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年霍去病和衛青橫掃漠北之後,匈奴人再也不敢南下牧馬了一樣。
所有的反抗都是混亂的,更多人胡亂逃竄。
無數人被踏成肉泥!
足足半個時辰以後,前麵的部隊才開始加快速度往前奔跑。
而宋軍依然在後麵追殺,直到前麵的敵軍跑得速度與宋軍的速度持平了。
此時,有一條長長的血紅色的“河流”橫陳在雪原上,由無數人的血肉組成,看上去觸目驚心。
蕭斡裡刺和耶律燕山都開始撤兵。
這場襲殺,足足維持了兩個時辰,一戰幾乎屠掉了耶律大石約八萬人馬,耶律大石主力已經逃走,另有十幾萬人馬潰散,向四麵八方逃散。
張才和彭暢開始追擊那些潰散的敵軍。
潰散的敵軍兵敗如山倒,已經沒有任何抵抗力了。
宋軍提著已經砍翻卷過來的斬馬刀,一個個開始收拾。
這又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有小撮敵軍企圖組織反抗,但力量太過薄弱,很容易就被碾壓。
追殺又持續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結束。
西北的天亮得更早一些,此時,東方的天空,有魚肚白。
張才和彭暢各自帶著兵馬,到了行動之前,與嶽飛約定的地點彙合。
按照嶽飛的戰術,窮寇莫追,耶律大石不是一般人,他必然已經布置了左右翼強軍守護,一旦縱深,很可能中了埋伏。
當朝陽從東邊的天空升起來的時候,刺穿了層雲,將陽光灑向大地,映照得那片殷紅的“河流”格外刺目。
插在雪地裡,被鮮血染紅的大宋軍旗在朝陽的晨風中飄揚,很快結冰,凝固住。
滿地的殘肢斷體,無數人慘死。
嶽飛開始組織人為戰死的宋軍收拾,按照宋軍的軍製,所有的人的屍體都要找到,然後一起火化。
能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要在此地立碑文。
此地並無石頭,嶽飛便將幾麵軍旗和大宋的旗幟插在了火化的士兵那塊雪地上。
張憲組織人將敵軍的輜重收集起來,那裡有糧草。
所有的宋軍都殺累了,但他們並沒有坐下來休息。
為了防止耶律大石殺個回馬槍,嶽飛安排了人值班,其餘人開始抓緊時間吃東西,並且每一個人補充一些糧食,帶在身上。
這些口糧供每一個人吃上八天時間。
然後又迅速輪換,那些值班的士兵開始吃,也帶了同樣分量的糧食。
軍隊的組織和紀律好,一切行動都快。
待一切都做完後,嶽飛並沒有要剩餘的輜重。
而是帶著人,繼續往北。
他有理由相信,耶律大石一定安排人在招募潰散的敵軍,隨時打算反撲。
他更要趁著耶律大石軍心動搖之際追趕了。
不過,這完全是追趕,並不是要襲殺。
耶律大石必然是布置了幾路人馬,就等著他嶽飛深入。
嶽飛也將大軍人分為三路,三路離得並不遠,左右兩路足夠守護中軍。
就這樣,雙方展開了你追我趕的局麵。
耶律大石不停往北移,嶽飛在後麵緊緊跟著,即不追得太狠,但也絕對甩不掉。
直到徹底進入到漠北草原。
耶律大石忍不住怒道:“此人欺人太甚,竟然逼我到此地步!”
但他現在無計可施,現在他耶律大石處於絕對的被動狀態。
就這樣,雙方僵持了五天。
第六天,嶽飛來到了狼居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