
聽著滿兒的勸慰,祁玉很想說她不是為了這個惱,不過呢,真正的原因也說不出來。
總不能說自己是害怕被人看出穿越的身份吧!
就當是聽了滿兒的勸說,臉上表現出釋然。
還配合著說道:“你說的對,都會有的。”
滿兒樂了。
祁玉也輕鬆了,皆大歡喜。
鑒真來的很快,看見祁玉的一瞬間,皺起眉頭:“憂思過度,勞心費神,脾肺不……”
鑒真說了好多轉專業的話,說完心裡也覺得怪異,祁玉格格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憂思過度了,府裡最近也沒有什麼需要費腦子的大事。
不過這些不是他能管的。
叮囑一番:“我去開藥,你仔細一點兒,身子好一切才有可能!”
“我曉得,開藥吧!”
祁玉笑了笑,對於眼前的人是不是在關心,她還能認清的。
鑒真開了藥,匆匆離開蘭芳閣。
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看樣子是忙碌的很。
祁玉嘀咕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原本房間的冰盆被移除出去,生病的人沒人權,不能受涼,不能吹風。
蔫巴巴的在蘭芳閣窩上三天,身體總算是好利索了。
三阿哥已經被抱養到了年氏那邊兒,祁玉逛著院子,老遠瞧見一個和尚,藏和尚在院子裡行走。
藏和尚年紀不大,身體比一般養在寺廟的人看起來硬朗一些,膚色有些類似古銅,寬大的袍子披在身上。
看見這個人的瞬間,祁玉腦子裡已經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倉央嘉措。
也就是年氏想要見的人。
西藏那邊兒的活佛。
原本她以為倉央嘉措會是詩本畫卷中走出的聖僧,撐上一把傘走在煙雨紅塵中,苦苦掙紮,淡薄憂鬱又有些狷狂,多種矛盾的性格融合在一起的有些悲苦卻對生活充斥希望的人。
現在看見對麵坐在石凳上的人,想象中的畫麵破裂,坐在花園裡活佛更偏向硬漢風。
許是祁玉的目光太有存在感。
倉央嘉措回頭,瞧見祁玉的瞬間,頷首一笑。
被看見了?
祁玉知道作為四爺的女人不能跟外男接觸,但是……這可是傳說中寫出十戒詩的人。
十戒詩呀!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忘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想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談,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首先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即使現在,祁玉還能將這個詩詞背下來,每次誦讀都能感覺的到一種悵惘恍然的感覺。
麵對創作出這個絕句的人,祁玉是真的淡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