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她再不出力,麵對著巨大的利潤,許飛和張曼心裡自然就會覺得不平衡。
覺得她什麼都不做就分走了四成的利潤,太不公平了。
不過張曼比許飛心思要更深一些,這些話也隻是偶爾想一想,從沒有說出來過。倒是許飛,私下跟她抱怨過兩三次。
今天被陳立夏和趙國年的親密行為刺激到了,許飛嘴上就沒有個把門的了,恨不得陳立夏貶低到地底下。
張曼看了她一眼,“一燉大骨頭才多少錢,你這個人啊!”
這話意味深長,似乎在說許飛摳門,連這點便宜也占。可是在許飛耳朵裡,自然就領會成了,一頓飯才多少錢,跟那一層的分成相比,簡直不足一提!”
許飛皺皺眉,表情更難看了,“曼曼,你的傷是咋回事?咋她進醫院了,你也進醫院了!你倆今天在市場裡究竟發生啥了?”
“醫院?立夏也進醫院了?”張曼疑惑,原來陳立夏將她扔下,是因為自己也進醫院了?
“對啊,這不是剛從醫院回來嗎?不管她,連趙國年也……”許飛想到趙國年的腿,煩躁地捶了一下桌子,不願意再說了。
提到趙國年,張曼心裡了然,看著許飛半天沒說話。
直到看得她快要發毛了,才幽幽地開口,“小飛,你是不是喜歡趙國啊?”
……
陳立夏特地去學校外三個人經常吃的一家小店買了二斤的大骨頭,又打了一大碗湯,一個小炒一個素菜。
這個年代沒有外賣的餐盒也沒有塑料袋,陳立夏隻能用手捧著飯盒艱難地往回走。
飯盒很燙,她用袖子墊著,走一段就放下歇一歇。好容易回到寢室了,那種心情真是說不出來的激動,恨不得幾步衝進去將飯盒放下。可是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張曼問許飛那一句,“你是不是喜歡趙國年啊?”
陳立夏不傻,許飛對趙國年的異樣她也不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可她真的不願意往這方麵想。
世界像是忽然被按下了靜音鍵,陳立夏站在寢室外麵,屏住了呼吸等著裡麵的回答。
屋裡,張曼一眨不眨地盯著許飛,不讓她回避自己的問題。
許飛緊張地心臟都要跳出來,呼喊著站了起來,“你怎麼回事啊?我怎麼可能喜歡趙國年?且不說他是陳立夏的丈夫,就說他那個腿吧!走路一腳一米八一腳一米五,一個破殘廢,能配得上我嗎?我們以後是要進機關單位的人,也就陳立夏吧,小商小販,眼光低,沒水平!”
她裝腔作勢地哼了一聲,語氣極儘不屑。張曼見她這麼篤定,鬆口氣似的點點頭,附和著說道:“立夏成績很好的,導員都說她以後一定是當官的料呢!”
“什麼當官的料啊!陳立夏自甘墮落一心要當個體,當什麼官啊?你看她挺個大肚子上大學,就沒有對知識的一點尊重!哼,導員就是收了她的好處,隨口那麼一說吧!誰還不會說好話啊?哼!我算是想明白了,這攤位的活兒啊,要麼咱們仨一起乾,要不然,就散夥!憑什麼我門倆受著累啊?看這手都皴成什麼樣了?”
她越說越興奮,嘴上就收不住了,一股腦地將心裡話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