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小姑娘是吃準了他,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但是,許林安就是抵抗不了。
次次都能著了她的道兒。
這輩子就栽在她手上了。
咚咚劇烈的心跳聲,好似要從心口跳出,蘇容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許林安的。
就在以為今天男人不吃這套的時候,他突然動了。
一手接過蘇容遞過來的羽毛藤條,另一隻胳膊翻轉用力,直接將蘇容攔腰扛在了肩頭,手中的藤條,刷刷刷就抽在蘇容圓潤挺翹的小屁股上。
蘇容:???
*
再次醒來是在空間裡,翻出手表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
蘇容緩緩鬆了口氣,又閉起眼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許林安肯定去上班了。
“你是不是在慶幸,以為我不在空間。”
房間裡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蘇容脖頸一僵,慢悠悠地轉過臉,正好對上許林安眯起的雙眸。
清了清嗓子,做作地歎了口氣:“哪裡有,我正在遺憾起床後沒有看到你呢。”
“我已經觀察你有一會兒了,若是剛剛彆笑得這麼開心,我可能還會相信你的話。”
聽罷,蘇容立馬將唇瓣抿成一條線。
見她這副亡羊補牢的模樣,許林安眼中隱隱帶上一抹笑意。
將手裡的報紙疊起放回旁邊的座位上,從臥室內的小沙發上站起身,慢條斯理地走到床邊站立。
許林安西裝革履,銀色的袖扣還閃著細碎的光,蘇容認出來這是她在巴黎給他選的。一副早已穿戴整齊的模樣,顯然已經從公司開完會。
還在欣賞著對方媲美西裝男模的好身材,就見許林安語氣不善地指著床腳,拔|吊|無情地開始翻舊賬。
“你昨天就穿這個出門的?”
順著許林安的視線看過去——正是她昨天穿的衣服。
早已看不出大致形狀的單薄衣物、滿地細碎的白色羽毛,以及被某人暴力撕爛的連褲網襪。
蘇容:.......
“咳咳,我還有一件外套在你辦公室呢……”
語畢,就見許林安抬手,將搭在旁邊衣架上的白色風衣拎起來,眼眶深邃。
“你是說這件隻到膝蓋的薄外套嗎?”
被咄咄逼人的許林安逼得無處可退,蘇容乾脆梗著脖子指責他:
“誰叫你昨天不回家也不進空間,還非要去公司,我能怎麼辦?隻好去公司找你啊!”
“小王去接你的?”
“不然你以為呢?你要不喜歡這些驚喜,我保證以後這些絕對不會再發生!”
特地咬重驚喜兩個字,成功地看到許林安泛紅的耳尖,蘇容心中有些得意。
趁對方瞠目結舌間,又幽幽地歎了口氣。
“枉我還一連設計了好幾套不同類型的呢,你既然不喜歡,那就,算了吧!趕明兒全都......”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林安的清咳聲打斷,男人薄唇動了動,頂著蘇容灼熱的視線,有些僵硬地開口。
“也不是不喜歡,隻是希望你以後注意安全,咳,這些衣服在空間穿給我看就行了。”
“喜歡就說喜歡,我又不會吃了你。”
蘇容見他彆扭的模樣,翻了個白眼,猛然從被窩裡原地起跳,纏上了許林安的脖子,笑嘻嘻地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
“喜歡。”
許林安眉目深深地扶住蘇容的後腦勺,重新加深了這個吻。而後親昵地拍拍對方纏在自己腰間的小腿。
“好了趕緊起床,我今早打電話回去跟娘說你回來了,結果娘直接就要坐下午的火車過來,仕偉跟著一道。咱們去看看客房還要不要置辦什麼東西。”
“四嫂來嗎?”
蘇容乖順地從許林安身上下來,取過一旁的衣服換上。
“四嫂要上學,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早早就修完了學分。”
自蘇容以高考狀元的身份上了大學之後,蘇家是前所未有的支持教育,以錢春萍的話來說,怎麼著往後說出去也不能給狀元郎丟臉。
每每周末回村,都給正上小學的蘇永勝跟二丫打雞血。
他倆的雞血打沒打上,蘇容不清楚,至少旁觀的劉曉月的雞血打上了。
拿著自己做衣服攢的錢,跑去讀了兩年夜校,考上了本市的一所有服裝設計專業的大專。
也是驚呆了琴高村的一眾老小。
*
第二天下午,許林安開著車,帶蘇容去火車站接錢春萍跟蘇仕偉。
在月台上,蘇容一眼就瞧見了穿著大紅馬褂的錢春萍,遠遠看去,她娘就像一個紅燈籠,想不讓人看見都難。
“娘,你這擱哪買的馬褂?”
簡直就是人類審美的極限。
“咋了好看嗎?拿你二嫂做裙子剩的布料做的!你娘聰明不?”
蘇容扶了扶額,決定還是跳過這個話題。
上手接過錢春萍手上的行李袋,結果險些被袋子內的動靜嚇了一跳,脫手而出的瞬間,被一旁眼疾手快的許林安迅速接過。
打開紮緊的袋口一看,竟然是三隻活雞。
“您大老遠地帶雞過來乾什麼?這一路上多累啊,不嫌吵得慌嘛?什麼東西這裡買不到?”
跟她娘一節車廂的同誌們,真的辛苦了。
“累啥?再說這自家養的雞,老實得很,撒把米就不叫了!快把袋子口紮起來,彆讓他們飛了。”
說著又上手利索地將袋口紮緊。
“林安給我買的臥票,我睡了一路有啥好累的!這不是惦記著你在國外那啥巴的,估計著也沒有咱家的老母雞,想著給你帶兩隻燉湯喝,好好補補,看你都瘦了!”
蘇容順勢摸上了自己的臉頰,她哪瘦了,果然有一種瘦叫你媽覺得你瘦。
邊說邊跟著人群走出了火車站,待瞧清路邊停著的小汽車,錢春萍就是一臉的稀罕,四處摸摸看看,一副要過足了癮的模樣。
這時候路上的車還少,隻要駛過了人多的小路,基本上不怎麼堵,不過半個多小時就到了蘇容家。
經過了小汽車的驚歎,錢春萍看著麵前的小洋樓明顯淡定了很多。
嘖嘖的咂了兩聲,這小洋樓看上去跟他們縣裡的小洋樓差不多,可放在不同的地方可就大不一樣。
想到前兩年來,兩人還隻是住著小平房,現在她家幺幺都住上小洋樓了。這往後還不得住進那啥大高樓裡頭去!
許林安將車往院子裡倒,蘇容正領著錢春萍往屋裡走,轉頭就見這回兒一路上話不多的蘇仕偉,站在院門口抓耳撓腮,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五哥你乾啥呢?怎麼不進去?”
“小妹.....我想問問你師範學院怎麼走?”
糾結了半天,蘇仕偉還是漲紅著一張臉開口問了出來。就是有地址,他也不認得路呀。
蘇容:??
要是沒記錯的話,胡海燕好像在八一年考進的,就是師範學院。
蘇容眯了眯眼,難怪今兒個一反常態,她還以為他是暈車。
原來是鐵樹開花了。
幾人到家的時候天色就已經不早,老太太歇不下來,非給殺了隻雞燉上,待吃過晚飯消了食,蘇容就催著錢春萍去休息。
“娘,你今天早點睡,明天我再帶你去街上逛逛,順便陪我去選選址,我想自己開一家品牌店,商標在巴黎都注冊好了,就是這個,你看好看嘛?”
說著,蘇容拿出一張打印好的a4紙遞給錢春萍,上麵是她服裝品牌的logo。
雖說蘇容目前設計的服裝,大多都是帶有中國風元素的衣物或是旗袍,但是往後她也不會隻做這一種風格。
深諳簡潔明了的logo才更容易被記住,也不容易審美疲勞,所以,最終版的logo是由AR兩個字母進行變形組成。
許林安的公司是容安,她的品牌則是安容。
“好看,咋不好看?”
錢春萍接過蘇容手上的紙,對著燈光,左右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個什麼玩意。
乾脆直接放在一邊,拉過蘇容的手在床邊坐下。
“不過幺幺啊,不是娘說你,你看跟林安結婚也有四個年頭了,他年紀比你大,處處都寵著你,但是你也得為他考慮考慮是不?就像這次你不聲不響的跑出國兩年,你讓他一個人在國內怎麼搞?
再說他長得這麼俊,現在事業節節高升,你就不怕有啥子狐狸精出現?往後可不能再乾這糊塗事了!”
咳咳,蘇容捂著唇險些嗆到。
想起前天晚上那一出,怕是來了狐狸精,那男人也隻會讓她滾。
不過出國這事兒,蘇容自覺理虧,她是真以為兩人有空間,每天晚上都可以見麵,所以這出不出國對他們來說,其實變化不大,誰知道……
蘇容垂著腦袋,乖巧地點點頭。
見閨女聽進去了,錢春萍繼續拉著她的手,娘倆說著掏心窩子的話。
“姑娘家事業心重,發展事業是好事,這個娘支持,娘啊就是想問問你,你是打算啥時候讓我抱上外孫女?娘可不是催你啊!你彆有心理負擔,娘就是自個兒心裡有個數!”
突然一個急轉彎,打得蘇容措手不及,白淨的麵色肉眼可見地泛起紅暈。無意識地卷著手裡的a4紙,喏喏道:
“四嫂不是去年才剛讓你抱上孫子嗎?”
“那哪能一樣?我要抱外孫女!那小子皮得很,整個一養不熟的小白眼狼!每天得了空都是我帶他,結果周末他娘一回來,就死命往曉月懷裡鑽,一個眼神都不甩給我!”
聽到蘇容的話,錢春萍就是一拍大腿,想想就酸。
這三年蘇容跟許林安在京市的發展變化大,錢春萍他們在老家的串串店,也早已今非昔比。
不僅在三和縣開了五六家串串店,通過蘇容的建議,也開始在周邊城市招收加盟商,一個城市隻允許一家加盟商,既方便管理,也保證了加盟商的利益。
自然是有能力者優先,短短的一年時間,就發展出了十幾家連鎖店。
目前除了張霞跟蘇仕誠還留在三和縣,其他人包括蘇仕偉都搬到了玉宣市,也正好劉曉月在市裡上大學,左右一家人都在一塊兒。
現在除了串串,錢春萍已經在著手開火鍋店,儼然也是一個事業心的女強人。
對上錢春萍巴巴的視線,蘇容抿了抿唇,鬆了口。
“我跟林安都不急,覺得孩子順其自然來就好。”
想到前天晚上因為來得匆忙,兩人都沒有避|孕,思及此,蘇容右手輕輕搭在小腹上,若是這次懷了那就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