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
真的假的,蘇容眼前一亮,立馬改了口風。
“行,這個賭約我接了!”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有這種好事!
蘇容眨了眨眼,笑得十分不懷好意。隻希望小姑娘到時候可不要哭的太早。
許林安垂眸看著蘇容笑的臉頰邊的小酒窩都浮現了出來,能笑得這麼開心,顯然在打什麼壞主意。舌尖不自覺抵了抵後槽牙,這副壞心眼的模樣怎麼就這麼可愛。
“同....同學,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姚紫珊雖然囂張跋扈,但是她學習真的很好,全校第二。”
等著周圍的人群都散開了,突然有一個圓臉的小姑娘磨磨蹭蹭地上前,小聲叫停了蘇容。
小姑娘紮著兩個短短的麻花辮垂在胸前,五官小巧秀氣,一張白裡透紅的小圓臉顯得特彆喜慶討喜,看向蘇容的眼神中還帶著絲同情。
顯然在對方的眼裡,這個新轉來的同學,在他們學校的學習生涯恐怕也隻有半學期了。
其實不止她這麼想,幾乎全校的同學都是這麼認為的。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好好努力的!我叫蘇容,請問同學怎麼稱呼?”
對於第一個對她表現出善意的同學,蘇容顯然很開心,主動朝對方伸出手打招呼。
“哦哦你好.....我叫李圓圓,我家裡人都叫我圓圓。”
看著笑的一臉燦爛的蘇容,李圓圓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個新同學近看更漂亮了,得天獨厚的一張臉都似是泛著晶瑩的光澤。當即就有些慌亂地伸出手與蘇容回握。
又見她一臉自信似是毫不擔憂賭約的事情,以為她也跟姚誠飛一樣是哪個市裡轉來的優等生,想了想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不知道蘇容同學是哪個學校轉來的?”
“噢!我是紅星生產隊小學的!”
原主上小學的時候,蘇永勝讀的生產隊小學還沒有建,還得翻山去隔壁生產隊念書,一天來回至少都得走個十幾公裡。
難怪厭學。
“哦,紅星生產隊小學......誒???”
李圓圓先是恍惚地點點頭,反應過來後猛然驚呼出聲,誇張地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比臉還要圓。
小學??她沒有聽錯吧?!
望著已經走遠的一對璧人,李圓圓臉上的表情幾瞬變化,看向蘇容背影的眼神更加同情了。好可惜,這麼漂亮的女同學。
*
“這麼自信能考過對方?“
許林安調侃的看向一旁正剝糖紙的蘇容。兩人沒有騎車,隻由許林安推著車把手,並著肩悠閒地往回走。
蘇容掃了他一眼,將大白兔塞進自己嘴裡,想了想才開口道:“倒不是對我自己自信,而是對於我爸媽的教育模式非常自信,跟你家應該是截然相反。”
她以前就經常跟許媛調侃,若是哆啦A夢真的存在,她爸媽恐怕會第一時間把藍胖子的記憶麵包買斷,然後讓她一日三餐加夜宵的吃。
就是這麼殘酷。
所以,她的自信,是建立在她爸媽成功學的基礎上的——讓她考上京大。
見他突然沉默不說話,蘇容疑惑地轉頭去瞧。
竟從許林安的眼神中瞧見了一絲心疼。
蘇容覺得自己的心跳莫名變快,略有些不自在地撓了下耳垂,往前多邁了一步躲開許林安的視線。
這才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姚紫珊原來是洪書記的外孫女?這世界也太小了吧!”
許林安擴大步伐追上了蘇容,兩人重新並肩而行。
“我也是聽彆人叫出她名字的時候才認出來,其實算起來也是情理之中。能養出這麼囂張跋扈的性子,家境大多非富即貴,但是這個年代富還是一種罪,那就是後者了。跟她一起走的男生的父親,應該就是市委辦的。”
提到姚誠飛,許林安就不免想到剛剛那小子幾次三番投向蘇容的眼神,當即不是很舒坦地眯了眯眼,卻又在心底再次承認蘇容的優秀。
耀眼的光源總是會引來不知好歹的撲棱蛾子。
突然有點吃味,許林安伸手將蘇容的手握在掌心。他是不是最好也去念個書什麼的,這往後他家蘇容要是讀大學了那還得了。
“嘶——”
先前不小心扭到的手被許林安用力一握,又傳來了一陣刺痛,蘇容一個不防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手怎麼扭的?跟姚紫珊有關?“
許林安察覺不對,連忙將小姑娘的手抬起,隻見對方纖細的皓腕處,青了足足有雞蛋大小的一片,落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許林安濃密的劍眉深深皺起,有些自責剛剛怎麼沒發現。
蘇容見他臉色不太對,抿了抿唇輕輕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看著手腕上的青烏也嚇了一跳:“好家夥,什麼時候青成這樣了?原先隻是有點刺痛而已。姚紫珊先前在走廊拽我的時候,我險些撞上牆然後就用手扶了一下......”
見許林安的臉色越來越黑沉,蘇容聲音越說越小。怎麼又有種孩子在學校闖禍打架,被家長知道後的心虛感?
許林安長臂一圈將蘇容單手抱起,小心地讓她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跨上車就往家騎,全程默不作聲一言不發。
蘇容看著對方寬闊的背脊,縮了縮脖子,乖巧得用不疼的那隻手緊緊攥著許林安的衣擺。
聳聳鼻尖也不知道說什麼。明明是她受傷了怎麼感覺他比她還不高興?難不成她還要反過來安慰他?
到了家後,許林安就帶著蘇容轉身進了空間,一進入空間蘇容就見他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
蘇容站在客廳裡,豎著耳朵聽他房間裡傳來的一陣陣的翻找聲。沒過一會兒就見許林安拿著一個玻璃瓶又走了出來,男人巴掌大的玻璃瓶裡頭,裝著深褐色的不明液體。
“過來。”
許林安在沙發上落座,朝著還傻站的蘇容出聲。
“這是藥酒?”
看著一打開瓶蓋就傳出的刺鼻的藥酒味,蘇容坐在沙發上用力地往後躲,皺著鼻子顯然很討厭這個味道。
“不喜歡也得塗,不然你手還要腫。”
男人話落,也不管蘇容多麼不情願,直接上手拎小貓似的將人拖了過來,按坐在自己大腿上,兩條修長的小腿跟鐵鉗一樣,固定住蘇容亂撲騰的雙腿。
“就沒有正常點的藥膏嗎?這藥酒味道也太衝了吧!”
嗅覺天生比較敏感,這種直衝天靈蓋的味道她真的有點接受無能啊!
將受傷的那支左手舉高,柔韌的身體就跟貓一樣拱來拱去,想要逃脫許林安的鉗製。使出吃奶的勁的蘇容,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
許林安額頭青筋根根綻起,明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將手裡已經打開蓋子的藥酒穩穩放在茶幾上,伸出胳膊從蘇容的右側腰向上轉到左邊的肩頸,另一隻手臂橫穿過她的小腹,將人霸道的往自己的方向壓,牢牢的箍在懷中。
薄唇湊近蘇容的耳側低聲警告:“你要是再不老實點,發生什麼我可不保證。”
沉重的呼吸噴灑在蘇容的耳廓,有些似是還順著耳蝸鑽入了耳中。讓蘇容不禁打了個寒顫,瞬間老實下來。
有話就好好說,彆動不動威脅拔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