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夏看了趙國年一眼,“國年,你覺得……怎麼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趙國年高深莫測地吐出這幾個字,反握住陳立夏的手,對著趙書記點點頭,就拉著她進廚房端菜了。
廚房裡,陳立夏一邊盛菜,一邊低聲問趙國年道:“國年,糧庫那邊你不去了,要不然,跟我一起去縣裡吧?”
趙國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揚起,媳婦真是要養他嗎?
他看著外麵李麗娟和趙書記在說話,飛快地在陳立夏臉蛋上親了一下,“糧庫的工作停了,我正好可以做些彆的事情。”
陳立夏狐疑地看過去,不知道這個“彆的事情”是指藥材,還是指藥品?
她沒細問,將菜交給趙國年讓他端出去,自己隨後也跟了出去。
第二天趙家再擺喜宴,不過這一次隻請了一些相近的,上一次起哄架秧子的、說閒話鬨事的,都沒有再請。饒是這樣,也有了五大桌。
陳立夏一個人掌勺,當初在食堂當小學徒的時候曆練出來的,一個人負責一百多號人的飯菜都沒有問題,眼下區區五桌她還真不放在眼裡。
可能做是一回事,靠著火還是流了滿腦殼的汗。趙國年看著心疼,也不去招待客人,就留在她身邊打下手。
陳立夏不讓他圍著灶台打轉,他偏偏不走,兩個人絆著嘴,看上去想打情罵俏似的。
好在是新婚,趙國年又剛放出來,兩人親密一點,也沒有人說閒話。
不過那宴席裡,還是有一雙眼睛閃過濃濃的嫉妒。趙國年身邊的人應該是她才對,陳立夏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被他們李家堡子的人收養的野孩子,憑什麼嫁給趙國年?
陳立夏正切著菜,忽然就覺得一道冰冷的目光看過來,她一抬頭,看著院子裡吃吃喝喝的五桌客人,又什麼都沒看到。她皺皺眉,這段時間太緊張,出現幻覺了?
這一次的喜宴很熱鬨,一來趙國年回來了眾人都高興,二來,也是陳立夏手藝好,不論葷菜素菜,就沒有剩下的。
不少帶著飯盒來盛折碗菜的,都白帶了。
晚上,陳立夏躺在被子上,一邊享受著趙國年的按摩,一邊跟他說今天的趣事。
趙國年偶爾應一句,大多數時候,都隻是聽,陳立夏說累了,趴在他腿上就睡著了。趙國年輕輕地將她抱進被窩了,看著她疲累的臉蛋,十分心疼。
“還強撐著說什麼不累,一個人做了那麼多菜,還能不累?”他輕輕地捏了一下陳立夏的鼻子,吐槽道。
不料,陳立夏睡得朦朦朧朧地竟然十分傲嬌地回了一句,“這點人算什麼?我在二食堂管著好幾百人的飯都沒咋地呢!”
說完,還吧嗒吧嗒嘴,“嗯,這肘子燉的不錯,火候正好!”
趙國年給她理頭發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
二食堂?什麼地方的二食堂?她什麼時候在“二食堂”工作過?
這麼多年,他雖然沒有跟她在一起,可是她做了什麼,他也大概都知道。初中畢業之後就在家裡務農,幫著張萍做農活兒。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縣城了,還都是去給陳立秋送飯。
哪有機會在什麼二食堂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