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話一出,兩人都愣住了。李麗娟送開陳立夏焦急地問道:“國年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對他動刑?”
“說什麼呢?現在哪有動刑一說?”趙書記嗬斥她一聲,轉而問立夏道:“你怎麼會見到國年呢?”
不是他不信任立夏。隻是那天警察局警察的態度他也是知道的,怎麼陳立夏居然能進去呢?
陳立夏便如實將自己如何去找王科長,如何將他送進醫院,如何見到趙國年的事兒都跟他們說了。隻是隱瞞了趙國年那段所謂判刑就讓她離開的話。
她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手的,也絕不會讓他被判刑!
陳立夏一說完,老兩口都有些驚訝。李麗娟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立夏這算是王科長的恩人了,那他可不能為難國年了吧!”
趙書記卻沒有她那麼樂觀,看著立夏的臉色,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隻是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家人便回村了。
路上,陳立夏得知兩人一晚上都沒睡,十分內疚,哄著兩個老人回去休息,自己則換了身衣裳就去了衛生所。
看著陳立夏火急火燎地離開,李麗娟手心捏了一把汗,“你說,國年要是真的不回來了,立夏……”還能留在他們家嗎?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趙書記卻也明白,歎了口氣,沒說話,“聽天由命吧!”
陳立夏來到衛生所,李靖庭正好剛來上班,聽她說要看趙國年給人看病的冊子趕緊就給找出來了。
陳立夏一頁一頁翻著,確實像李靖庭說的,都是些小毛病,不過,裡麵有一個病例,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其他的病例都詳細寫了個人資料,如姓名性彆年齡住址之類,還有病情病症、治療方法也都分彆標注了,隻有一個叫做趙武的病人很特殊。
他隻有一個名字,其他什麼資料都沒有。單獨寫了一整頁的病情,看上去應該是十分嚴重的,雖然很多醫學用語她看不懂,但也能隱約猜到是一種罕見的皮膚病。然而,在治療方法那一欄,卻什麼都沒有寫,隻是用紅筆畫了個圈。
這樣的記錄,在這個密密麻麻的本子上,顯得十分突兀。
“這是治好了還是沒治好?”陳立夏疑惑地問李靖庭。
李靖庭看著那一頁,猶豫了一下,才輕聲說道:“治好了。”
“那為什麼沒有標注治療方法呢?”陳立夏覺得有些奇怪,便順嘴問了一句。
不想,李靖庭表情卻變了。雖然隻是一瞬間,陳立夏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心裡更加疑惑了。
正好這個時候衛生所來了病人,李靖庭便去忙了。陳立夏也沒機會問,她也著急,拿著冊子便出去了。
不管發生了什麼,趙國年畢竟是因為“非法行醫”被拘捕的,她打算請國年醫治過的病人出麵給他作證,證明沒有嚴重情節發生,那麼他就不算是犯罪了。
她按照冊子上記錄的地址,挨家挨戶地去找,大多數的人一聽說趙國年因為給人看病被抓了,都立刻就同意為他作證。當然也有一些猶豫的,陳立夏也都儘力說服,這一天就收集了大約二十戶人家的證詞。
眼看著太陽要落山,她也打算打道回府了。忙了一天,她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騎車的時候就有些晃神。路上有個坑,她沒注意到,自行車一扭,一下子撞到了迎麵走過來的男人。
其實正常那人應該是能躲過去的,可是他腿腳似乎不太好,“哎呦”一聲,還是被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