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四痛苦地捂住後腦勺,趙國年趁機從床上跳下來,側麵勒住他的脖子。對床的大娘早就在兩人動起手來的時候就跑遠了,趙國年直接將他摔在了對麵的鋪位上。
這時候,就聽到陳立夏的聲音從車廂另一頭傳了過來,“你們看,就是他,鬼鬼祟祟溜進來!”
幾個乘務員跟著列車長一起走過來,就來到曾老四跪在地上,雙手都被趙國年壓在背後。
彆人沒有注意,陳立夏卻看到趙國年微微抖動的腿,眉心一皺,“同誌,你們快把他帶走,他在這裡晃悠好久了!是不是,大娘?”
剛剛跑遠的大娘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來了,一臉緊張地對著列車長說道:“可不是,這個人對人家小媳婦有非分之想,剛剛人家男人在鋪上躺著,他還以為是她,走過去動手動腳呢!”
“就是就是,還自稱他是人家男人,不要個臉!”旁邊一個相鄰的中鋪忽然探出一個腦袋說道。一個說話了,旁邊就有彆人接茬了,都在說曾老四偷偷摸摸進來的事兒。
這裡的鬨了這麼大的動靜,一個車廂的基本都知道了,議論紛紛地聲音像是蒼蠅嗡嗡文響個不停。曾老四十分恐慌,怒氣衝衝地扭頭去瞪趙國年。
特麼的,他中了趙國年的圈套了!
怪不得剛剛趙國年忽然就不見了,敢情是鑽被窩去了!可惜他明白地太晚。
列車長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來將曾老四和趙國年分開了。
“你們車票拿出來我檢查一下!”看了眼兩人的車票,列車長便讓人將曾老四帶走了,下一站移交給當地派出所。
但是處理了曾老四,列車長也沒有放過趙國年,“同誌,你的車票不是臥鋪,請您離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趙國年和陳立夏對視一眼,微微抿了抿嘴讓她放心,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列車長眉頭皺了皺,卻終究沒說什麼,帶人走了。
大娘心有餘悸地拉著陳立夏坐下,“哎呦,剛剛和真是驚險!好在你男人在這兒,還看出危險了,提前想好了對策。否則啊,你不就要受欺負了!”
原來剛剛趙國年對大娘說的話就是讓她演場戲,假裝沒看到他。陳立夏則是趁著曾老四不敢冒頭的那段時間,從車廂另一頭跑出去找列車長了。
她告狀的罪名是流氓罪,這個罪名在這個年代可是相當嚴重的,列車長不敢怠慢,自然帶著人趕緊過來了。
“你說那個流氓能被判刑不?”陳立夏不言,大娘就一直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剛剛共同經曆了一件事情,讓她覺得跟陳立夏好像親近了不少。
陳立夏看了看車廂門的方向,心不在焉地說道:“不會的!流氓罪不一定成立!”
畢竟,躺在床上的是趙國年,她毫發無損啊!
大娘聽到這個答案顯得很失望,唉聲歎氣地坐了回去。陳立夏卻沒有心思去想這個無端跟上來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趙國年的腿,剛剛的打鬥裡,他一定是受傷了。或許,在城陽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
陳立夏越想越覺得心驚,忍不住鬆開大娘的手,輕輕地走向車廂門口處。
她刻意把步子放的很輕,火車轟鳴中,她都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國年,你可不能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