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知道陸家的這隻怪物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為什麼都已經到了這麼高等級了,竟然還能找到Omega。這公平嗎?!】
林一飛越想越悲涼,最後甚至氣得在自己的軍團頻道裡破口大罵起來。
就連軍團長都發出了這樣的呐喊,理所當然的,在無形的訊息世界裡,密集的信息流也已經開始全麵爆炸。
陸家之前為婚約而準備的媒體,最大效率地發揮了自己的作用,將大廳裡發生的那一幕,同步傳導到了整個地球聯盟的控製區域。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陸太攀和蘇涼的出現。
星網差點炸了——
【我靠,我靠,我之前還以為大家放出來的那幾張照片是假的,是蛇窟為了招攬人心刻意做了美化,沒想到那個瘋子竟然還真這麼帥?!長成這樣是個瘋批我也認了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說蛇主就是個瘋子嘛,可是我看他好溫柔啊,蒼天,如果我男朋友能夠這樣對我就算他隻有蛇主大人千分之一帥我也滿足了!】
【你們注意到沒有?其實蛇主隻要不看著Omega,整個人就特彆冷,特彆恐怖,雖然很帥,但總覺得有點讓人害怕,但隻要他低下頭看那名O,瞬間就會變一張臉,整個人都變得好溫柔好暖!太讓人心動了吧?!】
【你們都在注意蛇主嗎?隻有我注意到了蛇主的對象嗎?那個小O究竟是誰啊?長得好漂亮……】
【是啊,我之前根本想不到誰能跟陸太攀這種人配對,但是看到那名Omega的時候我忽然就悟了!】
【漂亮成這樣我要是蛇主我也不發瘋了,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嗚嗚嗚我也想要這樣的老婆嗚嗚嗚……】
【星川大學學生前來報道。跟大家說一下,這是我們的寶藏學長!】
【魚哭了海知道我哭了,誰知道我本來還以為蘇學長分手之後我能有一點可能呢,誰知道他新對象竟然是蛇主?】
【謝邀,我有個表哥也是蛇窟成員,我聽他說其實蛇主早已隱婚多年,這些年之所以留在蛇窟,就是想要避開名利場,專心家庭。】
再往下大家的話題愈發發散。
【你們覺得蛇主的子女大概會是什麼等級呀?】
【雖然一直都不太喜歡那個人,覺得他好可怕殺了那麼多人,不過看他在黃金之夜的表現,我竟然莫名覺得他會是個好男人,好丈夫,這是我的錯覺嗎?】
【回樓上,我覺得大概是你的錯覺,我覺得蛇主一看就是那種會跟自己孩子吃醋,不想讓任何人占據老婆注意力的瘋批。】
……
*
在已經各色社會人士心不在焉的發言之後,黃金之夜來到了舞會的環節。
金碧輝煌的大廳變得空曠,悠揚的音樂緩緩響起。
在過去,黃金之夜的舞會,便是這場晚宴的重頭戲。之前各大家族的發言人上場次序,發言時間,都是對權利地位的最終展示,而接下來的舞會,便是以這幅權利秩序圖為藍本而上演的慘烈廝殺。
直到今天晚上,一切都變了。
沒有人能夠專心的口蜜腹劍,用語言作為武器互相鬥爭。
沒有人有心事穿梭在各個勢力之間周旋,達成隱秘的聯盟,又或者是無聲的決裂。
人們依舊在交頭接耳,言不由衷的說著客套的話語,然而,他們的注意力卻始終停留在大廳的角落。
雙S級的Alpha氣息太過於強悍,叫人根本無法忽視。
當然,在那個人身側的Omega,也確實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而且許多Alpha或多或少都隱隱有所察覺,蛇窟之主的Omega,等級似乎真的很高。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也有雙S級的Omega?
……
“呼……”
蘇涼往舞池那裡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
“想要跳舞?”
陸太攀忽然開口問道。
“不。”蘇涼立刻搖了搖頭,“就是覺得這裡有點悶。”
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也有點多。
年長的Alpha下意識地又把蘇涼往自己的陰影中攏了攏,他的目光停留在少年極其妍麗的麵容上,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抱歉,我還是太勉強你了……”
“是我自己同意來參加黃金之夜的,其實也說不上勉強——”
“你指的是你的身體,是不是還是不舒服?”
陸太攀刻意壓低了聲音,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關切詢問中,微妙地染上了一絲曖昧。
蘇涼一哽。
“沒有。”
纖弱的少年微微漲紅了臉,狠狠道。
可實際上,蘇涼也知道,被說中了……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他沒有辦法否認,距離那一晚已經過去兩天了,可是,他的身體還是非常酸。
一旦取掉止咬器,陸太攀就會變得有些,嗯,有些瘋。
蘇涼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那麼冷靜自持的男人,在某些時刻卻會變得那般惡劣,而他的某些癖好更是……更是下流到讓將他這個在四十八區混過日子的人都無法直視。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之前醫療官格外嚴厲的訓斥與告誡,多少還是烙印在了某位Alpha的心底,讓他在最後關頭不至於完全失控到最後那一步。
可即便是這樣……
蘇涼也被折騰得夠嗆。
回想起兩天前那一晚自己是如何嗚咽,又是如何不斷求饒,最後還是被人“欺負”得全身酸軟直到現在,蘇涼沒忍住,瞪了陸太攀一眼。
這個人竟然還有臉說?!
接收到Omega氣呼呼的瞪視,陸太攀反而覺得自己背脊上竄過了一道電流似的戰栗。
喉頭微微滾動,陸太攀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標記齒。
他的牙尖很癢。
隨即,陸太攀忽然站直了身子,將蘇涼徹底遮掩在了自己的身體之後。
“巳先生?”
“噓——”
伴隨著一道無聲指令發出。
某位極受好評的頂級歌手忽然款款走出人群,來到了舞池中央。她微笑著為在場所有人即興地歌唱了一曲,在這期間,大廳裡的燈光也像是為了呼應她的表演,瞬間暗了下來。
而等到那一曲完畢,燈光恢複明亮之後,大廳裡心懷鬼胎的眾人才愕然地發現,原本被他們緊緊盯牢的那兩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