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雲修不是斷袖
有些事情,如果沒有被戳破的話,當事人還會一直半知半醒地活下去,可一旦清晰的認知到心意,便再也沒辦法活得沒心沒肺了。
沈清平就是如此。
昨晚孟玉樓的那些話,將她對雲修的心思和感情得到了一個確認,也讓沈清平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對雲修動了心思。
隻是,沈清平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想好應該怎麼麵對雲修的感情。
也因著曾經的種種虧欠和傷害,讓她羞愧的不敢把這份感情說出口。
而沈清平的反應,落在孟玉樓的眼底就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在她眼中的沈清平跟雲修都是男子,沈清平為此發愁,倒是正常的。
畢竟,男子喜歡男子這種事情在當下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
另外,沈清平究竟喜不喜歡她的兄長又是另一番說法。
聶氏見沈氏半天不說一句話,對沈氏的性子當即不喜歡,她這人說話做事直接,向來一是一二是二,不會浪費時間去東想西想,偏偏沈氏就是那種想一堆亂七八糟的人。
這種人太討厭了。
聶氏想到時辰,未免路上發生什麼事情耽擱兩個孩子去到青山學院遲到,雙眉一皺,“你還猶豫個什麼勁兒啊,眼下孩子去到青山學院才是大事,沈氏,不是我說你,你在這裡猶猶豫豫的不如讓兩個孩子趕緊上馬車。”
她就是個爆脾氣。
自從跟孟黿成親,接連生下幾個子女以後,她的脾氣就越來越暴躁。
當然,有一部分的緣故是孟黿。
因為聶氏覺得,孟黿這種渣男喜歡的肯定是溫柔又知書達理的女子,她心中的白月光就應該是沈氏那種類型的。
年輕時候的聶氏,曾經非常自信的覺得粗魯跟暴躁能夠讓孟黿越來越煩躁,對她的熱情度不斷減退。
結果,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錯誤的。
一開始,這樣的方法的確是起到了一點作用,為此,聶氏還高興地連著大吃大喝了幾天,腰圍都跟著漲了一圈。
可是不久之後,孟黿又好脾氣地湊上來了。
這下子,聶氏就更不高興了。
她一旦不高興,就會表現的越來越暴躁,沒事拍打孟黿幾下,當著下人的麵或者是當著孟黿同僚的麵當眾責備也毫不留情。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跟沈氏設想的背道而馳。
她的暴躁粗魯,不但沒有讓孟黿對她越來越煩躁不待見,反而將孟黿的脾氣磨練的越來越好,這就導致聶氏差點鬱悶死。
聶氏知曉沈氏最喜歡在孟黿表麵的柔柔弱弱的模樣,她瞪了一眼孟黿,“你傻站著乾嘛?跟你的原配,也就是你現在的平妻二夫人說說話啊。”
她是無心之言,落在沈氏的耳朵裡,卻成了一種嘲笑和譏諷。
原配變成平妻,還變成了沒人放在眼裡的二夫人,可不就是在諷刺嗎?
孟黿始終對沈氏懷有戒心的,這點,從沈氏來到左相府開始便從未鬆懈過。
但他對沈清平印象不錯。
正如聶氏以及聶氏的子女討厭沈氏,卻格外優待沈清平一個道理,他們這一家人在看待人的眼光向來是極為精準和一致的。
“聽夫人的。”
沈氏:“…”
孟相宜不喜歡玩心眼,他相信孟黿自有辦法應對,當即牽過沈清平纖細的手腕,“四弟,我們快走吧,今日初到青山學院拜見諸位夫子萬萬不可遲到,以免留下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