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趙國年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了自己疑惑很久的問題:陳立夏是怎麼做出那麼多豐富多樣的菜色的?
不說彆的,就說她給他做的炸雞薯條,他走南闖北這幾年,就從來沒有見過。如果說做菜是因為她自己鑽研,那麼她是怎麼練出談生意時的沉穩乾練呢?
她打小就聰明,這個他知道,可是一個人真的能聰明到這個地步?沒有人教就能自學成才嗎?
看著懷裡沉睡的人,趙國年忍不住抱緊了她,寶寶,你是不是也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
其實,他不怕她隱瞞,他隻怕她會離開。
……
趙國年今天要去糧庫收拾行李,趙書記一大早就去老王頭家借了牛車。趙家沒有牛車,但趙國年是會趕車的,陳立夏坐在車上跟著他一起去了糧庫。
宿舍裡沒什麼日常用的東西,倒是陳立夏準備的米麵等食物比較多。兩人收拾了一上午,也差不多都弄好了,一樣一樣放到牛車上捆好,就準備回家了。
沒想到剛出了糧庫,就看到幾個工友簇擁著陳跡走過來,幾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笑作一團,見到趙國年,那笑聲立馬停了。
“國年,你真被辭退了?”這糧庫的工作做好了,以後是能吃紅本的,那人看著趙國年不由得十分惋惜。
陳跡嗤笑一聲,“國年,來的夠早的啊!”說著,往牛車那邊走了幾步。
見陳立夏麵色不善地看過來,他臉上表情一滯,冷言冷語地諷刺道:“早點搬走也好!省城的領導都過來了,正好騰地方!”
說完了,還故意頓了一下,“說來也是諷刺,你說你非法行醫被停職。這一次來視察的領導裡,還有上一次你給治療的教授呢!你說,人家要是知道你不是醫生,得多後怕啊?”
他說地那叫一個得意,連旁邊的工友都看不過去了。可礙著他是主任,都不敢說話。
陳立夏倒是不管那個,開口就懟了回去,“陳主任,無證行醫這帽子可不能隨便扣的!國年被放出來了,就證明他沒有犯罪,難道政府還會出錯嗎?陳主任說話,還是注意點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服從黨的領導指揮,不信服政府決策呢!不管怎麼說,我們國年的做的是好事,誰家沒有個急病的?你就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生病嗎?”
她估計將話往大了說,好像陳跡再說一句,就是反社會一樣。
陳跡氣的麵紅耳赤,迎著陳立夏那疏離的目光有種無力感,瞪了趙國年一眼氣哄哄地就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念叨:“我生病也有正規醫生給看,用不著一些個假大夫!”
陳立夏氣得皺緊了眉頭看過去,趙國年卻拉住她的手,淡笑著搖搖頭。
“國年……”
“好了,這種事情沒什麼可爭辯的,我們回家吧!”
趙國年對陳跡的話根本不放在眼裡,那氣度反到讓陳立夏覺得自己很小家子氣了。她也笑著搖搖頭。是了,陳跡這種小人,她跟著置什麼氣?
趙國年看她氣順了,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臉蛋,繼續趕著車回村。
牛車慢悠悠地正往家走著,忽然從拐角衝出一個人影,後麵跟著兩個人怒氣衝衝的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