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2 / 2)

他不想讓蘇容觸及到,此刻黑暗中的一切。

除了他自己。

許林安忍著傷口牽扯的劇痛,盯著陽光下的蘇容,一步一步地朝著他的小姑娘挪去。

今天小姑娘穿的是一條新裙子,素淨的淺色將她的豔麗削弱了幾分,顯得更加純良無害,掐腰的設計勾勒出小姑娘玲瓏的曲線。

許林安輕嘖了一聲,不知道小姑娘今天在學校又著了多少人的眼。

這時未得到回應的蘇仕偉,也發現了站在牆後的蘇容,剛準備將她帶出來,就聽到了廢墟陰影中傳來的動靜,迅速戒備轉頭看過去,還沒瞧清從黑暗中走出來的血人是誰。

就見他麵前的小妹,不顧一切地投入了那血人的懷抱。

“彆抱了,臟……”

許林安的聲音,似是透著股無可奈何的縱容。

“不臟。抱我。”

她就知道,他會沒事。

蘇容想要狠狠地摟緊許林安,卻又怕碰到他身上不知何處的傷口,隻將臉緊緊地貼在許林安的胸前,滾燙的淚水,衝刷過許林安已經分不清顏色的襯衫。

原本抬起雙臂,怕弄臟小姑娘身上裙子的許林安,無奈地緩緩翹起嘴角,將沾滿了不知道是誰的鮮血的手掌,狠狠地在自己腿上蹭了兩下,結果越蹭反而越臟,暗紅色的鮮血混合著泥灰,狼狽一片。

蘇容見狀乾脆霸道地抓過他的雙手,直接扣在自己的後腰。

她此刻隻想與許林安緊緊相擁,如同以往的每個日夜。讓她切實的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唔.......”

好似碰到了許林安的傷口,一個不措,男人緊閉的雙唇中,輕輕泄出一道短促的痛呼。

“胳膊受傷了?五哥!我們先送林安去醫院!”

蘇容使勁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強作鎮定地喚過已經走進陰影中的蘇仕偉。

“妹夫....這......這咋回事啊!”

瞧著眼前橫七豎八的“屍體”,蘇仕偉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一直就知道自家妹夫不同尋常,乾什麼都出類拔萃,但是.....但是這殺人就是再有隱情,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蘇容突然呼吸一滯,透過殘垣縫隙去瞧,見是被胡海燕引來的陳學兵一行人,這才鬆了口氣,將許林安扶到廢墟廠房的入口。

許林安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模樣,著實嚇了陳學兵一跳,忙哇哇叫著一臉焦急地喊人來抬許林安。

結果卻被許林安狠狠瞪了一眼,當著他媳婦的麵,將他抬出去他還要不要麵子?

“邊兒去,隻是折了左胳膊斷了兩條肋骨,又不是半身不遂,用不著你瞎忙活。”

許林安的話還未落,就見蘇容通紅的眼眶又蓄滿了淚水,自覺自己話多,忙岔開話題:

“開車來了嗎?先送我去醫院,留下一部分人在這等公安來,後麵那些人彆讓他們死了,有幾個是邊境乾走私的,剩下的都是縣裡有名的老油子。”

話落就先前進去的兩人,被後麵的慘狀嚇地連連後退,咽了咽口水,說話都打哆嗦:“許....許老板,這都是你打的?”

許林安瞧了眼亦步亦趨緊緊貼著他的小媳婦,似是生怕他走路都磕著拌著。

勾了勾唇:“懲奸除惡,人人有責。”

*

“你為什麼不進空間?要是再來十幾個人你還能撐得住嗎?”

在縣醫院做了一通檢查,除了折了胳膊,斷了兩根肋骨以外,許林安的腰腹也被劃了一刀,不過好在不深。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蘇容也沒敢跟錢春萍說這事兒,讓蘇仕偉回去先將這事兒瞞下來,不然老太太怕是一晚上提心吊膽睡不好。

“乖,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其實我沒傷怎麼樣,就是有點累,這會兒已經休息好了,你不用擔心。”

許磊帶的人太多,讓他根本沒有機會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何況現在的許磊,整個人都已經有些瘋魔,嘴裡不停的說著上輩子的事情。

他若是冒然進空間,讓許磊察覺了這個秘密,難保對方不會從蘇容的方向調查。

他不想給蘇容帶來任何危險的可能。

“這叫沒傷怎麼樣?你都捆上固定帶了!是想纏成木乃伊才叫傷的重嘛?”

瞧著氣呼呼管家婆似的蘇容,許林安心裡竟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還笑?有什麼好笑!住院手續我已經辦好了,你趕緊休息!”

凶巴巴地瞪了眼咧嘴笑的許林安,轉身卻從空間裡帶出一床被子,作勢要鋪在旁邊的小床上陪他。

兩人開的是單獨的病房,此時天色還不晚,也就剛吃過晚飯的功夫。

許林安見她嘴硬心軟的模樣,眼神無比溫柔。直接捂著綁了固定帶的胸腹,翻身從病床上走了下來,身上換的是蘇容先頭拿給他的睡衣。

“咱倆回家睡好不好?這裡病床躺的我肋骨疼。”

關鍵是太窄,根本沒辦法摟著媳婦。

話落就反手就將蘇容鋪了一半的被子,又重新丟進了空間。

“那好吧。”

見他委屈巴巴,難得一副大型犬撒嬌的模樣,蘇容眨了眨眼,竟覺得很受用。

作勢就要跟許林安進空間,卻被他一手拉住。

疑惑地轉頭去瞧,見他把病房裡她帶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地全都放進了空間。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回家睡是徹底回去。

直接就去辦了出院手續。

*

等兩人到家進了空間後,蘇容還對許林安不樂意住院的行為,頗有微詞。

“你今天穿的那條裙子不好看。”

蘇容洗完澡正坐在梳妝鏡前抹麵霜,不樂意搭理他。

餘光透過鏡子,瞅見他光著上身吊起胳膊坐在床頭的模樣,心裡又是哼了一聲,決定待會自己去客房睡。主臥全讓給他去,不是不聽勸非要辦出院手續嘛。

見蘇容不理他,許林安熱情不減,開始吹彩虹屁。

“沒有承托出你三分之一的美貌,你穿上給我你改一改。”

“已經洗了!瞎折騰什麼!好好養傷吧你!”

蘇容轉過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惜小姑娘的麵相一點都不凶悍,反而帶著股靈動的嬌憨,腮邊的兩坨軟肉還泛著淺淺的粉色。

看得許林安覺得手指有些癢。

“我給你烘乾了。”

見魚兒上了鉤,男人的語氣明顯愉悅了兩分。

話落便用捆著繃帶的胳膊,艱難地從靠枕後麵抽出白日裡,蘇容穿的那條連衣裙。

上麵的血漬已經被洗的乾乾淨淨,甚至還帶著一股茉莉花的清香。

一雙黑眸巴巴地望過來,舉著裙子的那隻纏滿繃帶的胳膊,還在微顫,一副傷殘人士的可憐模樣,讓蘇容很難說出拒絕的話。

嬌嗔著瞪了他一眼,直接一手扯過裙子,走出主臥換下了身上的睡衣,因為先前已經準備睡覺,蘇容也沒有重新穿回bra。

自她走進來,許林安一雙深邃的黑眸,總是若有似無地掠過蘇容的前胸,使得她有些不自在地弓腰含胸。

“站直,不站直我怎麼瞧哪些地方要改。”

許林安聲音低沉沙啞,聽在蘇容的耳裡,總覺得不像先前受傷的狀態,莫名讓她耳熱。

亦步亦趨的挪到床前,許林安用他完好的右手直接拉過蘇容的皓腕,大掌落在她腰部細細摩挲,似是的確在認真研究衣服的設計。

蘇容纖細的腰肢也不過他的一掌寬,許林安繃緊下顎,比劃了一下。

麵上一本正經的做出結論:“腰有些緊,應該再鬆半寸。”

骨節分明的手指,卻還停留在蘇容柔韌的腰間。

話落五指曲起做半握狀,順著蘇容的側邊腰線,慢慢往上移。

男人的大掌帶著他一貫來的灼熱。

“這裡也緊了,有些裝不下。”

聲音低啞粘稠,好似以往悶在被窩裡,對著她私密的耳語。

“我看你就不是正經要給我改什麼衣服!”

蘇容呼吸急促,想要推開身後漸漸貼上她的許林安,卻顧忌著對方是個傷員,不敢用力,隻貓抓似的朝著他的手背撓了兩下。

原來這廝死活不願意住院,是因為裝了一肚子壞水。

“嘶——真是屬貓的?”

許林安停下了手裡按摩的動作,委屈巴巴地望向眼前粉若桃腮,格外嬌俏的蘇容。

“疼了?”

見他痛呼,蘇容條件反射的問道。

“疼。”

許林安厚顏無恥地點了點頭,似是怕她不信,齜牙咧嘴的增加可信度。

“活該!”

剛問出口,蘇容就後悔了。白日裡傷成那個樣子都沒喊一句疼,現在被她撓兩指甲就委屈上了?

給他慣的!轉身就要推離他的懷抱。

“彆走。”

許林安一把摟住蘇容的腰肢,結實的手臂往裡一收,將小姑娘整個抱坐在了自己腿上,蘇容怕壓到他腰腹的傷口,根本沒敢掙紮。

這下倒讓許林安得了便宜,修長勻稱的兩指,準確無誤地捏住了蘇容身後的拉鏈。

剝過飽滿多汁水蜜桃的外皮嘛?

蘇容此時在許林安的眼裡,差不多就是這樣。

柔嫩,多汁,咬一口都能甜死人。

“彆躲,讓我好好看看你。”

臥室裡燈火通明,比平日裡白茫茫的一片,瞧著似是更亮了幾分。

蘇容半張麵頰都埋在如瀑的長發之下,漂亮的杏眼緊閉,似是一隻害羞的縮進殼裡的軟蚌,隻能瞧見不停輕顫的長睫。

不知道是被明亮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還是單單因為許林安灼灼的視線。

那眼神,比以往的每一晚還要來的炙烈,似是要將她整個一口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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