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1 / 2)

但清川說, 來找他的人不長陳祺軒那個模樣。

白行歌提醒:“不保證他是不是還懂得易容術,這樣的事見多了。謝謝你把這件事告訴我們,我隨後會再去盯一盯陳祺軒的那裡的情況。”

清川罷了罷手:“不必, 我也不是想幫你們,隻是為了解開我死亡的真相,好能夠安心去投胎罷了。”

謝璟深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了半天, 才問:“既然我們得入住王府,那他要怎麼辦?他既為鬼靈,這些石牆門窗都無法阻攔他來去自如的行動, 要如何才能防著他?萬一他向我們編造了謊言, 實則心懷不軌想加害於王府,當如何?”

白行歌正要回話,就見到方才還一臉冷傲的清川忽然又紅了雙眼, 吸著鼻子躲到他身後,緊挨著他小心翼翼地說:“白公子,你可彆聽他胡說,明明是他自己心思不正, 偏要誣陷人家。我所言是否屬實,是否真乃冤死, 白公子一眼便能看穿。白公子這般厲害, 我可不敢在他麵前撒謊。”

白行歌聞言, 覺得清川說得確實有道理,而且他身上也的確有冤死的印記在, 並沒有說謊的必要:“是啊,你倒不必擔心太多。且夜裡入眠時, 若你實在擔心, 我可以在你房外布下一個結界。如此, 你便可安心歇息,其餘的鬼靈都無法進入你房裡。”

說完,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這麼做。畢竟謝璟深如今還是個香餑餑,難保王府內是否藏有什麼居心不良的鬼靈,想對他下手。

謝璟深沉沉地瞥了清川一眼,最後沉默著推開房門,大步離去。

清川躲在白行歌身後,彎了彎嘴角,眼裡閃過了幾絲得逞之色。

謝璟深離開後,白行歌沒有繼續搭理在他房裡四處晃悠的清川,而是從阿竹那裡拿來了羅盤,規劃好王府的五個方位,好待會兒能夠去查看實際情況是否如他所想。

此外,為了暫時解除季君澤一家人身上的咒術,他也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準備。光是各種配合的符咒加起來就要一百零八道,他還得先去確認過他們每個人的情況,畢竟症狀不同,他還得使用不同的手段處理。

幾個時辰後,在天色逐漸接近昏黃時,白行歌迎來了陳彩鳶的拜訪。她仍是一身整齊乾淨且淑雅的裝扮,白行歌猜測她有事想說,便將她請入房裡,卻沒有把門關上,隻讓阿竹在房外幫忙照看。

“國師大人,我還記得那日你告訴我,倘若你送我的符咒生效了,便要我注意身邊八字重水的親近之人。”陳彩鳶頓了頓,“芊芊一段時間之前曾在王府裡大鬨過,最後被王爺給趕了出去。你提醒我的那會兒,正好是她剛改過自新回來向我們賠罪的時候,我心裡難免要起疑。”

“我從王爺那裡得到了她的八字,拿去讓人測了一番,四柱中占水雖不及一半,卻也有好幾。如今府裡又被國師查出那等事情,可芊芊又是王爺的表妹,我亦不知該如何處理。”陳彩鳶又是一歎,“回來之後,她雖在我們麵前收斂許多,但我心裡終歸會有一絲防備,又怕誤會了好人。”

白行歌想了想,卻是沒有直接解釋她心中的疑慮,而是問道:“不知王妃能否也將您那位堂弟的生辰八字告知?”

陳彩鳶聞言一愣,半天後才用著頗為詫異的語氣輕聲詢問:“這,國師大人莫非是懷疑祺軒?”問完,她自己先否定道,“祺軒這孩子我看了幾年,他從前遭遇就不太好,這些年來也一直非常懂事。這王府,也得虧有他幫著忙前忙後,才能如此安定。”

白行歌聽出她語氣裡的驚慌,理解她是擔心最不願意見到的那個預想發生,便安撫道:“王妃先靜下心來,我隻是為了確認對王府動手的人,才會想向王妃多要一些人的資料。不僅陳公子,府裡與王妃和王爺關係較好的幾人,若有辦法,我也希望能知道他們的八字,與入府之後的一些行事記錄。”

陳彩鳶的情緒看起來才稍微緩和了些許,點頭應道:“好,我等會兒寫好後,讓侍女拿過來給你。”

白行歌點了點頭,將一個最早準備好的紅色錦囊遞給了她,神色極為嚴肅地說:“王妃身上的咒術最為嚴重,若一不注意便有性命之憂,且有道命劫將會在近日發生。這錦囊不需要打開,王妃貼身帶著就好,若是可能,儘量不要讓除您自己之外的人知道此物的存在。切記,不要碰到水,一旦碰著水讓裡麵的東西浸濕,就會被破法了。”

陳彩鳶心存感激地收下了白行歌給的錦囊,後者又向她提出要求,說要去看看她幾位孩子的情況,兩個人才一同離開。

與此同時,在獲得了白行歌的幫助後,頭疼情況難得得到了緩解的季君澤在小憩片刻後,就繼續待在書房裡處理事情。房門在許久後被人敲響,季君澤應了一聲,發現進來的人是陳祺軒。

他邊上還跟著一個男人,季君澤對對方稍微有點印象,似乎是不久前剛被接到王府的,據說是本在青樓裡的小倌。說起此事他就覺得有些納悶,就約莫一個多月前,王府收到了青樓的來信,對方身上甚至還有他王府裡的信物。信中內容表示,他曾在好幾個月之前到一家名為遙香樓的地方,與那裡的花魁纏綿了一段時日,並答應了對方會將其接至王府。

季君澤在收到這封來信時,心情可謂是非常震驚,因為他對這些作為,包括那個花魁是半點印象也無。可對方卻說得有理有據,甚至在經過他私底下的調查後,發現遙香樓內確實有此事。為了這件事,陳彩鳶還曾經與他鬨了幾日的彆扭,他卻有口難言。最後也是陳彩鳶讓他把人接到王府再說,畢竟答應過人家的事必須辦到。

季君澤本身也想弄清此事的緣由,便接下了這個提議,把人先接到了王府。結果對方是他不曾見過的男人,長得還算清秀,卻不算過於驚豔。對方身上確實還拿著九王府裡的信物,還是九王爺的令牌,讓季君澤陷入重重的自我懷疑之中。陳彩鳶也覺得他當真在外做了這些事,是季君澤再三與她解釋,很可能有人冒充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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