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沈清平也想要遠離這種硝煙彌漫的氛圍,“二哥說的
是,第一印象很重要。”
這條道理,自古以來皆是。
等上了馬車,沒有了沈氏的氣息和眼神壓迫,沈清平才鬆懈下來。
跟在沈氏身邊實在是太累了。
感受著馬車平穩地行駛在道上,沈清平剛剛掙脫開沈氏還沒來得及高興,很快就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她在青山學院所麵臨的處境,怕是未必會比在左相府好過多少。
雲修便是青山學院的夫子之一啊。
對比沈清平的反應,孟相宜則要歡喜許多,“四弟,韓大學士學富五車,想來他清的夫子都是世間難以請動的人物,你我到青山學院後,一定要發憤圖強,好好學習。如果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一定要記得跟我說,我會教你,當然,如果你問的我也不懂的話,我們就隻能一起去問夫子。”
對於去到青山學院,孟相宜無疑是激動的。
可以說,能夠成為韓大學士底下的學子,對於天下文人來說都是一件欣喜若狂的事情。
那可是韓大學士啊!
而且,能夠進入青山學院的人都是真才實學考進去的,除了在青山學院能夠遇到誌同道合的朋友以外,還能救結交到很多出色的子弟。
這對他們而言,都是值得高興的事。
沈清平的主要目標是在後者。
按照沈氏的意思,她在青山學院就沒必要用心鑽研文采了。
畢竟她一個瞎子,即便說出去頗有文采大家也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說她有真才實學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而沈氏對她的叮囑,就是讓她抱緊雲修的大腿,借著雲修的這一層關係,儘可能地去跟更多的名門子弟接觸。
孟相宜忽然盯著她看來看去,關於沈清平能夠進入青山學院的原因,他其實都已經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是雲修派人送過來的衣袍,便說明是雲修在背後幫助沈清平進入青山學院的。
想要進入青山學院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相對應的,雲修肯定是做出了什麼事情讓韓大學士破例。
不過,任憑孟相宜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雲修會成為他的夫子。
察覺到孟相宜的注視,沈清平道:“二哥,你怎麼了?”
孟相宜用一種看透一切的語氣道:“四弟,你跟雲修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昨晚玉樓找你談論的多半也是此事,我隻想說,要跨越世俗的障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不管你會不會那般,為兄都支持你的決定。”
“…”
沈清平錯愕。
看樣子,孟相宜覺得雲修跟她是斷袖的關係了。
不過孟玉樓跟孟相宜這樣開明先進且半點也沒有表示惡心和不待見的態度,在當今的時代背景下,是極為難得的。
即便知曉解釋不清楚,知曉孟相宜未必會相信,沈清平還是苦笑著解釋:“二哥,你誤會了。”
她跟雲修不是斷袖。
事實上,她是女子,雲修是男子。
孟相宜非常敷衍地哦了一聲。
“…”
他的這個反應,讓人沒辦法再往下說。