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年木著一張臉,沒吱聲。晚一秒鐘,立夏就會多一分危險,即使有下一次,他還是會先去救她。
不,不對,他決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再發生了。
王科長了解完情況走了,換立夏問趙國年了。她早就想問了,他怎麼忽然出現的?
趙國年握住她的手,講給她聽。
原來那時候幾個流氓聽到的聲音,就是陳跡的說話聲。
這次到省城學習本來就安排了三天,不想臨走的時候在車站遇到急性胃炎的郝教授,他留下救人,才耽擱了這麼久。
趙國年心心念念地想早點見到立夏,所以下了車抄近路往李家堡子的方向走,正好立夏被困的地方也在那個方向。
陳跡一直在他耳邊念叨著省城發生的事兒,趙國年有些煩,忽然聽到一聲尖叫,當即就站住了。
那聲音隻喊了一聲,他也不確定是不是立夏,隻是覺得像。
他就往裡走了幾步,又聽到幾聲呼救,他才確定,趕緊讓陳跡去報警,自己則趕去救人。
當時的情況可以說是千鈞一發了。如今兩個人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後怕。病房裡隻有他們兩個人,趙國年緊緊地抱住她,陳立夏也回抱著他,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心跳,呼吸著屬於對方的味道,才慢慢安心下來。
陳立夏還有些暈,趙國年讓她先睡,自己則去醫院食堂打了飯菜,又特地跑了趟飯館買了一盤肉餡餃子。等回來的時候,她剛好睡醒。
對床的大娘遛彎回來見了,一個勁兒地誇趙國年好,知道疼媳婦。
陳立夏想解釋他們的關係,趙國年卻點著頭承認了,一副十分受用的樣子。她也就沒否認。
甜蜜的氣氛衝刷了那些不好的記憶,陳立夏吃著餃子,心情也漸漸好起來。
“寶寶,我從糧庫辭職,以後專門保護你,好不好?”
吃著飯,趙國年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陳立夏“噗嗤”一聲笑了,“不乾主任,乾保鏢了?”
“我不是主任!”趙國年無奈地皺皺眉,“剛剛你也說了,那夥流氓分明是有人指使的,萬一那人看這次失敗了,又整出彆的事兒呢?”
“你彆擔心了,以後我會多注意保護自己的。回頭我就去買把剪刀隨身攜帶著!”
經過這事兒,陳立夏才覺得自己最近真的太招搖了。大批量的賣菜,幾個大廠兩三千的工人不說認識,基本都對她有印象。
大家都知道,又個長得白嫩水靈的姑娘做的拌菜味道特彆好吃。
她一心賺錢,忘了世界上總會有不安好心的人,以後真得隨時帶把剪子防身才好。
趙國年卻覺得她還是想的簡單了,今天那種情況,就算是多個剪子又能如何?若是可以,他真想讓她像大隊裡其他姑娘那樣老老實在家呆著。
可惜他的立夏不是一般女孩兒,她有她的誌向,他不會阻攔,隻能儘全力守護。
拚命都可以,辭職算什麼?
兩人意見沒有達成一致,陳立夏又用“咱倆在一起誰說了算?”對付趙國年。
趙國年悶聲悶氣地看了她一眼,頗為不甘心地說了句“聽你的”,陳立夏才高興了。一頭紮進他的懷裡,得意地蹭了兩下。直蹭的某人火氣大盛,恨不能把她吞吃入腹。
剛剛給她換衣服的場景猶在眼前,指尖仿佛還留著雪膚細膩的觸感。
想著,趙國年某處自動自發地放肆著,全身都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