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
滿兒見狀倒吸一口氣,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仔細將倉央嘉措打量一番。
這人比四爺似乎健壯許多,難不成……
生怕祁玉做出不合理的舉動,拉住祁玉的袖子:“格格,咱不是說去荷塘那邊兒麼。”
倉央嘉措撐手合十,臉上帶著看穿一切的清明。
祁玉……不是很想離開,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她這麼好運,跟倉央嘉措站在同一個位置,隔著一個滿兒四目相對。
時空穿梭感不期而來。
“格格,咱回去了。”滿兒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氛圍,拉著祁玉離開了小花園。
倉央嘉措立在原處,視線依舊追逐著,祁玉……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光澤。
一道清雅的聲音響起:“活佛對舒穆祿格格有……興趣?”
這會子年氏從一簇灌木後頭走了出來,盯著倉央嘉措,目光裡帶著審視。
在年氏身後的是個臉生的小丫頭,小丫頭不吭不響的,很沒存在感,香芹被她派去照顧三阿哥了。
既然決定抱養三阿哥,那就儘可能對三阿哥好一點兒。
“不可言,不可言!”倉央嘉措搖頭一笑,眼裡帶著年氏看不懂的光彩。
年氏自詡是個聰明人,把人心可以猜的透透的。
但是呢……這世界上,隻有兩個人她看不懂,一個是眼前的活佛,另一個就是蘭芳閣的舒穆祿格格。
以前的舒穆祿格格是真的單蠢。
現在呢……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又對什麼都在意。
複雜的,簡直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
至於四爺不是看不透,是不敢看透。
“不可言?”年氏重複一下三個字,瞬間失笑。
伸出手腕,落在石桌上:“此番請你過府,是有事兒相求,相信活佛早已知曉。”
“然!”
倉央嘉措早就知道這次過來是給年氏調養身子。
抬眼看向年氏的麵龐,這人似乎被人改命了。
但是又看不出痕跡。奇了怪了。
至於年氏的身體,雖說有些麻煩,但是也不是調理不好。
得準備一些東西:“貴人暫且安心就是。”
“那就辛苦活佛了。”
年氏雙手合十,從亭子離開。
眼裡浮出笑意,終於要解決這個問題了。既然成了四爺的人,誰還不想有個孩子呢。
倉央嘉措目視年氏的背影,待年氏走遠,搖了搖頭。
這女人,命數已然被改變了,就算調理好,也不可能有帶有金龍血脈的子嗣。
隻是呀,有些事情不可言不可言!
貝勒府裡好些個有本事的人。
也不知道皇宮裡,金鑾殿上的那個天可汗知道不知道。
回收準備尋找叫鑒真的和尚討論一下佛法,不其然瞧見一個太監裝束的男人。
男人身上還有詭異。
……
果然,天可汗所居住的地方,儘是能人。
倉央嘉措本想離開,但是,龔寅可不想讓倉央嘉措離開。
他對曆史了解的不多,除了知道一個專業術語‘九龍奪嫡’之外,唯一知道的就是最後的皇位由雍正繼承。
所以一早就進入了四爺府邸。
這會兒看見倉央嘉措,那個喜歡寫情詩的和尚,心裡升起一種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這小和尚的未來可不怎麼好呀!
不過呢,也是有些才華的,可以收入手下做些狗腿子的事兒。
君不見那些穿唐穿明的,登高一呼,各種曆史名人儘數而來。
倉央嘉措麵上依舊淡然。瞧著龔寅臉上快要扭曲的笑。
在心裡歎一口氣,又是一個被權利糊著眼睛的人,重來一次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看不穿的人早晚會夭折在歧路上,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