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始作俑者還不自知,柔嫩的手劃過他的胸前,無意間碰到了敏感處,趙國年隻覺得鼻間湧出一股熱流,伸手一碰,指尖猩紅。
居然流鼻血了!
他趕緊鬆開陳立夏,慌裡慌張地出了門。
陳立夏坐在床上呆愣半晌,才捂著嘴癡癡地笑起來。
她的傷看似慘烈,但其實並不嚴重。胳膊上一些擦傷,上了藥就沒事了,隻是額頭的傷重一些,但都處理好了,裹著紗布,按時換藥就行了,一點也不影響她的日常生活。
眼看著外麵太陽快要落下去了,陳立夏不想在醫院過夜。明天要帶人做乾菜,要是落下了,後麵賣的時候就會斷貨。
她今天本打算回去的路上順便收菜的,結果出了這事兒,隻能明天一早去收了。
趙國年有些生氣,都受傷了還想著掙錢呢!這丫頭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剛剛發生這種事,一點心理陰影都沒有,立馬就想著自己的生意了,但凡你歇幾天修養好了再折騰也行啊!
他想讓她在醫院再觀察一下,可拗不過她,隻能悶悶不樂地去招待所跟陳跡打了個招呼,騎著自行車送她回家了。
話說陳跡也是無辜,原本今天就能回糧庫的,結果耽擱了。
他想著,明天能和陳立夏一起走,心裡還挺美。沒想到人家兩個人不在縣城過夜。他又沒有自行車,走回去非得天黑不可,就這麼孤零零地被扔在了縣城裡。
趙國年自行車騎的飛快,不到一個時就到村口了。他一路上耷拉個臉,任憑陳立夏說什麼,都不搭理。
陳立夏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故意借口到井台子喝水,讓他停了車。
這時候沒有汙染,井水都山裡泉水滲透的,清涼甘甜,完全可以直接喝。
趙國年打了一大桶,陳立夏喝了個飽,才拉著他的袖子做女兒態。
“國年,你彆生氣了。過段時間菜就沒有了,我才想趁著這段時間多做點嘛!而且大夫都說了,我沒事的。”
“嗯。”反應及其冷淡。
陳立夏鬱悶,她都這麼低聲下氣了,他怎麼還這樣啊!
“你彆生氣了!”
“沒有。”
“那你笑一個啊!”
“……”
趙國年還真的僵硬地揚起嘴角,陳立夏沒忍住,笑倒在他懷裡。
她笑得前仰後合,趙國年怕她摔了,張著胳膊虛摟著她。心裡卻嘀咕著,有這麼好笑嗎?
想著,他也被她的笑感染,表情緩和許多。
目的達到,陳立夏踮起腳尖,飛快地在趙國年嘴邊親了一下。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他反應可快了,一把將她抱住,低著頭印在她的紅唇上。
反正這時候天色黑了,井台子這裡也沒有人。他也沒有顧忌,抱著她坐到一塊大石頭上親了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